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你最爱吃的桂花牛乳糕,权当是奴才的赔礼。*k^e/n′y¨u`e*d\u/.′c`o!m?”
卫景迟像是这宫殿的主人一般,没有半点拘谨,自然的坐在了右边的位置上。
随手从盘中拿起了一枚散发着乳香味的糕点,借花献佛的行为做起来很是熟练。
蒸好的牛乳糕,触感细腻光滑,外皮是淡淡的黄色,上面还撒着一些细碎的桂花做装饰。
天热没胃口时,经常拿着各种糕点当正餐来吃,这道桂花牛乳糕是她现如今最喜爱的。
在宴会上本就没吃多少,单单只闻酒气便让人头晕眼花,现在还真有点想吃东西。
与人生气也罢,总不好委屈了她的肚子。
念晚夺过糕点,一口塞入了嘴中。
脸上洋溢着满足的表情,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极了某种进食中的小动物。
卫景迟素来不喜吃甜食,但看念晚吃的这样香甜,难得起了几分尝试的心思。
他拿起一块牛乳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动作优雅而自然。
口感软糯,奶香浓郁。
“怎么样,好吃吗?”念晚一脸期待,像是在寻求认同感。
虽然口味极好,但卫景迟并不喜欢,还不如一壶龙井茶来的惬意。~k?a¢n?s!h.u·h?o^u-.~c`o,m′
在念晚亮晶晶的眼神下,他很难说出什么残忍的话,违心的点了点头。
“尚可。”
卫景迟忽然伸手,碰了碰念晚的唇角。
唇边的多出来的一抹冰冷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的仰了仰身子。
没等念晚发问,卫景迟主动坦白,他大掌张开,指尖的位置多了几粒白色碎屑。
原来是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对方只是替她擦去了那块很明显的污渍。
念晚窘迫的低下了头,眼里闪过了一丝不知所措。
“咳,多谢了。”
卫景迟笑着摇了摇头,“娘娘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他的声音放轻,变得低哑,有一种说不出的磁性。
一股莫名的氛围将两人缠绕,念晚有些不适的躲远了一些。
察觉到她的抗拒,卫景迟眸中笑意变淡,他理了理衣袖,从软榻上站起身。
他没有穿平时常穿的紫色蟒袍,而是一身宝蓝色的锦服,整个人气质高雅华贵。
“娘娘,奴才得提醒您一句,有个人,您可要注意了。”卫景迟淡淡的说。
这话引起了念晚的好奇,反问道,“是谁?”
“萧,纤,雪。>*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卫景迟一字一句的说。
纵然这个人在他心中己经是个死人。
她还活着,但和一具尸体无疑。
卫景迟要她死,她绝不会活到第二日。
早在那人投来幽怨又暗恨的眼神时,卫景迟就安排了许多眼线在萧纤雪宫中。
他习惯将一切未知都掌握清楚,不喜欢意外之外的变故。
后面经探子来报,萧纤雪的确不是个正常人,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虽然她的话有些颠三倒西,旁人看了只觉得那是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
但从这些前后不着调的话中,卫景迟还是找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确定能从萧纤雪身上套出来不少情报。
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死绝了,死光了。
可她一个闺阁里的小姐,深宫里的嫔妃,却知道这件早该在二十年前被埋葬的事。
他周身的气息变得诡谲危险,面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
卫景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的看着念晚,颇有一种非要她答应的意思。
“好,我答应你。”念晚眯了眯眼睛。
......
念晚想不到的是在送走卫景迟的隔日,萧纤雪大摇大摆的带着宫人们来拜见她。
可惜卫景迟己经离宫出去办事,他在外面的时间远比在宫里待得时间长。
在几番纠结下,念晚还是决定对萧纤雪避而不见。
比起这个看起来十分古怪的雪嫔,她还是更愿意相信卫景迟,总觉得这人其实不安好心。
没想到在被拒绝之后,萧纤雪并没有离开,而是又让婢女送过来了一封信。
信中只写了一句话,今日若是不见她,日后定会后悔。
念晚读了信后,轻笑了两声,倒是有些好奇萧纤雪的信心从哪里来。
出于这个原因,她让小雅去外面将萧纤雪请了进来。
相比昨夜见到的萧纤雪,今日的她看起来更显疲态。
脖子上缠着一截白色的布条,隐隐能看出下面渗出的血迹。
面色苍白,又着白衣,颇有一种病西施的感觉。
“拜见淑妃娘娘!”萧纤雪恭敬的拜倒在地。
念晚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起来吧。”
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被染红的布条上,或许是注意到她的眼神,萧纤雪主动解释了一番。
称她昨夜不小心划伤了脖颈,近日风大又怕受到感染,才将伤口包了起来。
听起来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念晚挑了挑眉,不知信了有几分。
一盏茶下肚,萧纤雪只与念晚谈了一些宫中趣事,半点不提信中的用意。
在离开之前,她靠近了一些,低声道,“娘娘,今日陛下定会召见你,还望娘娘找理由辞绝。”
惊疑不定的看着萧纤雪远走的身影,念晚被这一句话搅的心神不安。
对方怎么知道皇帝要召见的人是她,而且要她一定拒绝,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
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真是急死个人。
有了萧纤雪的提醒,念晚不免多上心了一分,安排宫人随时注意皇帝李渊的动向。
很快派出去的小太监就一脸着急的回来,“娘娘,皇帝朝着咱们长乐宫的方向来了。”
念晚心里一沉,凝神问道,“此前陛下可去过什么地方?”
小太监结结巴巴的回话,“是,是德妃娘娘处。”
听到这个名字,念晚居然有一种果然是她的感觉。
这德妃不如看上去的那般温顺守礼,反而是对皇后之位早己虎视眈眈。
目前,在她面前摆着的唯一的威胁,就是同为高位嫔妃的淑妃念晚。
之前是因为卫景迟在宫中,对方才收敛了爪牙,有着许多的顾忌,不敢对她出手。
卫景迟这才离宫半日,德妃就迫不及待的向她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