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是温清漪呢。.l+a^n¨l_a?n-w-x¢..c~o?m¨”谢铭洲轻笑的话语里充满骄傲,他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温清漪事事都要争第一,每回考试总把他这个万年老二远远甩在身后。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又各自回房继续休息,前一天他们商量好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再起来。
十二点定个闹钟还没响,温清漪就已经醒了。
虽然睡眠不足六小时,但这一觉她睡得安稳又踏实,甚至没有做光怪陆离的梦。一睁眼,满脑子都是凌晨湿润的吻,摸了摸嘴唇,仔细回味了会儿,没忍住笑出声。
回味结束,闹铃响了,夹杂着门外轻微的动静,她下床洗漱。
推开房门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谢铭洲比所有人都起得早,用冰箱里有限的食材煮了海鲜粥,还特意跑去隔壁借来黄豆酱。
看到温清漪出来,他把自己那碗已经不烫的粥推到对面,和才给她盛的粥碗对调,“过来吃吧,他们俩去给皮划艇充气了。”
温清漪原以为今早见到谢铭洲会尴尬,却没想心中只剩坦然,应声坐下后看了眼窗外,天有些阴,“有许立平在应该不会有问题,但看这天怎么要下雨啊。”
“山里天气确实多变,如果等会儿下雨只好改天再去漂流。”谢铭洲起床的时候太阳还不错,这会儿云团就聚起来了。
没过多久雨便落下,在外准备用具的两人狼狈地跑回来。许立平有先见之明,出去时随身带了雨衣,两人将雨衣横过来挡在头上,不至于浑身湿透。
许立平摘下挂满水珠的眼镜,抽了两张纸随意擦了擦,“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天还是放弃漂流吧。”
山里一落雨温度就下降,两人淋了雨受了潮,不赶紧换衣服容易着凉。
“既然不能漂流,那今天索性去泡温泉好了。/r+u\w!e+n¢.·n+e,t′”傅椿樱想去洗个热水澡,转念一想直接泡温泉也不错。
其他三人均无异议,临时更换活动好过白白等待,各自拿了衣服去更衣室。
傅椿樱都换好泳衣下了温泉池,温清漪才姗姗来迟。
看到还没换衣服的的温清漪,傅椿樱趴在温泉池边朝她洒了洒水,“磨磨叽叽不下来干吗呢?你手里抱的都是什么呀?”
“林茜送了我好多睡裙,让我们测评一下。”温清漪把手里一堆布料放在脚边石凳上。
林茜是温清漪的直系师姐,毕业后干了半年投行就转行去做了情趣用品。从事行业跨度太大,原本光鲜亮丽的体面职业瞬间变成父母口中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每个月收入可观,任凭父母怎么劝她换工作都不听。
只要一有上新,林茜便找身边的朋友帮忙测评。温清漪每次收到产品都会拿一部分给傅椿樱,如果是道具类,两人各自用完写好评价,由温清漪汇总了发过去。如果是服装类,则会找和傅椿樱同住的时候一起试,除了对面料舒适度进行测评,还要对外观打分。
前阵子温清漪太忙,没时间去傅椿樱家,正好趁这次一起度假的机会拿给她。
傅椿樱想伸手去摸,又怕把衣服弄湿,终是收回手,“她最近灵感很多嘛,之前那个系列我都不好意思穿。”
“这次都是偏保守的款式,可以当日常睡裙穿,”温清漪拿出一条在自己身上比画,“我挑了几件感觉适合你的,等会儿试试。”
“我都分手了穿给谁看啊,你不如让她下次多给我几个玩具测评一下,上次月牙形的那款就不错,小巧又隐蔽。”
温清漪一愣,“你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墙之隔就是男汤,谢铭洲和许立平进来的时候恰好听见温清漪那句惊讶的反问。`n`e′w!t?i.a¨n,x_i-.^c*o′m!
“为什么分手?”许立平扬声凑热闹。
“这温泉怎么不隔音?”傅椿樱嘀咕了句,她暂时还不想告诉他们这件事的,但既然被听去便也不瞒着了,“懦弱的妈宝男,一个电话就被叫回家,不让谈异国恋。”
“我还以为小洋人有例外,怎么也这样啊。”许立平见过她最新的前任,是个法国卷毛,充满文艺片气质的忧郁男,和傅椿樱走到哪都要十指紧扣,每天腻歪得很,没想到这次又只谈了几个月就分了。
温清漪换了连体式的泳衣下水,温热泉水没过肩头,她背靠池壁观察蒸腾水雾中傅椿樱模糊的表情。
比起失恋后的伤心,更多的是不舍。她听到傅椿樱压低了声音,近乎唇语:“他是我谈过这么多里活最好的,可惜了。”
果然,想看傅椿樱因为分手而难过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很多段恋爱都不长久,分手后每次不是感慨人家身材好就是后悔谈恋爱的时候亲少了。
准备安慰的话彻底咽下肚,温清漪当即改了口:“那你下次谈他十七八个的,走了一个还有一个。”
“小声说话没用啊,我可都听见了,”隔壁又传来许立平打趣的声音,“主要是谢铭洲听见了。”
温清漪往下沉了些,只露一个脑袋在水面,“这民宿还有待改进,既然泡温泉男女分开就应该做隔音,我们说点悄悄话全被听了去,多没隐私。”
傅椿樱看到她双颊染上红,偏还嘴硬是温泉泡久了热的,于是故意对隔壁两人说:“你俩现在把耳朵捂上,我们要聊八卦了,男的不准听。”
他们自然不会照做,却也没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
木板隔开的女汤里,温清漪和傅椿樱开始用唇语和手势交流,不是为了避人耳目,纯粹觉得好玩,幼稚得不行。
两边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又过了约莫二十来分钟,男汤那传来出水声。
许立平也认为现在不适合和谢铭洲聊太多,而且两个大男人蜷缩在人工凿出来的小池子里面对面怪尴尬的。
他泡到百无聊赖,裹了浴巾擦干出去,“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我也要出去了,泡太久容易缺氧,你觉得差不多就出来。”抛开给两人创造机会的念头,傅椿樱也着实觉得私汤不如天然温泉宽敞舒适。
离开池子前,温清漪冲她做了个口型——“裙子拿走,你去试试。”
人都走了,水声渐止,温泉池里再度安静下来,静的让她误以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谢铭洲?”她半仰躺在石头上,试探地喊了声。
“嗯?”他的声音隔着一道木墙,从缝隙间穿透水雾传来,随意的一声回应,听起来不太真切。
“谢铭洲。”她又喊了一次。
“怎么了?”这一次他的应答终于清楚了些。
温清漪却没说什么,只是像念咒语一般将他的名字在唇齿间来回咀嚼,“谢铭洲。”
“我在。”水声晃动,他在水中朝她的方向移近了些。
“没什么事,随便喊喊。”温清漪又把自己缩进水里,在石头上靠到发冷的后颈得到舒缓。
“现在也没别人,我们聊聊?”
平时两人见面不是在早高峰就是晚高峰的路上,谢铭洲专心开车,温清漪在副驾要么睡觉要么发呆,虽然天天见面,但还没机会好好聊过天。
眼下无人打扰,两人又隔着一堵墙,避免了面对面时有些话难以启齿的尴尬,正适合谈心。
没听到温清漪的回答,谢铭洲继续问:“这段时间我天天来找你,你觉得烦吗?”
他从始至终目标明确,既然回来了,就想每天都见到温清漪。
不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在梦里看见的一次虚假幻影,不要手机里冷冰冰的文字和变了调的语音,而是伸一伸手就能触碰的真实的人。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一点都不。
谢铭洲笑了,“我想看到你生动的表情,听你说同事的八卦、怒气冲冲地骂老板,陪你吃遍所有好评的餐厅。想每天和你亲口说明天见与晚安。”
因为三年的分别,所以他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与见面去弥补这段空白与缺失。他不愿再等,也无法忍受循序渐进慢慢来。可又担心这么做过犹不及,惹得温清漪见到他就心生厌烦。
毕竟还有句话说,距离产生美。他每天和上下班打卡一样准时出现在她面前,万一其实温清漪心里有不满,只是碍于一些缘由没表现出来呢?
温清漪眼眶微微发烫,一滴泪落入水中,她抬手抹掉,脸上却是越擦越湿润。索性低头将脸浸入水里,这下再分不清泉水和泪水。
温热的水浸没双耳,浸湿头发,她整个人坐在池底。谢铭洲的声音隔着水变得沉闷,像停在一层膜前无法穿透,但她还是听到了。
他问:“温清漪,你还爱我吗?”
憋气憋到极限,她终于浮出水面,浑身湿淋淋,茫然地盯着那堵墙。透过木板间的无数道竖缝,她仿佛能看到谢铭洲的身影,就在后面。
温清漪向墙边挪动脚步,池水带来阻力,她走得很慢,那股力量似乎不仅仅是水带来的。
潮湿的指尖触碰木板,她根据模糊的阴影描摹出一个轮廓。
用力吸气又吐气,等喉间不再觉得艰涩,才缓缓开口:“为什么这样问?为什么要用‘还’这个字?你在不确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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