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薛蝉衣欲哭无泪,害人终害己,她没想到萧灵君会忽然耍这么一手。?l?a,x!s^w¢.*c¨o,m^
心里疑惑萧灵君是不是看破了她内心真实意图,故意为之。
吓的她连忙娇声去哄萧灵君:“萧师兄,你快快拉我上去。”
“薛师妹,你莫要怕,师兄一定救你。”
萧灵君嘴上说的急切,可却故意微微懈了点力气。
薛蝉衣的身体立刻下坠了几分,她吓的花容失色,高声娇喊道:“萧师兄,我好怕。”
这回的恐惧不是装的,她面容惨白,惊慌的落下眼泪来。
泪水将她眼睫打湿,像一只翅膀沾水的蝴蝶,透着凄艳的美感。
萧灵君本就是故意逗弄她玩的,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又立刻心疼上了。
一边哄着她一边使劲把她从断崖拖上来。
坠崖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薛蝉衣即便是脱离了危险,还是觉得脚底空落落的,趴在一块大石头上,无声垂泪。
萧灵君继续哄她:“薛师妹,这回都是师兄的错,是师兄没有照顾好你,你若是心里有气,就冲我发泄出来吧。”
薛蝉衣咬着嘴唇,抹了一把眼泪,等缓过劲来了,这才发现那把长宁剑不见了。-p′f·w^x¨w`._n?e/t\
长宁是她爹爹送给她的剑!方才她不小心冲坠落下悬崖,手中的剑也在那时候掉到崖底了。
她马上红着眼睛看向萧灵君:“萧师兄,我的剑落在悬崖下了,那是爹爹送我的。”
崖底危险重重,密布着各类等级的妖兽。
萧灵君心底一沉,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反问道:“既然那把剑对师妹很重要,那我亲自去崖底帮你找回来?”
薛蝉衣眸中划过一抹喜色。
春归峰的悬崖底有一只六级的锯齿虎妖兽,此虎领地意识极强,若是察觉到萧灵君的贸然闯入,一定会把他当作敌人的。
也好,就借用那只巨虎妖兽的力量杀死萧灵君吧。
“萧师兄,你若真能为我找到长宁剑,我必有重谢。”
薛蝉衣主动的握住了萧灵君的手,一脸娇羞的暗示着萧灵君。
萧灵君原本还在为薛蝉衣的狠毒伤心,现在骤然听见另外有福利发送,那点小小的不满立刻烟消云散!
情真意切的望着蝉衣宝宝漂亮的眼睛,内心激动,可是神情和说话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平静的味道:“你是我师妹,师兄帮助师妹不该求什么回报的。^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薛蝉衣暗骂他虚伪,不给他一点甜头,他又怎会心甘情愿替自己卖命呢。
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眼睫,用亲密的口吻呢喃着:“萧师兄,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呢。”
指尖不经意划过烧伤的疤痕,薛蝉衣内心虽然无比嫌弃,可是却装的纯真。
甚至还若有似无的摩挲着那些烧伤的丑陋疤痕,哄骗道:“据传萧师兄当年风华绝代,可惜,我无缘萧师兄意气风发的那一面。不过,我觉得萧师兄如今的模样也很好。”
“尤其是这双眼睛,我很喜欢。”
说罢,凑上去,在对方的眼角周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又吻在了他颤抖的眼睫上。
“我现在的样子明明就很丑。”萧灵君垂下眼眸,“若论美貌,如今的我是比不过谢师弟的。”
“萧师兄,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你就是最好的。”虽然明知道薛蝉衣是在撒谎骗人,可是萧灵君还是大喜过望,心跳骤然加快。
薛蝉衣又无比宝贝似的握住他的手,叮嘱他:“萧师兄,崖底危险,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呀。”
哄来哄去,最终也只是想叫他去送死而己。
萧灵君很清楚薛蝉衣的心思,不过他转念一想,心里也有了个主意。
“薛师妹你先回殿中休息,我这就去崖底替你找回那把剑。”
萧灵君一副备受鼓舞的样子,提着自己的竹剑,缓缓飞下山崖底部。
崖底密林野草丛生,神识展开,立刻就与那只六级妖兽锯齿虎对上。
可以他化神中期的修为,那只六级小老虎,连近他身的资格都没有!
他很快就找到了蝉衣掉落的剑,却没有立刻回去复命,而是故意用竹剑,在自己身上砍出几道伤口。
又用神识逼迫这里的几只妖兽在身上留下咬痕,造成一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出来。
他知道蝉衣骨子里天然就带着冷漠自私的血液。
可是天生冷漠不代表断情绝爱。
他相信,只要锲而不舍的做出牺牲,总有一日,会在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心上,留下一道道无法泯灭的痕迹。
春归峰的寝殿里历经了一日一夜,薛蝉衣从开始的焦急等待,慢慢变成了心虚亏欠。
她掰着手指头,喃喃自语:“这都一天一夜了,估计那只锯齿虎己经把萧灵君给吞了吧。”
“这下好了,没人知道我灵根的秘密了。”
心里自是无比开心,不过闭眼调息时,眼底会不自觉浮现出萧灵君的那双眼睛。
那幽静的湖水一般的眼睛,安安静静的望着她,没来由的就让她心虚起来。
闭了闭眼,有点委屈的开口自语:“又不是我逼着他去崖底的,是他自告奋勇去的,他死了和我有何干系?”
安慰了自己几句,心间萦绕的那点愧疚,也立刻烟消云散,她喜笑颜开的推开门,准备去找谢轻尘。
只是门推开后,才发现有道身影正匍匐在门旁不远处。
可以嗅到很浓烈的血腥气,看其身形,好似是萧灵君。
薛蝉衣神色复杂的蹲下身,扒开覆盖在他脸颊上的头发。
果然是伤痕累累的萧灵君。
他白色的道袍被荆棘刮烂,上面还染着血迹,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再看他手腕脖颈还有脚骨,都有妖兽留下的齿痕。
薛蝉衣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他攥紧的左手上。
萧灵君的左手同样鲜血淋漓,死死攥着一把长剑,那正是薛蝉衣的长宁剑。
“萧师兄,你伤势很重啊。”
薛蝉衣打量片刻,这才幽幽的开口。
但也只是嘴巴上动动口,并没有掏出丹药替他疗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