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无尽崖七天,薛蝉衣手上根本就没什么力气。′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可被她轻轻一推的随云,还是姿势窘迫的歪到了一边去。
好似被人摧残过一般,露出怯弱的表情。
她长的漂亮,待人也很温柔,不论是宗门里什么等级的弟子,她都温和笑笑。
旁边的两位内门男弟子见到小师妹遭受如此难堪的待遇,立刻就对薛蝉衣起了一层厌恶之情。
“薛师妹,小师妹才出血晶池就迫不及待来营救你,你不领人家的情就算了,倒也不必这般冷漠吧。”
薛蝉衣看都不看这两个男弟子。
什么东西,也配入她的眼?
而这个随云,真是好笑。
扮柔弱装可怜,这是想要做什么?
博得旁人的怜悯之心吗?
薛蝉衣素来最是厌恶别人的同情,被别人同情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主动卖惨示弱获得这样的关注。
薛蝉衣鄙夷的望着随云,纠正她:“我不是你什么师姐,以后不要再乱叫了。”
随云又摆出一副柔弱的表情:“薛师姐,鸿云仙尊己经决定收我为徒了,不日就要举办收徒大典。”
她又露出甜甜的一笑:“到时候请谢师兄和薛师姐一同前去观礼。??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不过短短七日,竟然发生了自己无法掌控的事。
薛蝉衣心底一沉,不知道鸿云仙尊会拿自己怎么办。
她己经是单天灵根了,这等资质,难道还不够高吗?
鸿云这个老匹夫!薛蝉衣心里恨的牙痒痒,看向那两个男弟子,问道:“谢轻尘现在被关在哪里?”
两名男弟子本来是对薛蝉衣的人品深恶痛绝的,可是当她的眼睛望过来时,紧张的呼吸都停滞了。
愣了好一会功夫,首到薛蝉衣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两个男弟子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面带羞涩的答道:“谢师弟和尤师兄他们,都被宗主亲自下令,关押在了九绝山。”
薛蝉衣收回视线,无视随云,径首出了无尽崖,又马不停蹄赶去九绝山。
九绝山和无尽崖一样,都是隔绝灵力的囚困之所。
九绝山比无尽崖还要惨一些,此处山脉底部有无穷无尽的矿晶。
一般被罚到这里的弟子,都要去做矿工昼夜不停的去挖晶石。
薛蝉衣还是第一次看到白衣胜雪的谢轻尘如此狼狈呢。
一身雪白的衣袍被黑色矿石弄的脏兮兮的,他也不动用清洁术,就穿着这么一件污脏的袍子挖晶石。¤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薛蝉衣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等到他们停工休息了,这才跳出来。
“囚困之所可以使用清洁术,你怎么不用,非要把自己搞的这么脏。”
七日未见,薛蝉衣感觉到从血晶池淬炼出来的谢轻尘多了一丝变化。
他又变强了。
意识到这点后,薛蝉衣很不痛快!
纵使浑身污脏,可是谢轻尘乌眸如雪,依然像个冰做的美人,他缓缓抬起头看了薛蝉衣一眼。
薛蝉衣觉得他眼神怪怪的,漆黑的眸底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时不时闪现痛苦的神色。
谢轻尘什么时候也学会装腔作势,拿腔作调了!
这几日饱受痛苦的人分明是她!她先是和陈安安抢灵草,又被妙火长老伤了,还被罚禁闭,加上家里还隐约传来不好的传闻,难受的掉了好几根头发丝呢。
可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谢轻尘却在和自己的小师妹增进修为!
“你出了血晶池后,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去找我?”
薛蝉衣目光跳跃,看向距离她很遥远的另一座山,尤氏三兄弟的身形影影重重,她想起了那两名男弟子的议论,嗤笑道:“哦,我听说了,你跑去和尤氏三兄弟打了一架。”
谢轻尘又朝她投来一道眼神,唇角微微勾起,冷声笑道:“我为什么和尤氏三兄弟大打出手,其中缘由,你不知道?”
他这种态度,激的薛蝉衣更加气愤。
“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为了替自己的小师妹出头,去找尤氏三兄弟的晦气嚒。
这些事情,谢轻尘从前也为她这般做过。
只是可怜那姓尤的,次次都那样倒霉。
她忽然说道:“你仗着修为比别人高,次次都去欺负尤氏三兄弟,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们三人修为比你高了,反过头来找你的晦气?”
谢轻尘握紧了手中的梅花簪:“不会有那一天的。”
“那倒未必。”薛蝉衣扬着嘴角,扎心般的说道:“未来的事是不可预料的,保不准人家得了天大的机遇呢。”
谢轻尘从她这话里听出了挑衅的意味,心中更是郁躁:“你似乎很想让尤氏三兄弟击败我?”
手中藏着的梅花簪发着烫,从掌心的脉络一路烫到心口。
他才出血晶池不久,随云师妹便从尤氏三兄弟那里回来,带来一个让他震怒的消息。
“谢师兄,我在尤欢那里看到了薛师姐的梅花簪,我记得你说过,那支梅花簪,是你亲手雕刻送给薛师姐的成年礼。”
“既是成年礼那寓意一定很深,薛师姐绝对会好好保管的,怎么会落到尤欢手里呢,我替师姐向尤欢讨要回来,却反被尤欢训斥了。”
随云又把薛蝉衣的境况说了下,谢轻尘得知她被关在无尽崖,即刻给鸿云仙尊发了纸鹤,向师父开口替蝉衣求情。
然后自己提着剑去尤氏三兄弟的青溪峰索要梅花簪。
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彼此都祭出杀招,这尤氏三兄弟虽然境界差他一个等级。
但是三兄弟合体,加上修炼的功法特殊,双方缠斗,谢轻尘一时间竟无法快速取胜。
打到后面,闹到宗主出面制止这场闹剧。
但谢轻尘还是凭借强劲实力,从尤欢那里抢回了那支梅花簪。
尤欢说梅花簪并非他们偷盗,而是薛蝉衣亲手赠送的。
谢轻尘不信,他不信薛蝉衣会把自己送的礼物随手转赠给旁人。
“蝉衣,你和尤氏……”
他在思量如何开口,却忽然恍了神。
只见薛蝉衣快步朝前走了几步,在隔壁山脉挖矿的三兄弟己经赶了过来。
领头的尤欢对薛蝉衣微微一笑,语气有些亲昵:“薛师妹,融血草你拿到了吗?你在无尽崖有没有受委屈?”
薛蝉衣气恼谢轻尘和随云不清不楚,便故意伸手去拂尤欢的右侧脸颊,疼惜的问道:“你这面脸颊怎么有一道口子,疼不疼?”
谢轻尘气的面无一丝血色,掌心合拢,那支梅花簪也在他极度愤怒之下,化成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