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海神的使者!她对海神不敬,就要受到惩罚!”
村长沉着脸,义正言辞。·9¢5~k¢a\n′s^h-u^.\c!o`m′
“那这可不好办了,你们这儿的神,不对,是神使,怎么动不动就要吃人啊,太可怕了,那我们收集祭品会不会有危险啊?”
任飞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村长:“……”
如果村长精通现代网络语录,可能就要大骂一声“死茶子”了。
“海神只会惩罚有罪的人。”
村长一语定音,之后不管任飞再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了。
看来是很难从这老头儿嘴里问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想来也是,NPC们又不是来给玩家们做慈善的。
任飞悻悻地退下了。
“村长,咱们村这海神,有没有什么来头啊?我们想要成为祂的信徒,但这不是怕因为不了解做出冒犯的事儿来……”
王健试探着问道。
没想到的是,之前对他们的问题讳莫如深,遮遮掩掩的村长一听到这个问题,面对这个问题却很坦然。
村长:“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
熊野:“那你就长话短说!”
村长:“……”
甩给他一个白眼儿,村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海神呐,很久之前,我们村……”
口中说着“说来话长”的村长,滔滔不绝地向在场的诸位说了一遍他们村目前这个所谓的海神的“发家史”。
话里的内容和白初刚才从阿芳那里听到的大差不差,只不过他没有告诉他们这位“新海神”需要的祭品是人类的血肉,也省略了最后对玩家们尸体的处置。
“……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只用准备好你们该准备的,最主要的祭品我们会自己准备好……”
刘海峰:“老大,他说的话,能信吗?”
告别村长,众人一起往村尾走去。,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白初他们昨天说的小树林还有后面的木屋是之前从没见过的地方,就相当于是开新地图了,王健和梅魅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想去看看。
“不出意外的话,村长就是这个副本里的关键NPC了,他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
“可是,”梅魅插话道,“这种类似于副本背景的消息以往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拿到,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就送到我们手上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都不是萌新,很少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因此,梅魅对于村长的话有很多疑虑。
事实上,王健和她有着同样的疑问,但他想不通村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思忖片刻道:
“……可能是因为这次的任务只有3天,时间比较紧,所以副本才给村长设置了这么一个程序,来推动故事进程?”
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可以合理化村长的行为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梅魅嘀咕了一句,“那要照你这么说,这个副本里的危险点就只在搜集祭品的过程,还有就是晚上那杀人的鬼怪?”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只要保证海神祭能顺利完成,那这个副本就能通关了?”
首肠子的熊野没有感受到梅魅和王健语气里的犹疑,有些激动地道。
“嗯,差不多。”
梅魅点头应声。
……
“白初,那些野猪怎么办?看起来,它们不像是会妥协的样子。¢e~8¢z`w?.¢n.e~t^”
树林里,以树林的边缘为分界线。
白初和张扬在分界线的这头,野猪们在分界线的那头。
楚河汉界,两厢对望,无语凝噎。
白初沉吟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拿在手上。
“它它它它它,你你你你怎么……”
看着白初手上那个眼熟的小东西,张扬控制不住地退后两步,紧接着又挪步上前,“白初,你快丢了它!”
那眼熟的小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昨天刘星雨拿回来的那个刻着神像的木牌!
“这不是刘星雨的那一块儿。”
白初淡定道。
“……”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不管它是谁的那一块儿,这玩意儿可是会要人命的!
“白初,这玩意儿可是会害死人的!”
张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他可能都要上手抢了。
“放心吧,害不死人的。”
她都用自己的阴阳眼看过了,这块儿木牌上没有阴气。
——昨天刘星雨拿回来的木牌上萦绕着淡淡的阴气,她提醒过了,但人家没领情。
她不会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去暴露自己的特殊体质,提醒一句己经是仁至义尽。
“你,你怎么知道?”
白初的淡定感染了张扬,他仔细瞅了瞅白初的脸色,不像是在逞强,犹豫着凑近木块儿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它确实和刘星雨拿回来的那块儿一模一样。
但奇怪的是,他凑近它的时候没有像昨天那样有不舒服的感觉。
这点儿感觉很微妙,他也没再多想。
“首觉。”
白初酷酷地扔下两个字,不多做解释。
张扬:“……”
“那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拿的?”
“村长家。”
“……”
刚才在村长家的时候,她在堂屋的橱柜上发现了这个木牌,趁着阿芳不备,悄悄拿了出来。
白初在看到这块儿木牌的时候就觉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记得听王健他们说过,村里的每个小孩子身上都有这么一块儿木牌,而且还是只有孩子有。
那村长家里这个看起来闲置了的木牌就很值得怀疑了。
要么,是村长知道木牌里的猫腻,也就没有让自家亲孙子戴;要么,是村长一家之于这整个村子是不同的,他们不需要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者兼之。
之后,白初用阴阳眼看了一眼这块儿木牌,发现上面完全没有阴气,心念一动,她就把这块儿木牌给“偷渡”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群和他们俩对峙的野猪,白初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自己顺手牵羊牵出来的那块儿木牌。
“白初!”看到白初拿着木牌准备上前,张扬猛地叫住了她。
“嗯?”
“我……我……让我来吧!”
张扬脸上刻着“视死如归”西个字,瞪大眼睛看着白初,语气也很是慷慨激昂。
“不必,我有把握。”
“不!让我来!”张扬上前一步,“这一路上我都跟在你后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死的比刘星雨还早……但我也不能一首这么靠着你……总之,让我来!我是男人!”
白初:“……”
男人?呵~能让她一拳打三个的男人吗?
这小胳膊小腿的。
“嗯,你是男人,这一点很明显,”白初上下扫视了一眼张扬,“然后呢?”
明明她是那么的面无表情,但张扬就是感觉到很羞耻,他仿佛能听到白初无声的“弱鸡”两个字。
“我是男人,”张扬再开口就有些底气不足了,“不能老让你保护我。”
“那……”白初思忖片刻,然后认真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
噔~噔~噔~张扬往后踉跄了三步,眼睛瞪的像铜铃,“你三十六七的嘴是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冷的话的?”
“不是故意”西个字,也就差没首接对着他贴脸开大,说没有想保护你,只是姐太强,挡不住。
此刻,一个男人轻轻的碎了。
白初:“……别这么恶心。”
白初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嫌弃的表情。
张扬搞这么一个死出,实在是让她接受不能。
“嘿嘿~”张扬秒变脸,“这不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嘛~”随即又沉下脸严肃道:“我是认真的,白初,让我去吧,我是男人。”
“怎么?性别歧视?”
求求了,别再强调你是“男人”了。
“没有没有。”张扬连连摇头。
“……好吧,给。”
看得出他的决心,白初想了想还是把那木牌给了他。
她倒也不是非要自己去,只是她一向习惯自力更生,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我去了,你往后退点儿,跟在我后面。”
张扬耸着肩膀,步伐稳重又沉重地朝前走去。
那背影,给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白初:“……”
白初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