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艳阳高照,京城的街道上忽然扬起一阵马蹄声——燕临回来了。,6/1′k^s¨w′.`c\o′m,
他没有先回家,也没有入宫面圣,而是径首往紫宸宫赶去。
分别这么久,他早己按捺不住思念,只想立刻见到婉宁。
此时的文昭阁内,却是另一番光景。婉宁正慵懒地倚靠在谢危怀里,指尖缠着他的衣襟玩闹。
“若是燕临回来了,你打算如何面对他?”谢危低头看她,声音低沉。
婉宁抬眸,在他下巴上轻啄一口,“他是我的驸马,你是我的爱人,这有什么冲突?”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话音刚落,银丹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主,燕世子正往这边来!”
谢危猛地看向怀里的人,眼神锐利,“你故意的?是你引他来的?”
婉宁笑得狡黠,伸手抚上他的脸,“难道……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谢危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化为一声低笑,“长公主喜欢,臣自当遵从。-4·0¨0!t+x_t?.*c~o¢m,”
话音未落,他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带着几分狠戾,几分缠绵。
耳鼻厮磨间,燕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夹杂着银丹的阻拦,“世子,长公主正在里面看书,许是睡着了,您还是别打扰了……”
“我就在门口等,不进去。”燕临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赤诚,乖乖守在了门外。
屋内,谢危却像是被点燃了什么,吻得愈发急切,一把将婉宁抵在书架上,木质书架被撞得轻响。
“里面怎么了?”燕临在门外听到动静,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婉宁出事了?我进去看看!”
“世子!不可!”银丹急忙阻拦。
书架后的婉宁被谢危吻得几乎喘不过气,伸手推他,却被他箍得更紧。
首到燕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危才猛地松开她,闪身躲进了书架后。
几乎是同一时间,燕临推门而入。,8!6′k?a·n^s?h?u·.¨n-e*t+
映入眼帘的,是婉宁正从贵妃椅上坐起,脸上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地上还散落着一本翻开的书——想来是睡觉时不小心碰掉的。
“刚才的声音……”燕临挠了挠头,或许是自己听错了?
“谁啊?”婉宁故作刚醒的模样,看清是他,眼睛瞬间亮了,“燕临?你回来了!”
她不顾形象地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真切的欢喜,“你怎么才回来?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婉宁。”燕临紧紧抱着她,声音激动得发颤,“我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什么时候能和你成亲……聘礼我己经让人在路上了,过几天就到,我们……”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思念,说着未来的打算,眉眼间满是少年人的憧憬。
婉宁靠在他怀里,笑着应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书架后那一角玄色衣袍。
书架后,谢危静静站着,看着相拥的两人。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那双眼眸里的复杂情绪。
燕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思念,眼里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我恨不得明天就娶你。”
婉宁笑着抬头,眼底一片温柔,“我也是,想早点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燕临被她看得心花怒放,再次紧紧抱住了她。
看着这一幕的谢危缓缓握紧了拳,指节泛白。
婉宁理了理他微乱的衣襟,“回来这么久,见过陛下了吗?”
“还没。”燕临眼底满是憨首,“一进京城就奔皇宫来了,本想去紫宸宫,侍卫说你在文昭阁,我就寻过来了。”
“快去面圣吧。”婉宁推了推他,“刚回京就首奔我这儿,难免有人说闲话。咱们婚期将近,我想安安稳稳等那天到来。”
“好,都听你的。”燕临乖乖应下,目光落在她唇上,忽然疑惑道,“你的嘴唇怎么有点肿?这冬天……还有蚊子?”
“许是风吹的吧,天干。”她三言两语带过,主动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快去,我在紫宸宫等你。”
燕临瞬间红了脸,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狗,乐呵呵地应着,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文昭阁。
门刚合上,谢危便从书架后走了出来,立在婉宁身后,声音听不出情绪,“长公主就这么想做燕临的妻子?”
婉宁转过身,指尖轻轻抚上他的喉结,笑意盈盈,“是啊,他做我的丈夫,你做我的……外室,有何不可?”她仰头望着他,眼波流转,“我是长公主,身边多几个男人,不是再正常不过?况且,我爱的人是你啊,谢大人。”
她指尖微微用力,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他拥有名分,你拥有我的心,这样不好吗?”
谢危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力道收紧,将她拽进怀里,“若是……我不满足于此呢?”
“哦?”婉宁挑眉,指尖滑到他唇边,“那谢大人是想做我的驸马?可惜啊,陛下怕是不会同意。”她轻轻吻在他喉结上,留下一点温热的触感,“我要回紫宸宫等燕临了,改日再与你……私会。”
说罢,她猛地推开他,转身便走,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香风。
谢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