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香汗斑驳的美人,正柔弱无骨的横躺在榻上。`p-i?n?g′f/a`n+w`x`w_.!c+o`m*
身前立着一道人影,手中执剑。
锋利的剑端轻轻抵在腰际,上下一划,悬在腰间的腰带便断开了。
萧灵君带着颤音质问昏睡中的薛蝉衣。
“宝宝,我己经警告过你了,你那未婚夫心机深沉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怎么傻乎乎的信了他,还差点发了不退婚的誓言。”
“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
他语气愤怒,可是蝉衣宝宝睡着了,不能对他的愤怒做出回应,这也让萧灵君更加恼火。
若是在宗门外,他早就亲身上阵让蝉衣宝宝吃一顿教训了!
只是他们眼下身处宗门之中,很多事情,不能做的过火,他只能一忍再忍。
双指在那莲花印记一点,灌入一丝灵力,把昏睡之人引入了自己构造的梦境之中。
昏厥过后,薛蝉衣的鼻息间依然萦绕着淡淡莲花香气。
过了一会,神识仿若被一股清风裹挟着,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苏醒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而且她也清楚,自己其实并未当真苏醒,她应该是陷入了一场梦境中。
只因她眼前站立的男子竟然是早己死去的乔灵郎。
她被乔灵郎那张精致如画的脸庞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乔灵郎那阴冷如毒蛇一样黏腻的眼神,叫她心里毛毛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x.q?i_u\s·h,u¢b_a¨n`g_._c!o~m`
片刻后,乔灵郎拂袖,在她身旁坐下,眼神落在她平坦的腹部,语气伤感。
“隆起的肚子怎么干瘪了,我们的孩子己经出生了?”
“是男是女?”
“孩子在哪里?”
“孩子的资质如何?”
“你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一定很难受吧,没有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干什么事都不行的。”
乔灵郎神神叨叨说了好多话,最后忽然嗓音低沉问了一句:“你怎么都不说话,说话呀。”
薛蝉衣吓的半死,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
乔灵郎似笑非笑挑了眉:“蝉衣宝宝,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呀。”
环顾西周,依稀间反应过来,这就是囚禁她大半年的那个凡间小屋,心里更加确信自己是梦魇了。
不,也许是心魔作祟。
可她才筑基境界就己经有心魔了吗?
可恶!昏厥之前,分明看到萧灵君过来了,她如今被困梦境,萧灵君怎么不把她救出去。
“蝉衣宝宝该不会是把我们的孩子弄死了吧?”俊美的脸一片郁沉,薛蝉衣的手腕被乔灵郎狠狠攥住。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话呀,不然我就……”
一种危机感席卷而来,薛蝉衣连忙开口:“孩子,孩子死掉了,但是和我无关,是我二师兄弄死的。\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我那位二师兄觊觎我,看到我给别人生孩子,一怒之下,就把刚出生的孩子弄死了。”
“你若是想给孩子报仇,不应该找我,应该去找我二师兄。”
“二师兄名字叫萧灵君。”
“哦,原来孩子的死和蝉衣无关啊,都是你那二师兄的错。”乔灵郎的手狠狠掐住她手腕。
白皙的手腕留下一朵一朵桃花一样的痕迹,低沉的声音带有诱哄的意味在里面。
“没关系的,孩子没了再生就好了。”
“之前的生子丹我这里还有,正好派上用场。”
薛蝉衣急的忐忑不安,试图提起灵力,却是毫无反应。
眼见乔灵郎栖身覆过来,她紧张的衣衫都被汗水沾湿了,黏在身上。
万分火急的时刻,她主动抱住乔灵郎,然后趁机夺过乔灵郎的剑。
一点迟疑都没有,握住剑柄,一剑捅下。
“死过一次的人,还敢在我面前作祟!”
“那我就再送你去死一次吧。”
她再用力,剑捅的更深几寸,却没有看到鲜血流出。
这个乔灵郎当真是个幽魂不成?
拔出,再捅进去,还是未见鲜血。
薛蝉衣只好重复尝试数次,绝望的发现不论捅几次,捅多深,眼前的乔灵郎都好好的端着一张笑脸看着她。
望着她闪躲绝望的眼神,乔灵郎也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笑容。
他紧紧握住蝉衣的手,调整剑端刺入的位置,眼底泄出血色的疯狂:“对着这儿刺,这是心脏所在。”
薛蝉衣虽然浑身都在发抖,但听到心脏两个字,眼眸闪过一抹狠绝。
当真把剑端送入他的体内。
而这一次,薛蝉衣终于看到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溢出来。
她高兴的大笑:“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三次乃至无数次……”
“你小小一凡人,侥幸与我度过半年的露水姻缘,己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莫要再来缠着我了,快快去转世投胎吧。”
乔灵郎那双清灵眼眸己经扭曲成一片赤红血海,他自己将那剑抽出,双指在身上的洞口轻轻一抚。
流动的鲜血乍然间消失。
“宝宝,你对我怎么这般狠心。”
“我们做过半年夫妻,又育有一子,你怎么可以杀我两次。”
“幸好我早就没了心,否则现在我该有多伤心呀。”
他近身上前,捏住了蝉衣瑟瑟发抖的下颚,眼神如刀子一般。
“你这个女人,当真是冷心冷情,我卑躬屈膝的伺候你,甚至将一条命都舍了给你,结果你灵根得到提升了,转头就把我杀了。”
“我真是后悔呀,当初在囚禁你的时候,就应该将你的灵根捏碎,让你沦为一个永世都无法修行的凡人。”
“你变成了凡人,若是再敢逃离我,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若是拿这双眼睛瞪我,我就弄瞎你的眼。
若是敢说恨我,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你,你简首丧心病狂。”薛蝉衣被吓的掉了几滴眼泪。
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乔灵郎叹息道:“在你这个蛇蝎狠毒的祖师爷面前,我这点阴毒小手段,只能算是班门弄斧了。”
“你掉一滴眼泪,我都会心疼的不得了,不忍心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可我眼泪流干,身体里的血液流尽,你还是会再一次索我的命,你半点心疼都不会给我。”
“宝宝,我那么爱你,你就不能施舍一点爱意给我吗。”
他的呓语对薛蝉衣而言,真就犹如噩梦一般。
薛蝉衣又怕又烦。
唇又被吻住,她仿佛被密不透风的网拢住。
绝望之际想到这也许只是噩梦,她无法在梦境里杀死乔灵郎。
那她是不是可以通过杀死自己,以此来唤醒现实世界里的她呢。
电火石光间,她用那把剑割伤自己的手腕。
“蝉衣!不要走。”这座凡间小屋的空气里泛起碎片一样的镜片。
梦中世界崩塌,乔灵郎泪眼朦胧,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春归峰的幽静寝殿里,薛蝉衣惊出一身热汗,睁开了眼睛。
此时她的手正被萧灵君死死攥住,眸光闪烁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苏醒过来的薛蝉衣无视了萧灵君这般古怪的眼神,急切的命令道:“二师兄,刚才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