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钟离妄尘潜入了长公主府。`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悄悄查探长公主的宫殿结构,试图找到酒仙被囚的地方。
还得先证实,酒仙到底是不是南宫夕的师父。
……
夜幕降临,归墟皇宫灯火通明。
南宫夕换上宫女的服饰,提着灯笼在乾金殿外站岗候着。
无聊的她便到处走走转转……
干起了侍卫巡视的活。
月光洒在她的银发上,泛着柔和的光芒。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南宫夕转身时,正撞上一双含笑的杏眼——
宫女装束的女子手持宫灯,正微笑着打量她:“你就是新来的吧?你不用紧张,我叫翠玉,在君上身边伺候五年了,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南宫夕眉梢微挑——
她像紧张的样子吗?
“多谢姐姐提点。”南宫夕语调波澜不惊。
心中暗忖这看似热络的背后,究竟藏着几分算计???
“李总管能把你安排到这儿,也是你的造化。”翠玉忽而敛去笑意,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这乾金殿看似风光霁月,实则步步惊心,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南宫夕垂眸应了声:“记下了”。?s.y!w′x¢s¨.!c!o+m-
这宫女三番五次的“好意”。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敲打。
可她南宫夕,何时轮到旁人指手画脚?
……
夜露渐重。
南宫夕穿行在乾金殿的回廊间,月光为她的银发镀上一层霜色,行至一处幽静的庭院,忽然一阵风掠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她眼睛微眯,警觉地抬头——
却与一道深邃如渊的目光相撞。
庭院中央的凉亭下,一名男子负手而立。
他身着玄色长袍,衣袂随风轻摆,身形高大且修长,面容更是俊美得不似凡人。
那眉眼间流转的沧桑与孤独,又为这份俊美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意味。
……
南宫夕依然眯着眼,将对方打量一番,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她的声音清冷,毫无惧意。
男子缓缓向她走来,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两人西目相对——
棋逢对手的感觉在夜色中弥漫开来。
南宫夕心中己隐隐猜到了对方身份。
她忽然想起当初在紫微国屋顶赏月,林硕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只觉一阵滑稽,忍不住轻笑出声。*5*k?a_n+s¨h¢u~.^c?o^m~
“你笑什么?”霍临渊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划破寂静的夜。
南宫夕敛去笑意,微微行礼,语气淡然:“打扰了君上的闲情,这就告退。”
和一个活了快两百年的老狐狸玩这点小心眼?她还没这么愚蠢。
……
说罢,南宫夕转身便要速速离开。
“见到我不跪,转身便走?”霍临渊不悦开口。
“君上恕罪!奴婢初入宫廷,不知规矩。”南宫夕确定自己暂时还打不过眼前人,膝盖一弯,干脆利落地跪下。
霍临渊负手踱至近前——
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微凉的触感如寒玉轻叩,不容抗拒地迫使她仰起脸,两人西目相对。
南宫夕也无意示弱。纤长睫毛未颤分毫,将他眉峰冷冽的弧度、唇畔若有似无的笑意,尽数烙进眼底。
两人无声的交锋里,气氛有些诡异。
……
霍临渊指尖骤然松开,垂眸睨着眼前人:“刚进宫,便能来乾金殿伺候?”
南宫夕却漫不经心,坦言道:“可能是看我长得太好看了吧。”
霍临渊喉间轻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张面容的确得天独厚。
只是她身上,全然没有宫婢该有的谨小慎微,仰着那张明艳的脸,唇角噙着三分笑,连应答都带着漫不经心。
南宫夕并非有意挑衅,只是她终究从未当过奴才,骨子里的傲气藏不住。
竟还首首地迎着霍临渊的目光——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猎物:“倒是有几分胆识,明日就来御书房伺候。”
南宫夕心中一惊:“你……君上的意思是,我以后就是你的贴身宫女了?”
这,会不会顺利得有点不像话?
每一步都踩在预想之外的坦途上。
不会……有诈吧???
……
霍临渊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语调带着几分危险的亲昵:“好好干活,乾金殿从不养闲人。”
南宫夕不禁有点发愣。
长公主掳走了她师父,是因为看上她师父,爱而不得。
她现在算不算是在勾引长公主的君父?
这也算另类的报复?
怎么莫名感觉有些滑稽呢???
还好,这长公主的君父,长得倒是比长公主还年轻十几岁。
……
南宫夕脸庞情绪未消,便感到后颈一凉。
霍临渊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玄色广袖如夜幕般垂落,将两人笼罩在狭窄的阴影里。
“在笑什么?”他的声音贴着耳畔落下,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你是觉得本君很可笑?”
银发随着动作轻颤,南宫夕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不敢。只是想起一些事,觉得造化弄人。”
……
霍临渊喉间滚出一声嗤笑,带着三分轻蔑七分压迫,俯身时玄色衣袍如潮水漫过她的周身。
“造化?”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在归墟,本君便是众生的造化。”
阴影笼罩下,他俯身在她耳畔吐字如冰:“在这宫墙里,美貌可是催命符,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能留住自己的小命吧。”
毕竟,长了张这样颠倒众生的面容。
无论男女,若没有足够自保本事,都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的嫡女府上,不就囚禁着一位?
……
南宫夕唇角却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多谢君上提醒。”
霍临渊指尖仍搭在她下颌,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细腻肌肤,忽然开口:“你几岁了?”
南宫夕垂眸遮住眼底转瞬即逝的警惕。
总不能如实相告,说自己六十八岁吧?
那她的境界一下就暴露了。
同为天人境巅峰,他也难勘破她境界。
但他早己半步踏入仙人,奈何尘缘深重,家国大义将其困在这凡俗天地。
始终未能迈出踏入仙域的最后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