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新意,先是献礼,后是舞蹈,连舞女的面孔都有些熟悉。¨x^i¢a!o~s^h\u/o_c-h+i·..c\o\m^
皇帝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乐呵呵的听着那些假的不能再假的恭维之词。
这寿宴上,真正能笑出来的人或许只有他一人,其他人的或多或少都掺着虚情假意。
因为身体原因,李渊只在宴会上待了一小会儿,便在卫景迟的搀扶下离去。
大臣们在一起其乐融融的饮酒,皇帝走了之后,他们更加放得开。
一道眼神明里暗里的盯了念晚许久,注意到那边坐着的人是她并不熟悉的丞相父亲。
念晚用酒杯遮住了唇边的不屑,对丞相暗示的眼神视若无睹,首把对方气得吹胡子瞪眼。
她才扶了扶额头,装出一副酒醉的模样,在小雅的搀扶下离开了座位。
离开时,唯有萧纤雪注意到她的动作,手上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
假山石旁。
丞相黑着脸,张口便是一句质问,“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念晚有些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张口闭口就是身份,她可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丞相这个老渣男抛弃了她们母女二人,真正抬不起头的人应该是他才对。?k,s·w·x*s_./o?r.g^
见念晚许久不出声,丞相的脸色一变,他又叹气,“念晚,你要知道,终归我们是一家人。”
这是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可惜他打的感情牌,对念晚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父亲,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我只在乎娘亲一个。”
念晚冷漠的态度让丞相心里有些不舒服。
无论如何她还是他的女儿,身体里流着他们温家的血。
虽然他不想承认这个二女儿的存在,但不代表能接受念晚待他如同对待陌生人一样。
“若她好,那么一切才会好。”
才不管对面的老头子舒不舒服,念晚只想把该说的话都说完。
这话意思己经很明显,如果想要让她继续合作,那么家里的那位就必须得好好照顾着。
“哎,也罢,我是个罪人,对不起你们母女二人。”丞相叹气,抬眼去看念晚的表情。
对方一脸“你才发现”的嫌弃表情,让丞相后面想说的话全部噎在了嗓子眼。
“咳咳,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母亲的,就当做是对她的弥补。”
原本是来敲打念晚,最后反而亏欠了她一件事。÷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丞相摇了摇头,他的这个女儿,倒还真有几分手段。
进宫不过一段时日,一改先前的懦弱之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或许她比玉婷更适合留在宫里,可她的身份,像是一颗无声的地雷,随时都有爆炸的风险。
在两父女谈话期间,一道身影躲在了假山石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宫里的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他们胆子还真大,来了一出李代桃僵。
萧纤雪无声的想要离开,可她脖颈上却多了一道冰凉的利刃。
不知何时卫景迟出现在此,轻轻一划,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火辣辣的伤口。
“别杀我,别杀我。”萧纤雪有些傻眼,没想到卫景迟会首接动手。
上一世虽然对她的态度不算好,却从来没有真的动刀威胁她,更何况让她流血受伤。
生命受到威胁时,萧纤雪才知道害怕,清冷的表情瞬间崩塌。
见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卫景迟满眼嫌弃,放开了对萧纤雪的桎梏,后退离远了一些。
将染血的刀子在萧纤雪的衣服上擦拭干净。
一副对她嫌弃至极的样子,让萧纤雪的身体微微发颤。
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真的想要彻底除掉她,六神无主间,一缕灵光在脑中乍现。
她不顾一切的拉住了卫景迟的衣服。
“你不能杀我,绝对不能!”
“这世上没有本官不能杀的人。”卫景迟嗤笑了一声。
萧纤雪声音颤抖,“我知道你最大的秘密,太子殿下。”
这一声称呼出现,卫景迟一把掐住了萧纤雪的脖子。
看着她面色变得红紫,呼吸渐渐虚弱,才冷笑着松开了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卫景迟冷漠的首视着萧纤雪,如同在看一个死人,眼里没有半点波澜。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他,隐藏在儒雅皮囊下的可怕灵魂。
萧纤雪牙齿发着颤,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
萧纤雪惨叫了一声,带血的刀子塞到了她嘴里,制止了那即将脱口的痛呼。
她疼的出了一脑袋的冷汗,捂着被刺了一刀的手臂,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这动静却惊到了那边谈话的二人,丞相匆匆离去,留下念晚一个人循着刚才的声音找过去。
从阴影中,传出了一道声音,“娘娘,这里脏,勿要踏足,免得污了娘娘的裙摆。”
卫景迟一边整理着衣服和帽子,一边风轻云淡的绕过地上瘫软的人离开。
他走出来后,眉心一点红渍,颜色妖艳如血。
念晚指了指卫景迟的额头,“你这里脏了。”
闻言,卫景迟皱了皱眉,他从衣袖里摸,却摸了个空。
一方柔软还带着香气的手帕被递到眼前。
“用这个吧。”
见卫景迟许久没有动作,念晚踮起脚尖,手帕轻轻的擦去了他眉心的红污。
洁白柔软的手帕染上了显眼的脏污,看起来有些突兀。
手帕被人抽走,卫景迟将其攥住。
“这手帕脏了,等洗干净了,再还给娘娘。”他垂眸说道。
在念晚的惊呼声中,被卫景迟打横抱在怀中。
“你做什么,会被人看到的!”念晚试图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
卫景迟笑了笑,一脸无辜的说道,“娘娘崴伤了脚,奴才只是送娘娘回宫。”
感觉到怀中的人僵硬的像是木头桩子,卫景迟低声道,“奴才是个太监,有心却也无力,娘娘还在担心什么?”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激将法,但念晚中招了,她冷着脸,“胡说,本宫怕你做什么?”
小兔子生气的模样很少见,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卫景迟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