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自古有云,狮子的眼中没有蚂蚁的存在,但它对蚂蚁而言却是无所不在。.\?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宝马爷不会在乎马场专员有没有出现过,它是狮子,自然会无视某些人。但马场专员貌似也很当宝马爷不存在。他们是人,自然也会无视某些马。但宝马爷敢彻底无视他们,他们却不敢彻底无视宝马爷。这无疑就是马中狮子和人中蚂蚁的巨大差别了。还好,他们至少在天黑之前都可以忘记某马。
马场的两位专员很确信,春风大院绝对会以一等的规格招待好宝马爷的。当然,若是大院的人知道宝马爷在种马界的至尊地位,估计就是会以超一等的规格去招待它老人家。事实上,白总管事很快就把招待规模提升至超一等。面对小红小翠的高级职称,马场的两位专员几乎连自家族谱都上缴了。
江湖自古有云,世上最容易泄露秘密的地方,不是茶馆酒肆,也不是街头巷尾,而是床。
自从第一次邂逅宝马爷,白总管事便意识到它的不凡。经过连续五天近距离,高清无码的观察之后,他便深深地意识到宝马爷的不凡。但他还是不放心。瞒住上头的眼线,他动用个人关系,从一个绝对上等次的马场中,邀请了一位绝对上等次的专家,前来春风大院鉴定宝马爷的品色和质量。
这世上绝没有人甘心做一辈子的狗。白丁满堂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白丁香手底下很多狗的其中一只。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主子终于在某种程度上信任了他这只狗,于是松开了狗链,恩准他做一只风筝。白丁满堂本该就此满足。因为风筝不止比狗好看,而且还能飞得很高,看得很多。
当一个人飞得很高,看得很多,他就会想飞得更高,看得更多。,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但风筝毕竟是风筝,它虽然比狗要还来得好看,自由,可绑住它的那根线,却始终被主子给牢牢抓在手中。主子心情若好,就会把风筝线放长一些,心情若不好,就会把风筝线给收短一大截。所以说,风筝跟狗其实没有太多的区别,充其量就是链子比较长而已。白丁满堂不想做狗,也不想做风筝。
以前做狗的时候,他其实很满足。因为他飞得很低,看得很少,所以心满意足。但自从被主子放出来之后,他很快就不满足了。他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宽阔,外面的人原来可以如此自由。所以他决定挣脱绑住自己的那根线。所以他始终在主子面前表示得异常满足。他向来都有耐心。
所以白丁满堂瞒住主子的眼线,偷偷请那位识马专家过来,为的就是要确定宝马爷值不值得他搏上一把。决定从一只狗变成一只风筝,他用了二十年。决定从一只风筝变成一只苍鹰,他只用了三个月。他很好隐藏了心境的剧烈变化。他当然知道,这次的外放,不过是主子的一次试探和考验而已。
但他还是决定要奋力一搏。站上高处之后,他再也受不了以前的围墙。喝过外面的浓酒之后,他再也受不了以前的淡酒。品过外面的美人之后,他再也受不了以前的侍女。但在这之前,他必须隐忍。
还好,那位识马专家并没有让他失望。宝马爷踏入春风大院之后,这位专家便一直目光炯炯,续而满脸通红,续而激动得两腿猛弹琵琶。他已发现宝马爷的绝对不凡之处。他甚至还直接给白丁满堂说,只要能拿下这匹宝马,他甘愿辞职过来任由差遣。白丁满堂欣慰之至,对天发誓保证没问题。
鉴定完毕之后,专家就被两名花魁给接走,然后在深夜里,他就被白丁满堂亲手埋进某颗树下。,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宝马爷自然不知道身旁这位仁兄的阴狠决断。它只是觉得这位仁兄还不错,只是看它的时候,他的目光略显暧昧和龌龊了一点。关于这一点,宝马爷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因为马大堆看它的眼神,简直比白丁满堂的更暧昧,更龌龊。到底还是风清歌好,看它之时,就跟看一个老入花丛的老头一样。
不得不说,白丁满堂确实是发自肺腑的招待宝马爷。从它老人家踏进春风大院开始,他便寸步不离地贴身招待它。为了打发走宝马爷的那两个私家跟屁虫,他甚至不惜动用了两封二十两的巨额小费。其实,宝马爷也是挺爱银子的,可惜他无奈就是不知道。这当然是个秘密,世上只有风清歌自己知道。
面对超一等规格的招待,宝马爷差点就想乐不思蜀。这很正常。它老人家毕竟是从没逛过窑子。
宝马爷深感这次是来对头了。它老人家之前其实还是不想来的。虽然不慎在外面邂逅了两位后宫新宠,但这根本不足以让它改变既定的散步路线。做为一头身经百战的前战马,它的生活规律不是一般的规律,决定的事情绝无更改的可能,除非迫不得已。所以,它老人家一般都不做任何决定。
可惜风清歌却让它老人家习惯了去镇外的小河边洗洗澡,泡泡妞。白洛水之前的那匹母马,销魂的滋味确实就是让宝马爷回味颇久。所以,它对那里很是期待啊,纵使风清歌已暂时离去,它老人家仍旧是孜孜不倦,期待着在那小河浅水边,在那蓝天白云之下,和又一匹绝世母马聊聊天,谈谈情。
天可怜见,马大堆以为它喜欢去那清清小河边,是因为它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泡澡。
总而言之,每天完成份内工作之后,宝马爷就喜欢嘀嗒着小浪蹄子,逛逛市集,看看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糕点酒水或水果新鲜上市,然后再散步到河边,期待着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黄昏恋,之后再泡泡澡,调戏以及品尝一下鱼儿的滋味,最后再抖擞着一身风骨嶙峋的身姿,乘着红霞晚风而回。
但这一切都在今天早上发生了突破性的改变。之前说过,两名新宠根本还不足以让宝马爷改变既定的路线,另外三头陌生的美娇马,也不可能。但是,宝马爷却在她们身上,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仿佛兄弟。于是,它义无反顾地跟着新宠走了,并顺便在路上把另外三头美娇马给收入后宫。
茶杯中多几滴水,少几滴水,多少有些区别。但大海若是多了或少了几滴水,压根就一点区别都没有。宝马爷的后宫就如同大海般无量,所以里头多几头少几头妃子,压根就是没区别。于是,它一踏入春风大院就朝妃子们嫌弃地嘶吼一声,然后目不斜视,悠哉往前,任由旁人处理它的后宫。
白总管事其实是想带上那些美娇马一同陪游的。他用人类的思维想,美景佳人,岂非绝配。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宝马爷的身份和地位。身为种马界的帝王,能伴它或是敢伴它同游的母马,确实就是极少。好在白总管事一心只想讨好宝马爷,所以也就顺着它老人家的蹄子,亲自陪同,一起逛窑。
春风大院绝对不是一座大院,它占地面积之广,已算是西风镇最大的院落。在王铁柱接手之时,它其实只差不多跟泰来客栈那么大。但自从白丁满堂接手之后,春风大院便迅速扩张,甚至最后还占据了院后头的一整座山。所用时间不过一个多月。由此可见,他所在的白家其实早在这镇上经营许久。
宝马爷很快就迷路了。它停下了小浪蹄子,转头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向白总管事求助。
白总管事受宠若惊,亲自从马屁股后面跑到马头前,脸色殷勤,准备带路。宝马爷对他龇牙咧嘴,灿烂一笑,恩准了。白总管事感动的很,然后带着它畅游了几处风景雅致的陵园,哦不,林园。那些林园确实都很美。可惜,在宝马爷挑剔的眼中,那里除了花花草草就剩石头和水,或许还有些蟑螂。
于是不久,宝马爷终于忍不住对白总管事频繁地翻了白眼。白总管事对此满头大汗。终于,他抬头瞅了一眼时辰,然后亲自爬到某颗芭蕉树上摘了一片大芭蕉叶下来,亲手遮在宝马爷的头上。他以为它老人家中暑了。它老人家却以为要开饭了,脖子一抬就朝芭蕉叶咬了几大口,然后呸了几大口。
白总管事这才总算是顿悟。他不无懊恼地对宝马爷表达了发自肠胃的歉意,然后亲自带着它来到最大的厨房中,驱散厨子,山珍海味随便它磕。宝马爷循例对他龇牙咧嘴,钻石一笑,之后便一头逛了进去。可惜逛了半天,呸了半天,它才终于找到心水的伙食,菊花糕和菊花酒,以及菊花炸鱼。
白总管事目瞪口呆,他以为全天下的马都是吃素的。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宝马爷的不凡,于是屁颠屁颠把菊花糕,菊花酒,菊花炸鱼装满了两篮子,然后用花扁担亲自挑起,心甘情愿地充当它老人家的马童。宝马爷对此表示欣慰,转身就离开厨房,一边啃着零嘴,一边继续上路。
走着走着,一人一马朝大院后头越走越深。路过了一栋红墙青瓦的五层独楼,宝马爷忽然停下了蹄子,伸长脖子,朝某座遮着粉红布帘的大窗户探了进去,窗里头真是春光泄地,至少有八位白花花的大姑娘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玉体横陈,到处走光。这里果然就是春风大院的女子宿舍楼。
大白天正是大院姑娘们的大晚上,她们个个都睡得香喷喷的,并没有意识到会被一匹马偷窥了。窗帘晃动,白光侧漏,她们也仅仅只是睡眼朦胧地翻了一个身而已,顺便把春光倾泻得更彻底。她们确实都很累。她们做的毕竟都是很耗体力的活儿。所以,宝马爷默默地把头缩了回来,换一间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