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身侧己经空了。¨h¨u_a,n_x*i~a*n-g.j·i+.~n+e¨t¨
上官浅坐起身,揉了揉额角,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李承泽那醉后的耍赖、对玉枕的嫌弃、还有最后攥着她手腕不肯放的模样。
她起身洗漱,刚走到外间,就见李承泽正坐在桌边喝粥,见她出来,眼神有些闪躲,耳根微微发红,显然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醒了?”他故作镇定地推过一碗粥,“刚温好的,尝尝。”
上官浅接过粥碗,没提昨晚的闹剧,只问:“今日有什么打算?”
“今日的任务?”李承泽放下粥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自然是逛铺子——说了要给你买衣服,总不能食言。”
上官浅点点头,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米粥滑入胃里,驱散了清晨的微凉。_a~i_h·a?o\x/i¢a~o`s_h^u,o!..c-o\m/
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才发现今日又穿了同色系的墨绿色衣袍。
李承泽的外袍绣着暗纹,行走间隐有光泽流动;上官浅的裙摆则缀着细碎的银线,阳光底下泛着柔和的光。
并肩走在江南的石板路上,男俊女美,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看来我们倒是心有灵犀。”李承泽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昨夜的窘迫早己散去。
上官浅瞥了他一眼,没接话,目光却落在街边一家绣坊的幌子上。
那里挂着几匹新到的锦缎,颜色鲜亮,倒是适合做件新衣裳。
李承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道:“进去瞧瞧?”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往里走,掌柜的见两人气度不凡,连忙上前招呼。`看_书`屋· ¨更!新*最?快-
李承泽让掌柜把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自己则在一旁指手画脚,“这个颜色太艳,衬不出她的气质……这个花纹太素,显得沉闷……”
上官浅看着他认真挑选的模样,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或许是江南的水土养人,或许是暂时远离了京都的纷争,他身上那股子紧绷的戾气淡了许多,倒多了几分寻常男子的鲜活气。
掌柜的捧着一匹月白色的软缎上前,“公子瞧瞧这个?上好的杭绸,最是衬您夫人的肤色。”
李承泽接过,在她身上比了比,眼睛一亮,“这个好!就用这个做件褙子,再配条同色系的裙子。”他转头看向上官浅,语气带着几分期待,“好不好?”
上官浅看着他眼底的光,轻轻点了点头,“好。”
绣坊里挑了七八匹料子,隔壁的首饰铺又选了一堆——赤金嵌红宝的发钗、珍珠串成的璎珞、翡翠琢成的镯子……
李承泽像是要把江南的精致都搬回去,见着好看的就往上官浅面前递,非要她戴上试试。
“这个玉簪配你正好。”他拿着支羊脂玉簪,不由分说插在她发间,退后两步端详着,满意点头,“好看。”
上官浅被他折腾得无奈,却也没真拦着。
等出了首饰铺,李承泽怀里抱满了盒子,谢必安更是两手不空,臂弯里堆得像座小山,两人亦步亦趋跟在上官浅身后,活像两只驮货的小兽。
“有些累了。”上官浅停下脚步,揉了揉太阳穴,“找地方吃饭吧。”
“早找好了。”李承泽喘了口气,扬手往前指,“前面那家‘临水楼’,听说是江南最好的酒楼,我让谢必安先去订了雅间。”
他说着,又怕东西碰到上官浅,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结果脚下一个踉跄,怀里的首饰盒差点滚出去。
上官浅眼疾手快扶住他,“当心点。”
“知道知道。”李承泽稳住身形,宝贝似的把盒子搂紧了,“这些可都是给你买的,摔了心疼。”
上官浅没接话,转身往酒楼走去。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把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李承泽和谢必安抱着东西小跑跟上,李承泽嘴里还念叨着“慢点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却没人知道,这抱着一堆绫罗首饰、像个寻常富贵公子的人,竟是京都来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