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那只六级妖兽居然都没咬死这个废物二师兄,真是太可惜了。?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下次该找什么机会杀掉他呢!
薛蝉衣一边觉得奄奄一息的萧灵君可怜,一边又情真意切的想要杀死他。
没办法,谁让这位二师兄恰巧知道她的秘密呢。
在她沉思忧虑间隙,萧灵君睁开眼睛。
湖水为底色的漂亮眼睛倒映出薛蝉衣杀机乍现的那一幕,萧灵君很难过,卖弄了这一出苦肉计却没赚到什么同情。
他的蝉衣宝宝真的没有心!
“师妹,我把你的剑找回来了。”经历过些许沮丧后,萧灵君又重整旗鼓,继续卖惨!
沾了血迹的剑安静的放在她掌心,薛蝉衣看到有几滴血液沿着剑柄从掌心缓缓流到她的袖边。
这身白衣的袖子边是一尾荷叶形状的绢丝边,她很喜欢这身白衣。
如今她最喜欢的衣服被血迹弄脏了,她心里有点难受。
鼻尖一酸,眼泪滚落下来。
她啜泣的一幕看的萧灵君精神抖擞!
“薛师妹,我伤势不重,你莫要哭了。”
萧灵君自诩看清了薛蝉衣的本性,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会为了一条脏掉的裙子而掉眼泪!
这裙子是天蚕丝制作而成,材料稀缺,裁剪又得她心意。·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现在却被血迹弄脏了,即便是用清洁咒洗干净,她心里还是会膈应。
像这类脏掉的裙子,她再也不会穿第二次。
她失去了穿这身裙子的机会,岂能不哭!
萧灵君越是安慰她,她掉的眼泪就越多。
弄到最后,萧灵君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萧灵君只能重复安慰道:“薛师妹,我为你做这些事,受这些伤,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为我感到如此伤心难过的。”
玉瓷般的脸颊轻轻抬起,薛蝉衣在心里骂他自作多情,嘴上却软软的说道:“萧师兄,我一看到你身上的伤口就控制不住的难受想哭……”
陆陆续续说了一些谎话,但就是不肯掏出一粒丹药来。
萧灵君听了这些百转柔肠的情话,心里欢喜的很,觉得只要自己坚持下去,用二师兄的身份持之以恒的对薛蝉衣付出,将来必有回报!
蝉薛衣不知道自己哭裙子的举止激励了萧灵君,她只是突然间觉得萧师兄的眼睛变的骤然一亮,好似充满了什么干劲似的。
想到自己找谢轻尘还有事,不愿意再耽搁时间,哄了几句好听的话,终于把这个麻烦师兄送走了。*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望着萧灵君那步履蹒跚的背影,薛蝉衣心头微微一涩。
其实玄清宗里的这位二师兄,真的还蛮可怜的。
以前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了。
在她心里,萧灵君是属于流星,划过天空的一刹那耀眼夺目,最终却沦为黯淡的石头,灰扑扑的不再起眼。
她很佩服萧灵君的心态,从天之骄子沦为普通庸才,常人根本无法忍受那样的落差。
可是萧灵君好像不在乎。
宗门上下喜欢嚼舌头的人有不少。
薛蝉衣时常被那些人辱骂,而萧灵君,在那群人嘴里,同样也是笑柄一样的存在。
她对萧灵君曾经拥有过同病相怜的情绪。
若不是萧灵君无意间窥破了她的秘密,她是绝不会对萧灵君起杀心的。
可世事就是这般无常,她与乔灵郎的那段过往,必须成为被掩藏的过去!
而萧灵君作为知情人士,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酸软的心肠重新变得冷硬,薛蝉衣微微叹了口气,暂时把萧灵君抛在脑后。
现在她修炼遇到了些许阻塞,需要谢轻尘为她讲解洛水神诀凝结金丹的奥秘。
她急匆匆的赶去了谢轻尘的云海峰。
云海峰灵气同样充盈,此处山峰是玄清宗的最高峰,一仰头,便能看见天边无边无际的云朵。
今日风和气清,一望无际的白云将天穹晕染的格外湛蓝。
薛蝉衣是首接登门拜访,并没有提前发纸鹤告知,这不算唐突,毕竟她经常来云海峰玩,这里和春归峰没什么不同,都是属于她的地盘。
她脚步刚踏上柔软的草丛,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娇笑声。
抬目望去。
只见前方的练功台上有两道翩跹的身影,不时的纠缠在一起,然后又错开。
那少女一袭碧翠色的裙衫,格外清新,也衬的她格外娇俏,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与少女一同练剑的少年一袭白衣,面色沉静,因其俊美的五官,这份沉静里透着几分高不可攀的气息。
“谢师兄,你剑招太快太厉害,我不行了。”
少女开口求饶。
谢轻尘便立刻止住了剑招,嗡鸣的剑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入鞘,他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随云。
“小师妹天资很好,头脑也很灵活,只是初学了几次,就把剑耍的有模有样了。”
随云看到那手帕,眼睛闪过一抹喜色,大大方方的接过去,擦拭额前以及脸颊的香汗,吐着舌头俏丽的笑道:“我哪有谢师兄说的那般聪明,其实我这个人是很笨的,谢师兄以后就会知晓啦。”
“你哪里笨,我怎么瞧不出来。”谢轻尘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神情。
这个被鸿云仙尊捡回来的小师妹天资高的吓人,据仙尊私下透露,这位小师妹在短短九日里就己经筑基成功。
任何剑招只要稍稍讲解,甚至都无需讲解,只需他演练一番,小师妹自己就能领悟到其中奥秘。
谢轻尘暗暗感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随云弯着眉眼,笑容甜美,把自己的一只手腕抬起,送到谢轻尘眼前:“谢师兄你瞧,我今天清晨替师父修剪花枝,结果没留神,剪刀戳到了自己,这里都流血了,你说我笨不笨呀。”
谢轻尘看到她手腕的伤口,眉头微皱,掏出一个瓷瓶:“这里有几枚生肌丹,可以……”
“呀,薛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随云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了云海峰的入口处。
薛蝉衣站在那里己经有一会了,早把谢轻尘与随云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没去看随云一眼,视线望着谢轻尘,淡淡开口:“找你有点事。”
谢轻尘随手把药瓶收起来,抬步朝她这边走来。
“怎么不提前发个纸鹤告知我一声?”
薛蝉衣勾起唇角,笑出了声:“怎么,我打搅你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