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她的意思,难为情地抿了抿唇,“那你是不是应该调整方向?”
“徐以安,你现在真的很懂我欸~”楚怀夕动了动身子,“掉头之前,我们先磨合一下。\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床上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在爱与欲的交织中一起沉沦,将彼此的身心彻底交付给对方,用最炽热的方式,填满心底的空缺。
舷窗凝结的水雾模糊了机翼轮廓,楚怀夕凝望着云层下渐次展开的城市轮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安全带扣。
好久不见,这座城的天际线似乎更高了,可纵横交错的街道脉络,仍像盘踞在记忆深处的血管,每一次脉动都带着熟悉的刺痛。
徐以安瞥了一眼楚怀夕,摘下降噪耳机,将拧开的小保温杯塞进她掌心,“红枣姜茶。”
萦绕在鼻尖的味道将心底的近乡情更怯压下去一点点,楚怀夕低头抿了一小口,眉头皱成小山丘,“还是这么难喝…”
“这位患者,良药苦口利于病哦。,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徐以安弹出指尖戳了戳楚怀夕鼓鼓的腮帮子,像逗弄闹脾气的小猫,“你以前不是说姜茶很好喝?”
“那还不是为了追你!”
“现在追到手了,就不装了?”
“谁不装了?”
楚怀夕不满扭头,却径直撞进徐以安含笑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像浸在温水里的琥珀,明明藏着同样的忐忑,却固执地亮着安抚的光。
她垂了垂眼睛,嗫嚅,“谁装了…”
徐以安倏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楚怀夕泛红的耳垂,故意呵出的热气弄得她脖颈发痒。
楚怀夕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故作嫌弃地推开她,“是你说的,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行。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以后我不想喝姜茶了。”
徐以安低头看着怀里没有骨头的小猫,喉间溢出轻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好,那以后我们喝枸杞红枣茶。·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为什么?”楚怀夕不解眨眼,更像猫了。
徐以安眉梢一抬,逗猫,“你觉得呢?”
楚怀夕怔了一下,脸一沉,气呼呼的,“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补。”
“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养颜。”徐以安手指将她的发抚到耳后,挑剔的语气里藏着掖不住的心疼,“你在战火纷飞的地方呆了两年,皮肤变糙了一点,需要好好保养。”
“好你个徐以安!你居然嫌弃我!”楚怀夕脸色更得更黑,一把拍给开她的手,“落地你自己回去,我要去美容院。”
徐以安看向楚怀夕眼下淡淡的青影,“今天我们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好吗?”
楚怀夕冷哼一声,“用不着!”
“我要陪你去!”徐以安双眼写满倔强。
楚怀夕妥协,“随便你…”
电梯门打开,楚怀夕的双脚像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出去。徐以安站在门口,深呼吸,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清脆得像是敲在她心上。
门打开的瞬间,头顶的感应灯发出暖黄色的光,将两人的之间的缝隙拉得老长老长。
楚怀夕不喜欢和徐以安之间有缝隙,抿唇走过去,刚踏进玄关,便看见两双拖鞋并排躺着。
她的粉色兔子拖鞋干净得甚至能看见绒毛竖起的小尖,而徐以安的蓝色小熊拖鞋摆在旁边。
和她们没有分开之前一模一样。
眼前倏地像放电影似的出现她们最后一次一同出现在这间房子的场景,楚怀夕心口好像被一双手攥着,又痛又闷,是要窒息的那种。
她伸出手,将徐以安的手紧紧握进手心,浓烈的不安感遍布全身,只有牵到她,碰到她,才能有点安全感。
徐以安心间一皱,轻轻拍了拍楚怀夕紧绷着的后背,“别害怕,我在你身边呢。”
楚怀夕没接话,蹲下来抚摸着两双拖鞋。
徐以安弯下腰,“拖鞋很脏的…”
瓷砖缝里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反光里映着徐以安的笑颜,比客厅的灯还亮堂。
楚怀夕盯着她的倒影看了许久,情绪渐渐缓和下来,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向徐以安,“为什么你的拖鞋会在这里?”
停了一下,震惊道,“你住在这里?”
“真聪明。”徐以安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补充道,“除了在国外的时候,我都住在这里。”
楚怀夕闻言怔愣在原地。她没想过徐以安会住到这里,毕竟当时她走的那么决绝。
而现在,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决绝。
早知道,就回来看看了。
“你从哪儿找的保洁阿姨,地板干净得能当镜子照。”楚怀夕站起身,蹭着拖鞋往前走,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都能看见我头发油了。”
徐以安将楚怀夕换下来的鞋摆放整齐,换上拖鞋跟在她身后,揶揄,“如果季阿姨知道你夸她,一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