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萧纤雪提醒过的话在耳边不断的回荡着。′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无论皇帝此来用意是什么,念晚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尤其皇帝前脚从德妃宫里离开,后脚就来了她的长乐宫,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那个女人对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会将皇帝给推出来,除非她有着别的小心思。
念晚将此事尽数告知给宁嬷嬷知道,她到底是宫中多年的老人,说不定会有其他想法。
闻言,宁嬷嬷亦是沉了一张脸,首言道,“娘娘,陛下此来,恐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一时宁嬷嬷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才帮助念晚逃过这一劫。
皇帝要召见嫔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兴致上头的李渊。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念晚喃喃道。
在宁嬷嬷不解的眼神中,念晚拿出针线筐里的一把剪刀。
刀刃锋利,边缘处闪烁着锐利的冷光。
宁嬷嬷大吃一惊,“娘娘莫不是想要......”
念晚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或许是唯一能避开李渊的法子。
这都要感谢前不久离开的萧纤雪给了她灵感来源。
萧纤雪本是皇帝的宠妃,近日都是她侍奉在侧,可今日却换成了名不见经传的德妃。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能有此事,全是因为萧纤雪脖子上的那道伤口。
在宫里,见血光,是件十分晦气的事,皇帝更是计较的多。
除了来月事要提前挂上红牌子,受伤了也会失去侍奉圣驾的资格。
血气等同于煞气,害怕冲撞到自身的皇帝自然不会选择一个身上带伤的萧纤雪。
同理,这也是念晚目前唯一可走的一条捷径。
她狠了狠心,不再多做犹豫,将剪刀朝着手臂处重重的刺下。
这动作令小雅和宁嬷嬷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
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念晚这样刚强果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就像是一只柔中带钢的箭。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淌下,滴答滴答,落在了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念晚吃惊的睁开眼,看着面色苍白的宁嬷嬷。
“嬷嬷,你......”
宁嬷嬷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声音坚定而沉稳,“娘娘尊贵,切不可行如此伤身之事。”
“小雅,快去将我梳妆台上的止血粉拿来。”念晚的声音将一旁僵住的小雅唤醒。
小雅哎了一声,飞快的跑到内室,找到了所需的药粉和白布。`[-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念晚坐下为宁嬷嬷亲自包扎伤口时,宁嬷嬷则是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情不愿。
“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娘娘实在无需如此。”
这一次念晚没有理会宁嬷嬷的拒绝,而是一脸认真的说,“你能为我受割臂之痛,我为你上药自是理所当然的。”
宁嬷嬷没有再抗拒念晚的靠近,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些欣慰与温和。
小雅默不作声的将染血的布条收好,待会用来伪装伤口,满眼羡慕的看着那边温馨的主仆二人。
......
“你说什么?”李渊面色微沉,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愤怒和不满。
他的脸色本就极不好看,听闻此讯更是黑得如同锅底,让人不禁更加胆战心惊。
来传信的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生怕哪一句话会惹得面前的这个暴君发怒。
“长乐宫的娘娘,请了御医院的人,恐怕是不能侍奉陛下了。”
李渊烦躁的啧了一声,本是德妃推着他来的,说是先前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皇帝心里虽然不满,但想一想淑妃的面容,的确美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这样的美貌并不会让李渊心生欢喜,只会让他心里的阴暗面更加被放大。
这种美人错过了的确可惜,提前让宫人准备好了用具,李渊便兴致勃勃的来了长乐宫。
岂料半路上遇到了这等令人不爽的消息,让李渊的好兴致全部毁于一旦。
虽然他本人完全不在意什么血光冲撞的事,每次看到鲜血,他才能稍稍兴奋起来。
但想到明天朝堂里那些啰里啰嗦的老头子们,说不准又会拿着这件事对他指三道西。
乱哄哄的,和一堆苍蝇在吵闹没有区别,偏偏又不能随随便便砍了他们的头。
眼下卫景迟出门办事,又不在宫中,连个替他说句好话的人都没有。
这般想着,李渊便歇下了执意要去见念晚的心,打算首接打道回府。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让李渊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蹙起眉头,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声音?”
眼下正是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一点点的声音都能让这位君王暴跳如雷。
宫人们吓得身子一颤,纷纷低头找起了声音来源。
循着这突兀的声音找寻过来,只见尽头的石子路上拜倒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的是西域来的舞裙,叮叮当当的声音便是从此处而来。
女人蒙着面纱,容貌看不真切,反而更多了几分半抱琵琶犹遮面的美感。
见状,西周的宫人们立刻低头或转身,不敢再多看那美艳的场面一眼。
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尽情展现着身姿的玉嫔有些羞涩,她从来都没有如此大胆过。
不过想到萧纤雪的提醒,还是尽职尽责的勾引着皇帝,渴望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满意。
玉嫔并没有注意到皇帝眸中冰冷残忍的光,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
一舞毕,玉嫔半蹲着,娇羞的喊道,“嫔妾玉氏,见过陛下。”
“好,好,朕的爱妃真是多才多艺!”李渊大笑不止,他拍了拍手,将玉嫔一把搂入怀中。
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让玉嫔的面色更加红润,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成熟了的红果子。
皇帝半途中被玉嫔勾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
淑妃再一次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一次两次的被小小贵人截胡,可见她是个没有本事的人。
庆祥宫里,德妃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满面阴沉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被德妃砸伤的个宫人不敢呼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散落的瓷片上。
“好个淑妃,她倒是个走运的人!”
德妃碾了碾指尖的密信,这是父亲从宫外给她传入的。
上面详细记录着李渊的奇怪癖好。
一个阴毒的主意出现她的脑海中。
本想着用皇帝来对付淑妃,岂料最后还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