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学只谈过一个,前几年分了。+山~捌*墈.书`惘* ′首^发`”云淡风轻的语气,传到谢铭洲耳朵里却是格外闹心。
偏偏杨飞毫无眼力见,还在喋喋不休,“为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咯。”话音刚落,温清漪就感到自己被一道充满怨气的视线盯上。
她假装被新上的菜吸引,埋头苦吃。
“别光聊天,”谢铭洲咬牙切齿,又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再多吃点。”
“虽然许久不见,但感觉你俩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顾晓芸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对了,我们晚上临时组了个局,叫今天在南城的同学一块聚聚,温清漪你也来吧?”杨飞向她发出邀请。
几个高中同学从杨飞那得知温清漪回来,都想喊她参加一次同学聚会。
于是这项重任落到杨飞身上,他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不经意提出。
顾晓芸则认为这群人是在白费力气,温清漪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就算这次有机会也一定会找借口推脱。
果然,温清漪一脸为难,“可是我下午就要回去了,四点半的航班。”
“她票都定了,哪有当天邀请的,下次再说。”谢铭洲偷偷打量着温清漪的表情,不想她为难又想她留下。只盼着这样说完,杨飞能再挽留。
杨飞果然如他所料不依不饶,再作努力,“你明天要上班吗?”
“周末我休息。”
“那简单,我帮你改签升舱,酒店随便选我报销,”说着他又看向谢铭洲,“听你的鬼话,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点顾晓芸倒也赞成,要见一面实在难得。
虽然高中三年不长不短,但好歹也是同学一场。
何况温清漪一直是她们班上成绩最好,高考考得最好的那个。-芯·完,夲!鉮*占. ,首!发.
单纯有机会能见一面,都不想错过,并无恶意。
“不愧是杨总,出手真阔绰。”谢铭洲调侃。
温清漪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思索了会儿,“你们晚上定在哪里?看了眼航班,我可以改签到明天下午。机酒我自己搞定,你们的好意心领了。”
“啊?”谢铭洲和顾晓芸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料到她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对上两人不敢置信的眼神,温清漪哭笑不得,“有这么惊讶吗?高中同学都盛情邀请到这份上了,我也刚好有空,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吧?”
顾晓芸吃惊归吃惊,对结果十分满意。
吃完午饭各自散场,走前顾晓芸发了一个定位,附言晚上六点包厢见。
杨飞把谢铭洲拉到一边吩咐:“我知道你下午没事,带温清漪去我店里做个足浴。千万不要客气,我已经和前台说了,你替我们好好招待人家,晚上见。”
“等等,你店里都是男技师,我带她去像话吗?”
杨飞不以为意,“男技师怎么了,我们店里的技师手法专业、力道到位,关键还长得帅啊。你又不是没去过,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再说温清漪也没男朋友,她自己不介意就好,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谢铭洲有苦难言,又是一番咬牙切齿。
上了车,看到温清漪瘫坐在副驾,问:“你想不想去杨飞店里做足浴,他要尽地主之谊。”
温清漪面露犹豫,“其实我一直想问,他那个会所正经吗?”
“正经,都是男技师,你想去吗?”
“正经就去呗,反正也没事,到晚上还早。”温清漪瞥了眼谢铭洲欲言又止的表情,装作没看见。
到了地方,温清漪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这的确是家叫得出名字的正经连锁店。!萝,拉!晓,税! ¨毋`错*内\容¢
前台接了杨飞的电话,知道老板有朋友要来。
他认识谢铭洲,带两人进了VIP包间。
“他们3号按得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谢铭洲指着平板上一个人的照片,又对前台说,“我还是7号好了。”
“哦,都蛮帅的嘛,就他吧。”
前台给了两人手牌,“3号和7号都还有半小时结束,你们可以先去换衣服。”
谢铭洲先换完衣服,在浴室门口不远处的台球桌前打了两个球。
等温清漪出来,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去,“来一局?反正还要等一会儿。”
“可以,我开球。”温清漪在墙边挑了个中头杆,擦上巧克粉找了个位置准备开球。
但刚弯腰,她就发现这衣服不方便,身体前倾容易走光。
显然,谢铭洲也意识到了她的犹豫是出于什么,“算了,还是回房间选个电影躺着吧。”
温清漪却有点恋恋不舍,她很久没打球,摸到杆就有点手痒。
以前上大学时,她几乎每天都会在吃完晚饭后去学校里的台球厅打两个小时。
有时候是和舍友,有时候是和谢铭洲。
看来今天是没机会切磋了。
回到房间,温清漪在投影上挑来挑去,终于选了一部悬疑电影播放。
刚看到有人被杀,门就被敲响,两位技师拎着箱子进来了。
温清漪看着两人,感受到了一丝照片与实物不符的欺骗。
不过对方水平确实不错,力道不轻不重,控制得恰到好处。
还给了她一个艾草枕捂在小腹上,又贴心地问她想吃什么。
“来个芒果沙冰吧。”房间里温度偏高,配上力道适中的按摩和发热的熏枕,她泛起困意。
忽听谢铭洲开口:“现在都月中了,你还要吃冰沙?每次痛过就忘?”
温清漪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生理期,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没事,化了吃,我先睡会儿。”她展开毛毯盖住上半身,调整靠背躺下去。
还是少和谢铭洲聊天比较好,界限与分寸被太过熟稔的动作与话语模糊,总能勾起有关过去的记忆。
谢铭洲却没有因此止住话头,好不容易有场合能问出心中疑惑,“你不是最讨厌计划被打乱,况且机票都订好了,竟然还会答应这种临时起意的同学聚会。说什么盛情难却,我一个字都不信。”
温清漪盯着天花板暖黄色的灯光,看久了有些晃眼。
她阖上眼,头向另一侧偏去。
同学聚会是临时起意,却给她一个能光明正大留下来的借口。
不想再回南城是真的,想留下来和谢铭洲再多待一会儿也是真的。
毕竟这次以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当然,她也不希望再回来参加谁的葬礼。
只是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所以只好归结于却之不恭。
面对谢铭洲的追问,她也只说:“偶尔发生一次无伤大雅的变动,勉强能接受。而且生活里有多少事能按我的计划来,人也是会变的,我以前还说不回南城不见你,现在不也跟你心平气和地一起做足浴吗?”
看似合理的解释让谢铭洲无言以对。
但他敢笃定,这绝对不是答案。
温清漪向来如此,和他一样的口是心非。
哪有什么临时起意的同学聚会,如果没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杨飞又怎么会想到开这个口。
看着温清漪的背影,谢铭洲只觉自己装出来的坦荡虚伪得要命。
第3章 比酒精更让人失去理智
电影接近尾声,女男主携手将凶手绳之以法,生活重回正轨。
选择要看这部电影的人却在一旁歪着脑袋睡着了,她头偏向另一侧,看不见面容。
谢铭洲盯着片尾字幕,思绪有些飘飘然,恍惚间飘到好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毕业后,谢铭洲在两人公司折中的地方租了个单身公寓。
一到周末温清漪就会去找他,两人平时工作忙,每到休息根本懒得动,只想一起躺在家里。
温清漪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悬疑片,或者拉上谢铭洲一起玩解谜游戏。
如果遇到小长假,两人就在附近山里预订度假酒店,换个地方继续躺着。
现在回想那些时光,真是恍如隔世,但所有细节都被他清楚地记住。
其实谢铭洲以为,在自己下定决心重回北城前,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却没想到现在两人竟还能在一间房里看着悬疑片做足浴,尽管温清漪睡着了。
这依然是个不可思议的下午。
等到片尾都放完,谢铭洲关了投影,只留自己手边的一盏小灯。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快到五点的时候才叫醒温清漪。
时间差不多,该换衣服准备参加同学聚会。
温清漪看了眼时间,她本是为了避免聊天尴尬才故意装睡,没想到一睡就忘了时间。
醒来只觉房间里更热了,嗓子渴得发干,她伸手去拿不久前点的芒果冰沙。
一伸手却够了个空,芒果冰沙不见了,边上只有果汁。
她立刻扭头看向谢铭洲,眼神分明在质问,“是不是你干的?”
谢铭洲读懂了,微一点头,“冰沙化了有沉淀,我重新给你点了杯常温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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