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后,他艰难地继续:“你吻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可我不要听你在床上对我说的话,我要你在完全与性无关的情况下回答我,你还爱我吗?是想和我重新开的那种爱,而不是对过去种种的留恋与不舍。.5/2¢0-s,s¢w..¢c`o/m·”
谢铭洲绝望地发现一件事,他在嫉妒,嫉妒从前和她完全相爱的自己。
他害怕如今的自己不配再得到她全部的爱,也担心她这段时间对他的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依赖,其实都是给从前的那个谢铭洲的。
又怕她会在某时某刻幡然醒悟,冒出你不如以前好的念头,一切不过都是记忆美化的结果。
一直以来,谢铭洲的潜意识里都认为自己不是温清漪的第一选择。在她想要的人生和可有可无的爱情里,她必然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前者。于是当初他打算回南城前先替她做了选择,既成全了她的自我,又避免从她口中听见无法接受的答案。
直到此时此刻,温清漪才惊觉,原来谢铭洲比她以为的更患得患失。
她咬了咬唇,“谢铭洲,你知道我不轻易说爱。但如果我对你的不是爱,那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了。我确认从前爱你,现在和未来也爱你,会和以前一样爱你。”
话音落,她屏住呼吸,一颗心怦怦直跳。她已经很久没说过“爱”这个字了,一连几句讲出口,脸烫得快要烧起来。
“我们先出去吧,”这个温泉温清漪是泡不下去了,离开前没听到谢铭洲的动静,顿住脚步折转回身,盯着墙后的影子又说,“晚上来我房间,好吗?”
这次不再等谢铭洲回答,她兀自出去了。
傅椿樱在房间等了温清漪好一会儿,把拿走的那些裙一一试过,又都写好测评,才把人等来。
“泡这么久,皮都要皱了,”傅椿樱看着她通红的脸调侃,“和谢铭洲两个人聊得如何?”
“随便聊聊。¨x^i¢a!o~s^h\u/o_c-h+i·..c\o\m^”其实基本是谢铭洲在说。
“行,我不问,”傅椿樱放过了她,转而认真点评起林茜的新品,“面料都挺舒服,就是有一件的肩带不能调节,还有一件自带胸垫的位置有些怪,其他零碎的意见我做成文档发你了。”
两人窝在床上和林茜交流完毕,许立平来敲门喊他们吃饭。
今晚是许立平下厨,隔壁住的一家人早上钓了几条大鱼,送了一条过来,他处理完准备清蒸。其他菜就用冰箱里还剩下的材料,随便炒了两道。
这场打乱计划的雨一直到晚饭后才停止,他们一起去隔壁送了些带来的零食,感谢他们的黄豆酱和野生鱼。
出来后借路灯沿着山道散步,雨后湿气重多云雾,四人没走远,就近绕了两圈便回去。
回到房子里,谁都不想再看电影,但离睡觉还早,在客厅里翻来找去,找了一副地毯式大富翁。
许立平记得自己上一次玩这个还是刚上大学和舍友一起聚餐,现在都有些忘了规则。
傅椿樱自告奋勇兼任银行,“这也没什么规则,玩着玩着就想起来了,开始吧。”
一上来温清漪就运气好,连买了好几块高价地,眼看买到没钱,又有许立平不停走到她地盘交过路费。几圈下来盖了别墅,过路费更是翻了好几倍,另外三人都在祈祷不要停在那几个国家。
最先破产的是谢铭洲,他出局后接管银行,坐在一旁观战。
看似简单的游戏若是真胶着起来,也能玩上大半天。等决出胜负,已经过了十一点,许立平数着手里的“钱”,“这也算‘新手’保护期了哈。”
温清漪看着自己最初买的地都被抵押出去,唉声叹气地收拾道具。!t.i.a-n¢x+i*b`o¢o/k~.^c¢o′m.
谢铭洲把地毯卷起来,整理好客厅,物归原主。
“明天应该不会下雨,今天都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漱睡觉了。”许立平坐久了腰酸背痛,伸了个懒腰上楼。
另外三人也分别回房,只是谢铭洲在上楼前频频转头看温清漪,但她似乎有意避开目光,一直没看他的眼睛。
谢铭洲洗过澡,关了灯躺在被子上盯着天花板。
他没拉窗帘,月光自树叶缝隙间照进来,隔壁带来的边牧时不时叫吠两声,与虫鸣此起彼伏。
终于夜深人静,阒然无声,谢铭洲推开窗探身往外看,傅椿樱房间的灯熄灭了,又走到共用浴室确认许立平睡着了,才悄无声息地开门下楼。
短短的几十级台阶,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开始怀疑自己下午是否真的听清她说的话。
等到了温清漪房门口,看到房门豁开的一条缝,谢铭洲才终于敢确信她的确在等他。
谢铭洲叩了叩门,尽管动作格外轻柔,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也格外清晰,他担心吵醒楼上的两人。
“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光源算不上明亮,但足够让他看清她。
温清漪靠在床头随意地翻着一本悬疑小说,散开的长发垂落在两侧,身上穿的正是那条浅蓝色睡裙。
有根弦在谢铭洲脑中倏忽绷紧,她穿上这条裙的模样与他想象中别无二致,反而因为就在眼前,更令人不敢直视。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站在门口略略出神。
温清漪把书放到一边,抬眸看了他一眼,“进来呀,关门。”
门无声无息地缓缓合上,他动作僵硬,向前走了两步又不动了。
此刻的场景像极了在南城的那个夜晚,进退两难。
不同的是那次刚久别重逢,他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她。
而今晚,是温清漪叫他来的,不久之前还和他说她爱他。谢铭洲这次同样谨慎,却是怕自己会失控。
就在他大脑快要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温清漪半跪在床沿靠近。
一双手毫无预兆地抓着他的手腕贴近自己,停留在心口处。
谢铭洲只觉自己摸到一片柔软温暖,掌心仿佛触到烙铁,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按住,反贴得更紧。
呼吸愈发沉重,脑袋也不清醒,谢铭洲感到有些缺氧。
自己的心跳早已失去节奏,可掌心触到的那片皮肤下,温清漪的心跳平稳有序。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反复向我求证、确认我的真心,直到不再怀疑为止。”
“谢铭洲,我爱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第20章 摸摸看,很烫。
睡裙浅淡的蓝衬得她的肌肤像脆弱易碎的白瓷,仿佛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痕迹。谢铭洲大气不敢喘,任由她握着自己的双手随心所欲。
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被紧紧按压着覆在她心脏的位置,如同握住那颗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可见。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嗓音过分沙哑,“我知道,我只是害怕……”
没等他把话说完,温清漪便松开钳制他的手,身体后撤转而跪坐在床垫上抬头望他。
柔软温暖的触感霎时远离,他的手悬在半空,心里被填满的地方有一瞬落空,话说到一半跟着停止。
对上温清漪粲然的笑,她眸光闪动,眼底藏几分狡黠,“好啦,想说的我已经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说完了,现在你该去睡觉了。”
燃起的火苗兀自烧着,眼看将有燎原之势,始作俑者却顶着一张单纯无辜的脸企图全身而退,偏偏还拿他说过的话来治他。
谢铭洲无言以对,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内心挣扎片刻,他忽而生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反拉过温清漪的手,自腰腹一路上移,顺着胸膛寸寸划过,最终停在胸口。
“那你也确认一下我的。”
温清漪承认自己今晚的行为存在故意的成分,但并没真想发生些什么。她只是想在给谢铭洲回应的同时看看他吃瘪的样子,谁料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偏偏自己遇上他总是定力不足。
念及此,温清漪直接附耳贴在他胸前。谢铭洲身体滚烫,心跳有力,每一次毫无规律的跳动都令她震耳欲聋。
轻柔的呼吸喷在胸口,如同无数根羽毛扫过肌肤,在表面引起战栗后深入内里,向四肢百骸蔓延,有意无意地扰乱神经。
谢铭洲眸色不可察觉地暗下去,藏着几分不可言明的欲意。空气染上黏稠,光影交错间暗流涌动。
“一、二、三……”温清漪轻声数着他的心跳,一分钟过去,声音戛然而止,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将人推开,“我确认完了,你和我爱你一样爱我。所以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少熬夜才能活得长,爱得更久。”
暧昧的气氛被她一句话就破坏,谢铭洲忍俊不禁。
他举双手作投降状,“是是,你也要少熬夜,我看你睡下再走。”
见他应下声来,温清漪又露出一抹失望神色,一边往被子里钻,一边盯着他,“真走了?”
谢铭洲帮她掖好被角,“温清漪,逗我就这么好玩?”
“算啦,不逗你了,”她指了指床头的那盏灯,“帮我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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