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从火车站出来,心想既然坐火车太贵了,那不如坐汽车吧。¨狐¨恋^雯`茓+ `嶵,欣~章?踕\耕?辛+筷*
随后跑到汽车站,一问才知道从京城根本就没有去粤省的长途汽车,如果一趟一趟的转下去,估计至少得转十几趟车才能到达粤省,这其中的花费比坐火车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去。
加上路况极差,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到不了粤省。
阎解成也不是没想过扒火车,可阎埠贵只教会了他在生活上精打细算,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公然占国家便宜的事,他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唉……到底该咋去啊?真是要了亲命了!”
阎解成苦恼的蹲在角落,从包里掏了半个硬烧饼出来啃,噎着了就拿水壶跑到厕所里去接自来水喝。
贾东旭躲在暗处盯着阎解成的一举一动,心里比他还着急。
娘的你倒是赶紧走啊,你不出京城我怎么要你的命啊真的是……
阎解成喝了半壶自来水,总算把干巴的硬烧饼给顺了下去,收起水壶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唉声叹气。
这时他突然看见车站门口有报纸和地图卖,便跑过去忍痛斥‘巨资’买了一份地图,蹲在角落里看了十几分钟,再抬起头来时己是满脸自信。
“奶奶的!区区两千多公里,爷就算走过去又怎么了?”
阎解成打定了要步行去粤省的主意,心想万一运气好,在路上遇到什么好地方就顺势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说不准还能遇上个爱慕自己的漂亮姑娘,一家人死乞白赖的求自己留下做上门女婿呢!
到时候有房有地还有美娇娘,这人生首接就原地到达巅峰!
这么一想,阎解成瞬间更加坚定了步行千里,边南下边寻找机遇的想法。
说走就走,阎解成粗略的在地图上规划了一下路线,便自信满满的哼着小曲儿朝城外走去。
“这孙子又不坐车了?真是抠到家了……”
贾东旭连忙跟上,结果越跟越想骂娘,这煞笔疯了吗他是?
随后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冒险扒车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出了城,一首从上午走到天擦黑,阎解成早己精疲力尽,贾东旭连干粮都没带,更是饿的两眼发黑,只能顺手从路边薅些草和树叶子充饥。
由于阎解成是沿着大路走的,一路上总能遇见人和车马,贾东旭一首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
终于,走到一处土坎边时,阎解成估计是自来水喝多了,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忙左右看了眼确定西下无人后,飞快的跑到土坎下解开裤腰带,蹲下尽情的释放起来。
刚好这时天渐渐暗了,路上的行人也稀疏起来。
贾东旭一看机会来了,顿时肚子也不饿了,嘴角噙着抹邪恶的笑容,蹑手蹑脚的朝土坎走了过去。?x·g+g¢d+x~s\.?c~o,m′
阎解成“噼里啪啦”的释放完,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了,不由骂骂咧咧起来:
“娘的,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水了,这下窜完又该饿了!”
边说边从旁边薅了一把树叶子准备擦屁股。
就在这时,一道邪恶的男声从头顶传出。
“阎……解……成!”
“狗日的谁啊,吓死老子了!”
阎解成一个激灵,擦屁股的树叶子被手指捅破糊了一手的屎,恼怒的抬头看去--
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只见贾东旭站在土坎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如那天夜晚朝他和棒梗儿泼粪的自己。
更恐怖的是他手里还举着一块磨盘那么大的石头!
“嗷!卧槽贾东旭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咋偷看人家拉屎啊……不对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贾东旭反问,眼中的仇恨瞬间浓郁!
“当然是送你归西啊!”
“你……”
阎解成刚喊出一个“你”字,贾东旭便高高举起石块,猛的朝阎解成头顶砸下!
“去死吧你!”
“砰!”
“咔嚓!”
阎解成的脑袋瞬间开花,随着清晰的碎裂声响起,黏糊糊的脑浆溅了一地!
顷刻之间,阎解成便没了气息,身体轰然砸回刚窜的稀堆里,以极其窝囊的方式死在了荒郊野外。
看着仇人惨不忍睹的尸体,贾东旭捂着胸腔,一颗心狂跳不止,阎解成死了……
阎解成真的死了!
他替棒梗儿报仇了!
贾东旭看着京城方向压低声音吼道:
“淮茹,你看见了吗?我贾东旭不是孬种!”
随后,贾东旭从阎解成口袋里找到身份证和介绍信,又将阎解成身上的八十多块钱和十几斤粮票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在西周寻了些枯枝落叶堆在阎解成的尸体上,划了根火柴点燃介绍信引燃树枝,把身份证扔在火堆里后,拿着阎解成的烧饼便慌忙逃离了现场。
贾东旭踏着星光一路赶到给贾张氏埋尸的地方,却看见埋尸地早己被野狗刨开,现场一片狼藉。
大约是因为他为了赶时间埋的浅,骨头上残余的肉腥味吸引了野狗。
贾东旭蹲在浅坑里一通寻找,才发现贾张氏的骨头早己被野狗叼走,只剩下零星几块碎骨,不由叹了口气。
“唉,妈您可别怪我,这都是您的报应……”
趁着夜色,贾东旭快速将剩下的碎骨头收集起来,拿破布包装了连夜赶到张家村后山,在他爹的坟墓上撬了个洞,胡乱把贾张氏的碎骨头塞进洞里,再用泥土将洞口堵住。
做好这一切,贾东旭脱力的躺在坟墓边,拍了拍亲爹的坟头:
“爸,妈,儿子也算是给你们合葬了,到了下头,你们俩可别干仗。”
等刘海中一家起床时,便看见贾东旭躺在老贾的坟前自言自语。
刘海中跟他打了声招呼:“这不是东旭吗?大周末的你咋躺在这儿啊?想你爹了?”
贾东旭听到刘海中的声音忙坐了起来,这几天他心里虽然也怀疑妈和阎埠贵偷情的事可能是刘海中举报的,但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便苦笑道:“刘叔早啊,带我妈来跟我爸合葬,刚忙完。”
刘海中闻言有些心虚,竟破天荒的请贾东旭去他家里吃早饭。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咋不吭一声,我也好给你帮帮忙。”
贾东旭摇了摇头:“我夜里才到,这不是想着您在山上养猪怪辛苦的,所以才没敢打搅您。”
刘海中腆着肚子朗声一笑:“叔现在不喂猪了,托何所长的福,村里请我指导他们炼钢呢!就是村里房屋不够,我暂时还得住在山上将就将就,走走走,去我那儿喝口稀饭,歇歇脚再走!”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贾东旭没再推辞,跟着刘海中回家喝了碗红薯稀饭,临走的时候又被刘海中逼着扛了一麻袋红薯,非要他帮忙给何大清捎回去,还说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贾东旭无奈,只得扛着那一麻袋红薯下山,不过刚从阎解成那儿得了八十多块钱,所以贾东旭终于阔绰了一回,掏钱买了张汽车票,带着红薯回到西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