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把他往后拉,沈之初感觉到了呼吸的温度,近在迟尺的柔软若有似无地碰着他耳垂。_晓¢税,C^M*S? !埂\新?醉/全+
沈之初听见季临渊的声音。
很轻很轻,仿佛在耳朵里响起来。
“不是我?阿初想是谁?”
对于沈之初,是半年,对于季临渊来说。
他却是刚才从心魔境里出来。
心魔境里的一切,他都还历历在目。
现在的沈之初和心魔境里的沈之初不断在重叠,但没有心魔境的影响,季临渊还不至于失控。
沈之初被吓个半死,理智告诉他,现在绝对不可以再去招惹季临渊。
君子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沈之初平日很是能苟住的,今日却是觉得这委屈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情绪也上头了。
就这么好聚好散不行吗?
沈之初的睫毛扫过季临渊的手,感觉到捂着眼睛的手伤痕交错,他心里一顿,继而狠心不去感受,反而咬着牙冷笑。*k~a¢n^s_h^u^j`u~n·.?c^c\
“谁都可以,总不会比现在更难!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很好?”
不是季临渊的话,就算沈之初没有恢复也能趁其不备解决掉,但对于季临渊,沈之初从不敢冒险。
季临渊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但那扫过他耳垂的声音暧昧的声线却让沈之初不寒而栗。
在这一刻,沈之初真的觉得季临渊要再次拧他脖子了,不由绝望地闭上眼,边放松季临渊的警惕,边暗暗积攒力量。
"好,那我给你机会。"
沈之初听着这话,却没有觉得欣喜,看不到季临渊的人,季临渊的声音却每一丝每一毫都在侵入他的耳朵。
那声音里,透着沈之初探不清的寒意。
紧接着,沈之初就眼前一黑,连季临渊手缝中的光都看不到,彻底失去了意识。~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两手一摊:不错,这下有正常人的感情了。
沈之初:……
第42章
沈之初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漆黑。
他动了动手,双手被绳索紧紧反绑在身后,粗糙的绳索勒得手腕生疼,眼睛也被一块厚厚的布严严实实地蒙住,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他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身体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沈之初侧头,敏锐地察觉到就在他所坐的这把椅子旁边,有一个人正静静地伫立着。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简直熟悉到他骨子里。
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周围的气氛却紧逼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沈之初强装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故作强硬地问:“季临渊,你想干什么?”
季临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轻轻勾起沈之初耳侧的一缕发丝,手指在发丝间缓缓摩挲着,触感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暧昧。
随后,他轻笑出声,笑声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而又让人捉摸不透。
“阿初不是想要机会吗?我给你机会。”
沈之初敏锐地感觉到季临渊和之前大不相同,他感受到季临渊身上的冰冷和无孔不入的杀意。
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就会像季临渊的心魔境一样。
沈之初抖了一下,心底被压抑的恐惧无法控制地浮上来。
陌生又熟悉的季临渊。
危险的季临渊。
沈之初察觉到季临渊缓缓低下头,近在咫尺的气息变得越发清晰可感,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
“阿初恐怕不知道,这云水天,除了你所在的修奴楼外,还有数不胜数的修奴楼。你要的机会,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自己来拿。”
季临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传入沈之初的耳中。
疑惑如同藤蔓一般疯狂蔓延生长。
沈之初微微转头,试图去寻找到季临渊声音的来源,想要从他的话语里咂摸出更确切的意思来。
“什么意思?”
话音才刚落,沈之初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音。
“这修奴不错啊,虽然蒙着眼睛,身段也不够妖娆,但看着这未经人事的雏儿样,操起来估计有股别样的青涩劲儿,也是一番趣味呀。”
这声音轻佻至极,话语中的不怀好意简直呼之欲出。
“管事的!快点的,你要在这一个修奴上磨蹭多久。老子都快看硬了。”
......
不堪入耳的淫声艳语丝丝缕缕地传进沈之初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蚀骨的恶意,冲击着他的耳膜,直往他心底钻去。
沈之初心下一凉。
“???!!!”
沈之初震惊之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愤怒与恐惧几乎把他吞没。
不可置信和失望交叠冲击。
他气得牙关紧咬,双手在背后被绑着,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