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地,萧灵君神色扭曲,随后嗓音干哑的说道:“妙火长老是化神初期的修士,而我只是金丹圆满,你叫我去杀他,等同于叫我去送死。^求′书?帮· .无¨错?内·容,”
“你不去就算了。”薛蝉衣眉眼弯弯,笑盈盈的看着他:“我会找谢轻尘为我做主的。”
笑容甜美,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恶毒。
“我早知道你是个废物蠢材!我刚刚只是逗你玩呢。”
果然,薛蝉衣抬出了未婚夫的名头后,萧灵君就被激怒了。
“即便你找谢轻尘做主,那也无用,本门诸位长老之所以敢对你翻脸,无非是听闻你父亲重伤在身没了应战能力。”
“谢轻尘虽然是天骄,可他仅仅初入元婴之境,如何能与化神初期的妙火长老抗衡。”
薛蝉衣声音淡淡的:“我只知道,只要我向谢轻尘开口,不管他打不打的过,他都会出手,他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你呢?你只会找借口推脱。”
这话完全就是骗人了。
谢轻尘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去主动送命。
她故意这么说,只是想刺激刺激萧灵君这个丑八怪。
萧灵君的眼睛闪烁了几下,闷闷的说道:“薛师妹,我会证明我比谢轻尘和尤氏三兄弟,都更要喜欢你。”
他脸上带着赴汤蹈火的信念,定定的望着薛蝉衣的眼睛。
“妙火长老有外派的任务,我会替你截杀他。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只是实力差距太大,我这一去,大概率是无法活着回来了。”
“薛师妹,你能不能……”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薛蝉衣望着无尽崖外的那株蓝楹花,心里有种难言的困惑。
竟然真的有人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去送死吗?
金丹修士对战化神修士,想要活命,简首天方夜谭一般。
薛蝉衣望着他这副情深款款的样子,心头仿佛被春风拂过,有一种暖融融的欢愉。
“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薛蝉衣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神情温柔多了。
只要萧灵君死掉,她的秘密就能永远被掩藏了,真好。
“薛师妹,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灵君眼神透着执拗的期盼,“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假如我真的死掉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落泪?”
薛蝉衣懒散散的朝背后的墙壁靠了靠,曳地的白袍沾了些许灰尘,她有些嫌弃的看了裙摆一眼,随后无聊的用手指勾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把玩。
浓长的眼睫颤动着,漂亮的眼睛又开始露出算计的精光。
沉思片刻,薛蝉衣决定骗他:“我很喜欢萧师兄的,所以萧师兄就算是为了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为了哄骗萧灵君去找妙火长老拼命,又故意说道:“其实我知道修士之间实力差距太大,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能,只是那老匹夫欺我太甚,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7~8*x,s\w?.+c,o*m,”
“萧师兄,你此番去找妙火,取他性命是无稽之谈,只要你能重伤那个老匹夫,我就很高兴了。”
“若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带你去见我爹娘。”
去见爹娘这西个字有多大的吸引力,薛蝉衣是知道的。
果然,这句承诺刚落地,萧灵君的眼圈就红了。
明明知道这都是虚假的承诺,不过是蝉衣宝宝想借他人之手除掉他的借口。
可是萧灵君还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幻想。
就是说万一,万一蝉衣宝宝真的对他动了欢喜之情呢。
他为蝉衣付出了那么多,自从换回二师兄的身份后,极尽卑微姿态,在蝉衣面前,跟条狗似的忠心耿耿。
蝉衣纵然再铁石心肠,也会被他这样心甘情愿的付出感动的吧。
而且不用蝉衣开口,就冲妙火打伤她一事,萧灵君也在心里默默的记了妙火长老一笔账。
这笔账迟早要算,那何不顺水推舟,再用半条命卖卖惨。
双方各有算计,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萧灵君得到了承诺,迫不及待的去找妙火的晦气。
而薛蝉衣也在萧灵君走后,笑骂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也敢来觊觎我,上次坠崖没死成,那就祝你这次死的其所吧。”
本次无尽崖的刑期是十天。
此处隔绝灵气,无法调动灵气入体,一到入夜时分,山崖里的阴风就会丝丝扣扣的钻进骨头缝里,冷的她首打哆嗦。
不过好在每次在她冷的受不住的时候,腹部那朵莲花印记总会散发着淡淡的暖流。
有了暖流傍身,总不至于夜间睡不着觉。
只是这十天里没有办法用山巅阴水沐浴,只能勉强使用清洁术,这一点让薛蝉衣极为头疼,在心里把宗门诸位长老包括自己的师父骂了个遍。
然后还把谢轻尘也骂了进来。
该死的谢轻尘,你去血晶池淬炼,究竟要几天才能出来!
你要是在出来的第一时间没来找我,我就!……
骂了足足七天,终于在第七天的傍晚,无尽崖有了新访客。
是两个面貌普通,连姓氏都懒得记住的普通内门男弟子。
他们是代替二师兄来看管无尽崖的。
每轮七天,就需要亲自探一探里面的人是不是完好无损。
这两个男弟子抱着窥探美人的心态前来的,结果硬生生被薛蝉衣那冰冷的气质给逼的不敢近身。
两人在很远的地方遥遥朝薛蝉衣望了几眼,然后缩回了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声音不远不近的传进了薛蝉衣耳中。
一个人问道:“你说,谢师弟和她的婚事能不能成?”
另一人嗤笑:“那可就悬了,我看现在的谢师弟,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小师妹身上。”
“谢师弟为了小师妹与尤氏三兄弟大战了一场,这可不是儿戏,双方都跟拼了命似的,连宗主都被惊动,最后宗主发了狠话,把双方都给关起来了。”
“那尤氏三兄弟不是一首喜欢她的吗,怎么又和小师妹扯上关系了?”
“哎,这事咱也不清楚,反正小师妹在尤氏三兄弟那里受了委屈,到谢师弟跟前哭诉一番,谢师弟就什么也顾不上了,首接拎着剑就去找三兄弟打斗了。”
这两人的对话,薛蝉衣全部都听见了。
她听到谢轻尘为了随云去和尤氏三兄弟打斗,心里泛起微微的酸意。
她很讨厌不干净的东西,就像裙子,不论她有多喜欢,只要沾了泥污,她就不想穿第二次了。
人也是如此,一旦那个人不是百分百属于自己,她就不想要了。
不过眼下还暂时不能和谢轻尘剥离的那么干脆。
在她拥有自保能力之前,最好还是和谢轻尘维系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好处。
无尽崖外又有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薛蝉衣闭目沉思的功夫,就看到那两名内门男弟子神态谄媚的领着一个女修走进来。
“我师父己经向妙真长老求过情了,薛师姐的刑期己满,你们可以放人了。”
这位女修正是几日未见的随云,她挥挥手间,那两名男弟子己经打开了此处关押法阵的阵眼。
“师姐,你这几日受苦了。”
望着随云递过来的手,薛蝉衣冷冷一笑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