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力气也耗尽了,薛蝉衣此刻非常虚弱,闭眼休憩片刻。:¢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突然意识到萧灵君尚未开口做出回应。
猜测萧灵君另怀鬼胎,她想也不想,抽出长宁剑,抵在萧灵君喉间,威胁道:“你怎么不说话!”
在梦境里,萧灵君逼迫她开口说话,到了现实世界里,轮到她来逼迫自己开口了。
萧灵君一垂眸就看到抵在自己喉咙口的利剑,心里更是万分复杂。
隐约觉得自己这条命,还会葬送在这把利剑之下。
“薛师妹,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我赶到春归峰的时候,恰好看到师妹昏厥,我往师妹体内灌输了几道灵力,又喂养了几粒丹药,却都没有任何作用。”
“耐心等待片刻,师妹忽然间就猛然清醒了过来。”
薛蝉衣看向自己的手腕。
在梦境里,她分明割伤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但是此时的手腕却完好无损。
轻轻抚摸手腕肌肤,没有伤痕,却隐约有痛感。
也许方才真的是她梦魇了。
“薛师妹,我看你最近练剑太过频繁,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
在薛蝉衣凝思间,萧灵君缓缓开口,替她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台阶,又捧出一个药瓶送到她眼前。·s~i`l_u?b¨o′o.k-..c?o*m¨
“这里有几粒清心丸,可清心明神。”
薛蝉衣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接过药瓶,笑道:“二师兄说对了,自我筑基后,一心想要快点结成自己的金丹,修行的时候有些心浮气躁。”
萧灵君竟然握住她手腕,伸手替她拂开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语气很是怜惜的说道:“师妹,修仙之途漫漫长长,切记不可投机取巧和急于求成。”
他语气很是真诚坦然,薛蝉衣心有触动,抬眸看他。
仔细一看,惊觉萧灵君的眼睛竟然与乔灵郎有几分相似。
一双水润长眸,含情如水的凝望过来,似乎蕴藏着绵绵情意。
薛蝉衣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他眼眸里的湖水,乍起涟漪。
一瞬间,薛蝉衣甚至疑心萧灵君和乔灵郎就是同一个人。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这个平庸无能的二师兄和凡人乔灵郎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或许只是长了一对相似的眼睛吧。
如此一想,薛蝉衣的杀心再起。
她自认为杀掉乔灵郎毫无心理负担,什么心魔之类的更不会滋生。
那为什么乔灵郎还会死后阴魂不散来缠着她呢。
唯一能找到的借口只有一个:那就是萧灵君这个知情人士还没去死!
其实如果动用家族力量,杀掉萧灵君易如反掌。?~/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爹爹的那些亲卫,一个个皆是神通广大的修士,可以隐匿行迹,不暴露身份的把萧灵君干掉。
只是可惜,一旦她动用家族力量,爹娘肯定会追问到底,到时候她被凡人囚禁半年,还莫名其妙生了孩子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那件事!她不希望被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知晓,包括她爹娘!
此时此刻的薛蝉衣根本就不知晓,什么凡人,什么囚禁,什么孩子,什么改变灵根,都不过是萧灵君的谎言。
而始作俑者萧灵君,改头换面,顶着玄清宗二师兄的身份,正在她面前卑微的如一粒尘埃。
“薛师妹,我的眼睛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你怎么一首盯着我瞧?”
萧灵君一句羞怯的问语让薛蝉衣回过神来,她恼怒的垂下眼眸,扯谎道:“我发现二师兄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方才看的愣神了。”
萧灵君霎时羞的满面通红,眼尾因为害羞,甚至还沾了点点泪水的湿意。
“师妹,你,你说你喜欢我?”
这癞蛤蟆曲解她的意思了!
薛蝉衣差点气个半死,耐着性子笑道:“是呀,我很喜欢师兄的眼睛,像湖水一样幽静,望着你的眼眸,有清心凝神的效用呢。”
喜欢你的眼睛,和喜欢你,区别可大了。
可是薛蝉衣的补充和解释全然没被萧灵君听进耳朵里,他好似疯魔了一般,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充满激动和炙热。
“我也很喜欢师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这里都要装不下了。”
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只能笑了。
薛蝉衣硬生生扯出一抹笑:“二师兄,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萧灵君眸中跳动着火焰,一字一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薛蝉衣的眼睛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一处练功台,心下有了一个毒计,笑道:“我这几日练剑总有顿困之处,二师兄入门久,修为又比我高深,能不能抽空指点我一二呢?”
萧灵君的眼睛也不自觉的朝院中的练功台瞥去一眼。
那练功台是一块悬崖绝壁前的凸起大石块,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玄清宗各处山峰灵气有稀薄之分,越是灵气充沛的地方,山峰下的密林里越能生出等级高的妖兽和灵草。
春归峰灵气充沛,下方的妖兽等级定然不低。
蝉衣这是想借着指点的名义,“不经意”间让他坠落万丈悬崖,被妖兽吞噬而亡啊。
如此死法,名正言顺,就算宗门追究,她也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过去。
当真是蛇蝎心肠。
可是怎么办。
就算蝉衣宝宝几次三番要他的性命,他还是喜欢。
万般心绪被压下,萧灵君笑着说道:“我在剑术上颇有一点建树,师妹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找我就是。”
薛蝉衣莞尔一笑:“好,那明日清晨时分,你来找我吧。”
把萧灵君赶走后,立刻打坐吐息,检查了一番内外,发现莲花香气早己淡去,没有异样,稍稍安心了些。
次日凌晨时分,萧灵君如约而来。
薛蝉衣提着剑,与萧灵君在练功台上互相切磋剑招。
一边对打,萧灵君一边指点薛蝉衣。
薛蝉衣也装作细细聆听的好学生乖巧模样,处心积虑的把萧灵君逼向练功台的西北角。
西北角处的岩石被她故意损坏,踏上去便会坠入万丈悬崖。
“萧师兄,看我这一招耍的如何!”
薛蝉衣故意引开他注意力。
谁知萧灵君忽然凌空跃起,飞到练功台的另一角,而她手中执剑,因为惯性首首往西北角冲去。
咔嚓,一脚踏上去,脚底岩石尽数碎裂。
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薛师妹当心。”
劲瘦的一只大手快速掠来。
她整具身子悬空,只有手腕被萧灵君紧紧的攥住,这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