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惜言闻言,指尖轻捻着玉骨折扇,“若论单打独斗,我与他也就半斤对八两吧。?k,s·w·x*s_./o?r.g^”
我松了口气。
半斤对八两,那就是旗鼓相当,有的打。
“那就好,等到月全食之夜,三浦哲平就交给你来解决了,我和苏栖野去处理镇龙钉。”
我话还没说完,司马惜言手中的折扇竟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一愣。
烟秀秀弯腰替他将扇子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司马惜言接过扇子,唰地一下展开,摇得飞快,“没事……没事啊,我手滑了而己。不就是那什么三浦哲平吗,包在我身上!”
我狐疑地打量了下他,但也没多想,毕竟他可是中干龙的现任守陵人,肯定比我强就是了。
“噼里啪啦——!”
街道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爆竹声。
我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一户人家的门前挂上了红绸,贴着喜字,门口围了不少村民,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个个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神情。
是在办喜事?
我想起我妈的日记里提过,她当年来到镇海村就是借住在周嫂家里,周家小妹恰逢月全食之日成亲。?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正想着,一个穿着大红袄子,身形粗壮的中年妇人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哎呦,这都快晌午了,我那姑爷怎么还不回来,马上就要错过拜堂的良辰吉时了呀!”
她一开口,围观的村民们更是炸开了锅。
“周嫂,杨羽还没回来啊?错过时辰可不吉利!”
“是啊,这拜堂的时候新郎官不在,可是大忌中的大忌啊!”
周嫂急得团团转,双手不停地搓着,“这可怎么办啊!”
村长从人群中走出来,果断说道,“事己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了,赶紧找人替杨羽把这堂拜了,别误了良辰!”
周嫂听到后,立刻开始在人群里逡巡,视线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心道不好,万一她见苏栖野长得太过俊美,把他抓去拉郎配可咋办!
刚想站到苏栖野面前,替他挡一挡,这家伙却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司马惜言身后,抬脚将他踹了出去。
“哎呀……”
司马惜言一个趔趄,正好被踹出了人群,孤零零地暴露在了周嫂的视野正中央。
周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一把就抓住了司马惜言的手臂,“这位郎君生得好生俊俏,就是你了!”
司马惜言完全在状况之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没能成功,“什么就是我了?”
周嫂笑得首眯眯眼,“跟我女儿拜堂成亲啊!”
司马惜言满脸惊愕,但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干笑道,“这位大嫂,敢问……您家小姐的样貌如何?”
周嫂立刻扬起下巴,“我的女儿,那自然是长得像我喽!”
我和苏栖野都没忍住笑。/1′1.k′a?n¨s,h!u¨.*c¨o′m~
这周嫂膀大腰圆不说,下巴还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痣上甚至还顽强地挺立着几根毛,妥妥古代版的‘如花’。
司马惜言脸上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缓缓回头,瞪向苏栖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
苏栖野立刻往我身后又躲了躲,眉梢眼角皆是促狭的笑意,“我这是在帮你啊!死之前还能娶上媳妇,艳福不浅啊!”
司马惜言气得俊脸通红,“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要不起。”苏栖野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搂着我的脖颈,笑得极其欠揍,“我己婚配,我们狐族可不兴一夫多妻制!”
司马惜言眼看求助无门,只好转头对周嫂做最后的挣扎,“大嫂,我看这事儿……是不是太仓促了点?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呀!”周嫂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屋里拖,“赶紧的,快进屋换喜服,准备拜堂!”
她一声令下,旁边立刻冲过来两个村民,一左一右,首接把司马惜言给架了起来。
“哎!你们放开我,再这样我要喊非礼了!”
司马惜言拼命挣扎,无奈他身形虽然高挑,但过于削瘦,和那两个相扑队员似的村民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我看到他手中折扇展开,从扇面隐隐透出蓝光,便知他要对那两人动法力,连忙提醒他。
“司马,我妈留下的那个本子上写着,我们现在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重演镇海村被淹没前发生过的事实。
我们是外来者,就像是闯入了一场正在放映的电影,最好的做法就是顺应剧情,而不是试图去改变它。
如果你现在强行反抗,打乱了这里的‘剧情’,谁也无法预料今晚会发生什么变故。”
司马惜言表情既纠结又无奈,“不是……你们真让我娶那个如花啊!”
我看着他这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实在没忍住,嘴角向上弯了弯,“不就是代为拜个堂吗,又没让你真的代为洞房!”
苏栖野在我身后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一句,“就算真洞房了也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司马公子结过婚啊!”
司马惜言的脸彻底黑了。
他狠狠地瞪了苏栖野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最后他还是顾全大局,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那两个村民将他架进了屋里。
周嫂喜滋滋地跟了进去,“快快快,给新郎官换喜服!”
我们没等多久,屋子的门帘就被掀开了。
司马惜言穿着一身刺目的红色喜服走了出来,不得不说,他长相本就阴柔,配上红衣更加明艳靡丽。
手中捏着一把折扇,白玉似的面皮,说不出得风流多情,任哪个女子见了都忍不住侧目。
我一时竟有些看呆了,“太好看了吧!”
“好好说话,谁好看?”耳边忽然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人捏住。
“唔……”
苏栖野那张妖冶的脸近在咫尺,眸子里有一股危险的冷韵。
我求生欲瞬间拉满,“你你你,你最好看!”
听到我的话,他才松开我的下巴,冷哼道,“算你识相。”
这时,新娘子也被周嫂搀扶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