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左右无人,不由得扭头看向萧斐,“有话?”
萧斐不答反问,“殿下忧心之事,可有应对之法了?”
卫芜音奇道,“我忧心什么?”
两人谁也没回答对方的上一句提问,眼看就要出长庆门,当即心照不宣的另起话题。!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萧斐又放慢了步子,赶在出长庆门之前,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去参加接风宴的人,大多为着凤钗,席间又有太后坐镇,殿下不必太过操劳。”
说话间便出了长庆门,萧斐立在一侧,请她先行。
卫芜音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眼,猜出他大概以为她是在苦恼即将面对秦嫣的事,所以在次都堂内才会一直出神。这是在给她提醒,若不想见到秦嫣就避着,别为难自己。
想得倒是周到,可惜全猜错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庆门,再次恢复成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绿拂在长庆门外等着,见她出来,上前低声道,“殿下,宫外送来的消息,那女子的情况不太好,柳御医还在加紧施救。+w`d?s,c¢w¨.·n¢e_t^”
卫芜音心下一沉。
宫中耳目众多,这时候又走来一队巡视的禁军,她不动声色转身,回了凤阳阁。
……
午后,宫外的官眷结伴进宫,沉寂许久的宫城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正式开席要等到日落,而在开席之前,还有一场备受期待的考评文采的诗会。
为了让进宫来的小娘子能安心的在诗会上大显身手,太后先让人在戏楼安排了几场戏,前来的官眷可自行选择前往戏楼观戏,或是去别处赏花。
等大家完全放松下来,再开始诗会。
卫芜音过去时有意寻找秦嫣的身影,见秦嫣径直动身前往戏楼,也起身往戏楼的方向走。
今日演出的全是热热闹闹的戏份,离着老远就听着热烈的锣鼓声响,卫芜音一路走过去,官眷纷纷恭敬见礼。
她在一众或是好奇或是探究的目光里,走到屏风后单独为她设下的位置,看似对台上的一出戏感兴趣,实则看向秦嫣的方向,观察秦嫣的言行。·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秦嫣如今已经梳起了妇人髻,面上神情却仍如待字闺中的小娘子一般纯真,她手上拿着一把绣着兰草的缂丝团扇,轻轻摇动着扇风,一边与身边一位妇人说着什么。
卫芜音的目光稍稍一偏,忽然被戏楼另一侧的光景吸引了注意。
那边的院墙上开着一道月洞门,月洞门后另接着一道长廊,两旁栽着花木,枝叶伸展,其间似乎还看到些影影绰绰的影子。
卫芜音心中一动,一个猜测从心里升腾上来。
方才这一路并未看到有人往隔壁去,戏楼与赏花之处分属两个方向,今日因着这场宫宴,宫中对宫人的约束更加严格,是不会轻易让人往官眷所在的方向走动的。
但看那月洞门里,却好像藏身着许多人一样。
她给了绿拂一个眼神,绿拂会意,借故往另一边去了。
屏风前空着的坐席上,渐渐也坐满了来听戏的官眷。
起先,众人还因着卫芜音在场,有些拘谨;
后来见卫芜音平易近人,还专门命人撤了屏风,与她们一同说笑,这才放松下来。
人一放松,便有些天生喜欢活跃气氛的小娘子开始打开话匣子,说自己听来的各种趣事,卫芜音听着她们说笑,时不时也搭上一两句。
大家毕竟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娘子,心防也浅,见公主对事物好奇起来与她们没什么两样,话题索性就往一些奇闻异事上蔓延。
也不知是谁就提到了高陵县近日发生的一起疑案:
说最近常有樵夫在砍柴时撞见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那女人似乎不会说话,一张口就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然而等樵夫喊来了帮手,专门去寻那女人,却连一片衣角都找不到了。
讲这疑案的小娘子有意渲染吓人气氛,说得格外瘆人。
其他聚在一起的小娘子目不转睛的听着,渐渐就被带入那语境之中,哪怕台上戏曲热闹,头顶艳阳高照,身上也觉得泛起冷来。
即便是这样,众人也仍好奇的听着,互相依偎着壮胆儿。
人群之间百态尽生,秦嫣却仍摇着那把团扇,面上虽然也满是惊异,摇扇子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连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夫人都察觉到了这一股不同寻常的风,碰了碰秦嫣的胳膊,小声儿说,“秦夫人快别扇啦,我听着这故事,总觉得身上发冷,好生吓人。”
绿拂就是在这时候悄悄回来,附在卫芜音耳边悄声说,“殿下,那边来了好些宗室,另有些新科进士作陪,温卿予也在作陪之列。哦,婢子还看到了摄政王。”
听到这话,卫芜音眼里泛起一抹玩味来。
萧斐来这儿,是作陪还是……?
今日说是专为官眷而设的接风宴,但宴上还有一场考评各家小娘子的诗会,虽说太后会在这些小娘子间挑选表现佳者与宗室相看,但宗室里那些适龄郎君又怎会安心在府中等着宫中消息?
这不,他们已经在太后的默许之下,悄然来到这边,暗中观察起她们了。
想必那些官员夫人们也都清楚这件事,有些目标强的,已经在叫回各自的女儿,严防她们失态了。
这些人一走,原本聚了好些人的座位上立刻变得空落起来,众人的注意也渐渐从对方才那场疑案的好奇,转向台上正在表演的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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