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推开的瞬间,蒸腾的热气裹着玫瑰香漫出来。,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徐以安紧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神色恹恹地垂着眼帘。
楚怀夕敛收起思绪,露出温柔的笑,朝她招招手:“快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徐以安慢吞吞挪过去,在她身前坐下。
吹风机嗡鸣响起,温热的风拂过脖颈,楚怀夕的指尖穿插在她湿漉漉的发丝间,动作轻得像是在梳理一团云朵。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贴在脸颊,徐以安刚要伸手去拨,楚怀夕先一步用指腹替她勾到耳后,指尖带着洗发水的甜腻。
“头发留这么长,平时自己吹多麻烦。”楚怀夕突然开口,“以后都由我来给你吹哈。”
徐以安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喉咙发紧,她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温柔的给她吹头发,只是后来,那些温柔都变成了扎进心里的刺。
那楚怀夕呢?
她的温柔能维持多久呢?
看着徐以安盯着交叠的双手发呆的模样,楚怀夕知道,那些被埋藏的回忆又在刺痛她的心。/r,i?z.h?a¨o¨w+e-n?x?u.e\.¢c~o+m-
吹风机的嗡鸣声渐渐停歇,楚怀夕伸长手将插头一拔,随手搁在梳妆台上。
徐以安刚要起身,后腰突然被人揽住,整个人往后栽进带着柑橘香的怀抱里。
楚怀夕下巴抵在徐以安肩头,呼出的热气扫过耳畔:“徐医生,我今天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不安被抚平,徐以安笑了笑,“我也是。”
卧室的夜灯泛着暖黄的光晕,徐以安钻进被窝时,才发现楚怀夕把她的枕头挪到了自己枕头旁边。
这人看着落拓不羁,其实一直都很细心。
床单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楚怀夕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橘味。徐以安嗅了嗅,侧过身,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
“在想什么?”楚怀夕突然睁眼,伸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你看你,整天皱着眉头,这样老的快你知道不。\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徐以安抿了抿唇,往她怀里蹭了蹭,听着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我老了你会不喜欢我吗?”
楚怀夕手臂收紧,翻身将人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徐以安香喷喷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会。我发誓我会对你从一而终。”
徐以安缓缓摇了摇头,“你不用发誓,我也会相信你的。”
楚怀夕松开她,托着下巴盯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星,“您现在这么信任我啊?”
徐以安嗯了一声,像是把胸口处积压多年的石子移开,语气缓慢又认真,“楚怀夕,我无比相信你。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坚信,你不会欺骗我,不会道德绑架我、不会看不见我,不会以爱之名伤害我。”
楚怀夕点了点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你别害怕、也别着急。伤口一定会长好的,像生命里其他的事情一样。”
她忍着哽咽把最后一句话说完,“而且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往前走嘛,咱们慢慢走。”
徐以安眼眶发烫,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将脸埋进温暖的颈窝。所有的委屈都被柔软的被褥和怀里的温度轻轻包裹,在夜色里渐渐融化。
医院长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楚怀夕提着几个礼盒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笑容,才推开房门。
看到徐父正在削苹果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礼貌地颔首打招呼,将燕窝和人参等礼盒放在床头柜上,语调轻快:“叔叔阿姨早,我是徐医生的朋友楚怀夕,听说您生病了,特意来看望。”
徐母盯着她的眼神如同寒芒,却在瞬间换上了柔婉的笑意,“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楚怀夕闻言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阿姨好记性啊。半年前,徐医生和我朋友的未婚夫相亲那天,我们有见过的。”
徐母心中暗忖:“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你就盯上了我的安安了。”面上却装作惊喜:“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看着这么亲切呢。”
“小楚啊,来,快坐快坐…”
楚怀夕看着病床上亲切温柔的未来婆婆,如释重负地松了松肩膀,拉来凳子在病床边入座。
徐母直勾勾地盯着楚怀夕,“小楚啊,你和我们家安安怎么认识的?哎,安安这孩子独来独往惯了,一直都不喜欢交朋友,现在她好不容易交到朋友,叔叔阿姨还挺开心的。”
徐母的语气看似随意,眼底却藏着审视。
楚怀夕早就料到会有此问,从容答:“我们是在共同好友的饭局上认识的,后来又偶然碰到几次,一来二去就熟络了。主要是徐医生人优秀又善良,特别适合做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徐母伸手轻轻握住楚怀夕的手,指尖的力道却暗藏警惕,“安安最近总跟我们提起你,说你特别照顾她。不过小楚啊,阿姨还得拜托你,安安工作忙,胆子小,以后尽量别带她去什么危险的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