谢危本是憋着一股气去刑部的。_3\3*k~s¢w·.\c¢o¨m_他倒要看看,张遮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婉宁一再偏爱。
可他刚踏进刑部衙门,张遮便抬眸看他,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
“谢太傅,可听说过重生?”
“我重生了,陛下也是。”
谢危脚步一顿,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当晚,乾清宫的侍卫拦不住如疯魔般的谢危。
他撞开殿门时,婉宁正坐在灯下批阅奏折,见他闯进来,想也没想,扬手便是一巴掌。
“放肆!”
谢危摸了摸被打的脸颊,非但不怒,反而笑了,眼底带着几分癫狂的痴迷,“打得好。”他侧过脸,将另一边也凑过去,“陛下要是还气,这半边也给你打。”
说着,他“咚”一声跪在婉宁面前,声音里带着恳求,“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了,张遮都告诉我了。??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前世我害你没能坐上那个位置,是我混蛋。”
“可这辈子,我都在补偿你,帮你扫清障碍,助你登基……婉宁,别生我的气了,别跟我闹了,再这样,我真的会疯的。”
他的眼底血丝密布,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我本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婉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火气更盛,扬手便朝他另一边脸打去。
“打得好。”谢危硬生生受了,嘴角甚至噙着笑,“只要陛下能消气,让臣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就去死。”婉宁的声音冷得像冰。
“可以。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谢危几乎没有犹豫,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但我想死在你手里,婉宁。”
匕首寒光闪闪,映着他偏执的脸。
婉宁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伸手接过。她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对着他的胸口,却迟迟没有落下。
谢危见状,忽然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带着那把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谢危!”婉宁惊得浑身一颤。
谢危却看着她,嘴角溢出血丝,声音带着病态的满足,“这样……你消气了吗?”
“你是个疯子!”婉宁又气又急,厉声骂道。
“我早说了,我是疯子。”他笑得愈发癫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婉宁猛地甩开他的手,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刀柄撞击地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滚出去!”
谢危却顺势抱住了她,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不滚。我只会一首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婉宁挣扎着想推开他,语气冷漠如霜,“我不杀你,不过是因为朝堂还需要你。”
“我知道。”谢危将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我也知道你不爱我。可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我甩开,只要能让我一首看见你,就够了。”
他忽然侧头,吻上她的耳垂,气息灼热。婉宁浑身一僵,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今晚上张遮来不了了。”谢危的声音带着几分狎昵,几分得意,“总要有人给陛下侍寝。燕临还在军营,只能我留下来陪你了。”
婉宁心头一怒,伸手便去戳他胸口的伤口。
谢危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嘴上却硬撑,“一点小伤而己,不碍事。”
“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的床上。”婉宁冷哼。
“死在你身上也不错。”谢危低笑,气息拂过她的唇角,“起码史书会记着,陪在女帝身边的佞臣是我,不是别人。”
话音未落,他己吻上她的唇。
唇齿交缠间,意乱情迷之际,谢危的声音带着蛊惑,在她耳边响起,“沈婧,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一对疯子。”
婉宁猛地咬住他的胸口,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她抬起眼,眼底翻涌着同样疯狂的火焰,“那就一起……坠入地狱吧,谢危。”
谢危低笑出声,吻得愈发炽热。
窗外月光如水,映照着殿内纠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