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又气又怕,根本不相信季临渊说的话,他对谁不是这样多情的样子?
他话不落地:“我是个小人物,只是想活着而已,请季仙师放过我吧,如果您是看上了我给您培育灵草的功能,我可以免费为您每年培育一株。!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培育那样一株,就要了沈之初半条命,歇了两个月,沈之初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交易条件了。
但季临渊还是看着他,眼眸深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阿初,不行。”
沈之初惊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好理坏理都在季临渊那里。
他沉默了会儿,脸色也冷下来。
“那看来我们只能两败俱伤了。”
沈之初打量着季临渊,只等着季临渊翻脸。
但季临渊只是若有似无地瞧他气急败坏的脸,摇头浅笑,眼神却看着沈之初,只是站在那里,光晕晕染,仙人临近不染凡尘。^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阿初,你打不过我。”
“......”
沈之初被看得浑身发毛,眼前像是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且一头野兽,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考虑先吃哪块肉。
其实沈之初也想过两人会见面,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或许在某一个街道不期而遇,或许他们会泯然一笑,或许他们会大打一场。
但沈之初绝对没想到是现在的情况。
季临渊不会放他走,看样子也不太想和他打一架。
刚才季临渊那轻微的出手,沈之初已经看明白了。
季临渊比之前更强了。
沈之初就算上去拼命,也拼不过。
但沈之初真不想就此妥协。
不止是为了季临渊会杀他的可能性,季临渊现在这样子比之前还要危险,尽管他仍旧是笑着的,但就是让沈之初不安。
极度的不安。?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要是还是处于被动地位,之后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在打一架被动死,和直接死之间,沈之初已经没有选择。
沈之初心一狠!
【不打怎么知道!万一,我能打过呢?】
不打就只能等死,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
季临渊听着久违的嘀咕,跳动的额角更加剧烈了,居然从烦躁中泛出点安慰。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他死水的人生掀起波澜,让季临渊勉强有了活人的感官。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手呢?
哪怕是不择手段,都要找到,都要得到的。
他怎么会放手?
至于为什么?因为什么?
重要吗?重要的是结果。
季临渊蓦然想到了最后一场心魔境,他带着笑意的眸子沉下来,晦暗不明。
季临渊心中画面轮转,手下轻松地陪着沈之初玩了几圈。
沈之初全力的攻击,都化在季临渊手上。
每一根伸过来的生机勃勃的枝条,都在靠近季临渊的时候迅速枯萎,干枯到变成焦炭,再从焦炭夷灭成灰。
沈之初越打越心惊。
这简直不像一个筑基期该有的实力,种魔根这么恐怖吗?
还是,季临渊不止筑基期?
两人的打斗更像是逗弄,季临渊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倒是主动出手的沈之初一身灰扑扑的,一身青绿色的衣衫都滚了一身泥。
枫树叶扬得漫天飞舞,季临渊看着沈之初又退后一步在树枝上喘大气的样子。
“阿初,还打么?”
沈之初已经明白,今天这是怎么都不会轻易过去了。
他心中的不甘,脖子的幻痛和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的惧怕,都在摧毁沈之初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做错了什么?你就非要拉着我不放?!要是当初不是你就好了.....”
沈之初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不是季临渊,他就不会这样逃不掉,走不了,放不下,理不清。
沈之初只是想活着,并不想接触什么大人物。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季临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只是这一句话,原本还浅浅笑着,温柔和煦的季临渊笑得更加温柔了。
沈之初脸色却因为温柔猛得一变,现在的季临渊,和心魔境里的季临渊。
一模一样。
窒息的恐惧再次萦绕着他。
他这才明白,刚才的季临渊根本是在陪他玩。
沈之初升不起一点再次打一场的心思,他转身就跑。
但刚一迈步,季临渊就欺身至他身后。
速度之快,沈之初连一息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往后看,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掠过沈之初脖子的时候,沈之初很明显地抖动了下。
这只游离的手从他的脖子往下,抓着他两只手腕反制在身后,沈之初的腰被迫弯曲成一段诱人的曲线,只是现在两人谁也没有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