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等大家都休整完,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l^u_o¢q`i\u.f_e?n¢g~.¢c^o¢m′
第一天的安排是烧烤,等后面漂流完估计大家都累得够呛,届时没人再有精力做这些。
四个人好久没亲自动过手,拿着说明书对着烧烤炉研究了大半天,隔壁院子里的烤肉味都已经飘过来了,他们才终于弄懂这个炉子的使用方法。
山里温度适宜,但蚊虫格外多,即便温清漪从头到脚喷了花露水,也还是免不了被咬一腿包,她从小就格外招蚊子,有她在别人都用不着驱蚊液。
谢铭洲拿来一早备好的青草膏,蹲下去帮她涂抹。
凉凉的膏体沾在指腹,在她被咬的地方打着圈抹开,缓解些许痒意。但温清漪被他指腹弄得有些痒,忍不住把腿往后缩,却被谢铭洲握着脚踝拉回去禁锢住,“别动。”
等帮她两条腿都涂好,谢铭洲才松手,把扁扁的铁盒放到她掌心,“脖子上自己擦。”
说完到一旁水池边洗了手,转头去帮许立平一起烤羊肉串。
傅椿樱在边上挤眉弄眼,小声调侃:“这么贴心呢,都舍不得你弯腰自己涂。”
“他热心呗。”温清漪对自己没那么仔细,仰着脖子胡乱擦了一通,只是奇怪分明脖子比腿上更敏感,但自己抹药膏的时候却没什么感觉。
烧烤炉前两个男人忙前忙后,温清漪和傅椿樱光坐着不动也说不过去。
温清漪被咬得实在受不了,起身和傅椿樱一起去厨房洗水果,顺便吹会儿风扇。凉风吹在身上,终于舒服了一些。
民宿服务到位,冰箱里生熟食到水果酸奶一应俱全且品种多样,六月正是杨梅和荔枝的季节,温清漪用盐水泡了一大碗杨梅,简单冲了冲荔枝。
傅椿樱为了展示自己新学的刀法,从院子的井里捞了一个提前冰镇的西瓜,去皮切块装盒,还真有点像样。¨比~奇?中!雯*徃¢ ,勉^肺\粤′黩?
两人在里面忙活半天,又从冰箱里拿了几瓶饮料做了四杯无酒精特调,等准备停当,外面两人各端两个烤盘进*来。
谢铭洲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外面蚊子太多,我们在里面吃,顺便还能看电影。”
温清漪当然求之不得,检查了一遍大门,确保纱帘扣上,调整好客厅的灯光亮度,四人围着茶几坐在地垫上,经投票决定最终选了一部喜剧。
正式开动前,四人颇有默契地共同举杯。
“敬一下大家,好不容易今天我们四个又重新聚在一起,上次那个不算,我还以为再也不会有这种时刻了。”在这种氛围下,许立平莫名有几分感动,甚至鼻子微微发酸。
这几年他越发觉得成年后想再交到知心朋友,比以前难上百倍。能在大学里遇到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所以变得格外珍惜。
傅椿樱似乎也受他感染,吸了吸鼻子搡了他一把,“哎你这是干嘛呀,什么时候这么感性。”
“来来来,”谢铭洲和三人一一碰杯,最后停在温清漪杯前,杯身在下杯口倾斜,“以后不止今天。”
吃到一半,四人开始玩掷骰子比大小的游戏。许立平嫌无酒精的饮料不得劲,拿来一瓶伏特加,“谁输了谁往饮料里加十毫升,四个回合为一轮,结束了输的人一起喝。”
温清漪上次答应了妈妈不喝酒,虽然不是真的完全不喝,想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小酌两杯,但也决定以后少喝。
不过她没说不,只是祈祷自己少输几次。而她运气也的确够好,两回合下来,输的都是许立平一个人,八十毫升伏特加加进饮料里,喝得他五官扭曲。-r`u`w_e¨n^x~s!.`c_o,m·
“大哥你还真是又菜又爱玩,别到时候把自己喝吐了,没人给你收拾。”傅椿樱看不下去,要求下一回合换个惩罚。
温清漪也担心他一直输,这么喝会撑不住,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惩罚卡牌,“还是玩这个吧,都不准喝酒了,明天还要漂流呢,别到时候掉水里了脑子还没清醒。”
卡牌是最普通的酒桌牌,根据数字和字母进行对应的惩罚或挑战,但需要喝酒作为惩罚的他们都换成了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好运气眷顾了温清漪一晚上,另外三人一直在轮流接受惩罚,最后傅椿樱实在起不来了,躺在地上索性不动了。
“仰卧起坐这么累,我还是宁愿喝两杯。”说这话时她都有气无力,可以想象第二天起床后腹部将有多酸胀。
“行了行了,我坐在这光是看你们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就看累了,都消停会儿再吃点吧,刚才吃的都快消化完了吧?”温清漪制止他们,尤其这惩罚到后面已经完全变成了谢铭洲和许立平的双人对决。
她有些无语,看到傅椿樱发现她同样也是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
一直到快十点,四人才收拾了客厅和庭院,各自去洗漱。
刚才的喜剧片根本没人看进去,他们又约了洗漱完一起看悬疑片。
这次由温清漪精挑细选了三部大卫林奇的电影,挑战从十一点开始通宵看到第二天早上五点。
客厅的U型沙发足够四个人躺得横七竖八,许立平一个人坐在侧面的小沙发上,电影开场前他就撂下话:“我肯定从头看到尾,绝对不会和上次一样睡着。”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用来打脸的,毫无疑问,他自然是最先合上眼的那个。不过这次他坚持到第一部 电影结束,努力睁了睁眼,最终还是倒在了第二部电影的开头。
等第二部 放完已经快三点,傅椿樱也熬不住了,她回房间的时候顺便拍了拍许立平,“去床上睡吧你。”
许立平半梦半醒,扶着楼梯一路摸索,进了房间都没开灯,直接倒在床上接着睡。
客厅只剩下温清漪和谢铭洲,最后一部是大名鼎鼎的《穆赫兰道》,但其实谢铭洲也已经熬到极限了,只有温清漪还看得津津有味。
她戳了戳谢铭洲的肩膀,“你要不也先去睡,熬不动没人笑话你。”
“我可以。”谢铭洲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大半,重新坐直了身体,打起精神来陪她继续。
强撑的结果就是,谢铭洲还是靠着沙发睡着了,脑袋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在即将倒下去的时候温清漪一把托住,叹了口气,好心帮他调整姿势。
不过是侧头的瞬间,看着谢铭洲近在咫尺的睡颜,比那晚更清晰更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下的阴影,感受到他因沉稳匀长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和之前的装睡不同,此刻他毫无防备,在她身旁无知无觉地沉睡。双眼轻合,紧闭的唇看起来柔软又红润。
温清漪一时看走神,等再回头,电影剧情已经衔接不上。她有些懊恼地戳了戳谢铭洲的腰,动作很轻,怕吵醒他。但又怪他非要睡在自己旁边,存在感那么强,完全无法忽视。
为了专心看电影,温清漪拿了遥控器坐到沙发最边上,把电影倒回去重新看错过的地方,这一次她终于一口气看到结尾。
关掉投屏的时候谢铭洲醒了,他动了动身体,看到离自己有些远的温清漪,笑着问:“怎么跑到那去了,你做贼心虚吗?”
温清漪理直气壮:“我干什么了?你少血口喷人。”
谢铭洲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特意睡这,方便你继续之前没做成的事,结果你错失了一个对我做点什么的好机会。”
“你……”她的一句臭不要脸还没说出口,就被谢铭洲倾身压住。
“不过没关系,我帮你继续。”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
第19章 晚上来我房间,好吗?
这个吻温柔而持久,他夺取她的氧气,掌控呼吸的节奏。
比起先前彼此不得章法急切地啃咬,这次谢铭洲搂着她不紧不慢地厮磨纠缠。
消弭了北城与南城两地间相隔几千公里的距离,也没有今夜过后就要分别的不确定性,在无人搅扰的清晨一切都变得游刃有余。
缠绵的吻结束,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温清漪的脑袋止不住发昏,思绪沉沉。
揪着谢铭洲衣领的手渐渐垂落,脱力地靠在沙发上,眼皮沉得睁不开。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投入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嗅着他衣服上干净清洌的味道安心睡去。
谢铭洲托住她打横抱起,去卧室时轻手轻脚,每一步走得沉稳又缓慢。窗外天色渐明,房间里没有开灯,把温清漪放在床上后帮她脱了拖鞋盖好被子,拉上窗帘又蹑手蹑脚退出去,按下门把手将门合上了再松开,好不发出一点响声。
转过身时碰到刚好下楼的许立平,两人互被对方吓了一跳,谢铭洲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两人一块儿走到流理台前,许立平睡眼惺忪,“她真熬到现在才睡啊?”
谢铭洲也是叹服不已,虽然他以前经常因为论文和工作熬通宵,但像为了看电影一晚没睡,还从没体验过。这次终于尝试,结果只有温清漪一个人坚持下来。
许立平连连咋舌,“她还天生适合干审计,连休假中一个小小的娱乐项目都有种拼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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