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哼哧哼哧的扛着红薯进中院时,见何大清正坐在院子里一边看报一边喝茶,忙迎上去将红薯放在何大清跟前。!萝,拉!晓,税! ¨毋`错*内\容¢
“何叔早!这是刘海中让我给您捎回来的红薯,说是为了感谢您的帮忙,他现在己经不用喂猪了!”
何大清看了眼地上的红薯,这一袋子少说也得有五十斤,若是放在刚穿越那会儿,自己或许会把这些红薯当宝贝。
但时过境迁,他早己不是当初那个缺吃少穿,在末世里苟延残喘的何华了。
便一指前院:“阎埠贵进去了,杨瑞华跟几个孩子过的忒艰难……莉莉!”
于莉听到声音忙走出北屋:“哎,我来了,怎么了何大哥?”
就在贾东旭以为何大清是要把红薯送给杨瑞华母子时,就听见何大清指了指红薯吩咐于莉:
“你去把杨瑞华叫来,现在红薯外面得卖两分钱一斤,还得凭票,即便有钱有票也买不到多的,她们日子困难,就把这麻袋红薯卖给她们吧。也别收粮票,两分钱一斤拿走得了,钱从老阎的存款里头扣。”
“哎,我这就去!”于莉说罢还深情的朝何大清挤了挤眼睛,然后转身去了前院。
看着于莉水嫩又有气色的脸蛋,贾东旭不禁羡慕的拍起了马屁:“还得是何叔家的油水足,小于婶子嫁过来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何大清瞥了眼于莉的背影翘起二郎腿,毫不在意的随口道:“爱人如养花嘛,我养的好,正常。?x/i?n.k?s·w+.?c?o·m\”
贾东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儿。
“咦,您别说,您还真别说!自打您回来后,淮茹跟海茹的气色好像也越来越好了。莫非您一回来,连咱们中院的风水都跟着变好了?”
何大清轻声嗤笑,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不过是自己比旁人勤快些罢了,三朵花轮流浇灌,小半年来愣是谁都没落下过,花自然会越长越好。
随即岔开话题,抬头看了眼贾东旭身上狼狈不堪的脏衣服,见他眼里似乎己经没有了仇恨的影子,便意味深长的问:
“回来的这么快,事情都办妥了?”
贾东旭勾唇一笑,回答的同样别有深意:“都办妥了,过程特别顺利,以后得好好过日子,就等淮茹肚子里的双胞胎出生了……”
听贾东旭这么一说,何大清就知道阎解成肯定己经死在了贾东旭手里,至于尸身藏在哪里,静等旁人发现即可,但愿不在自己的辖区内,也但愿这小子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了。
否则,少不得又要送贾东旭一颗花生米。
贾东旭说完朝何大清弯了弯腰:“何叔,那您看报,我先去医院替换淮茹,也看看棒梗儿醒了没有。¨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何大清摆了摆手:“去吧。”
贾东旭走后,杨瑞华欢天喜地的跟在于莉身后走进中院。
“何所长您可真是个大善人,一下子卖给我这么多红薯还不要粮票,我都不知道该咋感谢您!”
何大清瞥了眼杨瑞华:“食堂的工作我给你问过了,你可以暂时过去干一下杂活,每个月15块钱,虽然不多,但糊口己经足够了。不过只是临时工,可没法儿转正啊。”
杨瑞华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双手合十朝何大清作揖:“够了够了!这就够了!真是太感谢何所长了!您真是个大善人!”
何大清没多说话,低下头继续看报。
杨瑞华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试探的问:“何所长,我家老大这几天怎么常锁着门啊?整天神神叨叨的一问他又啥都不说,大周末的也不见个人影,他平时最尊敬您啥话都跟您说,您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何大清随口反问:“阎解成昨天去街道办开介绍信去了南方,你不知道?”
“啥?解成去南方了?”
杨瑞华大惊失色,“他怎么会去南方呢?去就去吧,还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告诉……”
于莉从旁笑道:“可能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说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先把小的拉扯大要紧。”
“也只能这样想了,就是这孩子走就走吧,还把门给锁了。”
杨瑞华满脸抱怨。
何大清看着报纸开口:“倒座房的钥匙在我这儿。”
杨瑞华面色一喜:“真的?那什么……我是想着解放慢慢大了,再跟我们挤在一个屋里不方便,既然解成走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腾出来给解放住!”
“不行。”
何大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既没解释为什么不给,也没有要拿出钥匙的意思。
杨瑞华见状不敢多问,心想八成是阎解成那个抠搜鬼的意思,便灰溜溜的拖着红薯去前院上称。
没过多久,阎埠贵的判决书被送到了何大清的办公桌上。
令何大清意外的是阎埠贵倒没判死刑,而是判了有期徒刑15年,并且即将被发配到东北林场去砍树。
何大清不禁笑了,大兴安岭冬天极寒无比,这个年代取暖设施又极度匮乏,山上还野兽横行,整整十五年,有阎埠贵好受的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
随后带着判决书去见了阎埠贵最后一面。
听到自己逃脱死刑,阎埠贵先是大喜:“真是天不亡我啊哈哈哈哈哈!”
随后听到何大清说他被发配到大兴安岭去砍树,还得砍十五年,顿时瘫软在地。
“去那种鬼地方待十五年,我还不如死了呢……”
何大清认真的安慰道:“你就知足吧老阎,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死不如赖活着,过去了好好改造,等你回来孩子们也该长大了,都能给你养老了。
对了,还有件喜事要跟你说,解成去南方发展了,说是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来……”
“就他?哼!”
听说阎解成要混出个人样,阎埠贵就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对自己这个长子,他早己恨之入骨,随后灵机一动看向何大清。
“老何,我拜托你一件事,一定要帮我保住那间倒座房,别让杨瑞华跟那几个小兔崽子给祸祸了!”
留一间房在,等他刑满归来,就算儿女们不肯给他养老,也好有个栖身之所。
何大清露出为难的神色:“按理说你把事情托付给我我理当帮忙,可若是有一天杨瑞华和你的孩子们拿着房产证要我把房子交出去呢?”
阎埠贵闻言得意一笑:“他们有个屁的房产证!悄悄告诉你,我那几间房的房产证都被我藏在铁盒子里,埋在家里的米缸底下了!”
何大清微微挑眉,这家伙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藏房产证的地方告诉自己了?
果然精明的尽头还是愚蠢。
“原来如此,不愧是阎老师,你还真是高瞻远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