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与钟离妄尘并肩行于归墟街巷。-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怀中揣着两万两归墟通用的金票,却不及袖中那封带着熟悉笔迹的信笺压得人心慌。
钟离妄尘眼中满是关切:“接下来,你作何打算?”
南宫夕抬头望着天上的宫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先找个落脚处。我们有钱了,不用再叨扰侯府了。”
钟离妄尘颔首:“不错,继续寄身侯府,难免会将他们卷入不必要的风波。”
南宫夕笑道:“侯府的水己经够浑浊了,我们就不添乱了。”
……
二人踏入“栖月客栈”
掌柜捧着账本谄笑上前:“二位贵客,上房一晚五两黄金,普通房二两黄金……”
“一间上房。”南宫夕递出二百块黄金。
掌柜的眉梢眼角瞬间堆满笑意:“贵客这边请!阿福,快领二位去天字一号房!”
名叫阿福的小厮一溜烟跑上前。
领着两人上楼。
……
“姑娘当心门槛。”阿福哈着腰推开雕花木门,檀木香气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南宫夕和钟离妄尘踏入。
房间还不错,就是的确贵,一晚五两黄金,是多少人一年都赚不到的收入。
“这是冰镇酸梅汤,解解乏。”阿福殷勤地放下青瓷托盘。
南宫夕垂眸颔首。¢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
阿福退出房间后,反手将房门紧闭。
钟离妄尘倚着雕花木窗,望向南宫夕:“他既留下三百坛醉仙酿,又用笔迹传递讯息,定是不敢贸然与你相认。”
南宫夕执起案上半凉的茶盏:“归墟君上是可踏入仙门的人,长公主既是他的掌上明珠,必然会护短。”
她目光骤然冷凝:“而且师父之事,没准就与这位君上有关。如今局势未明,若贸然行事,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钟离妄尘指尖摩挲着窗棂,转身道:“我们不如主动入局。寻个由头接近长公主,或能找到可乘之机。”
南宫夕闻言轻笑:“醉仙楼那番对峙,长公主怕是早把我视作眼中钉。你设法潜入公主府探虚实,我去归墟皇宫一探究竟,看看他们究竟打什么算盘。”
钟离妄尘神色凝重:“归墟君上深不可测,切不可轻举妄动,先摸清他的脾性与软肋。”
南宫夕颔首:“我知道。”
……
夜渐深。
归墟街巷的喧嚣被暮色悄然吞噬。
栖月客栈天字一号房内,烛火摇曳,在两人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钟离妄尘转身时,正见南宫夕倚在床边,银发随意散落,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倦意。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钟离妄尘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南宫夕抬眸看向他,轻笑一声:“好。”
……
晨光微露。
归墟皇宫的宫门缓缓开启——
仿佛一只巨兽睁开了沉睡的眼。
……
宫女们排成一列,鱼贯而入。
南宫夕混在新入宫的宫女队伍里,粗布头巾将银发裹得严严实实,却仍掩不住她周身的锋芒。
“磨蹭什么!”老嬷嬷的竹杖重重敲在青石板上,“都给我手脚麻利些!”
南宫夕垂眸敛目——
随着人流缓缓挪动脚步。
余光却如鹰隼般扫视着西周,将宫殿布局、守卫分布等细节一一记在心里。
……
“你!”老嬷嬷的竹杖突然指向南宫夕。
“头巾裹得比粽子还严实,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摘了!”
西周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南宫夕缓缓扯下头巾——
瀑布般的银发倾泻而下,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冷光。
“这……这是妖女!”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几个宫女吓得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
南宫夕却神色自若,银发随风轻扬,与周围慌乱的宫女形成鲜明对比。
……
侍卫们顿时如临大敌,手按剑柄,紧张地盯着她。
毕竟,她的气势实在太足了!!!
……
“在吵什么呢?”苍老的声音从回廊深处传来。
拄着龙头杖的李总管分开人群,浑浊的眼珠在南宫夕脸上骨碌碌打转,像是在评估什么。
良久,他啧啧叹道:“姑娘这副容貌,去参选嫔妃定能艳压群芳,何苦来当粗使丫头?”
南宫夕银发垂落如帘,语气平静如水:“君上后宫佳丽如云,奴婢只愿守着宫灯,安安静静度日。”
这个君上,后宫粉黛三千。
况且,嫔妃只有侍寝时才能在君上身旁。
倒不如想办法,当个近身伺候的宫女。
……
这容貌,在皇宫能安安静静度日??
李总管不以为然,轻笑道:“乾金殿正缺洒扫宫女,你去那儿吧。接下来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干瘪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此言一出,西周顿时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刚进宫就能去乾元殿?”
“这等好事,怕是连世家小姐都求不来!”
“她运气也太好了吧……”
……
窃窃私语如潮水漫过广场。
李总管扫过众人惊愕的面孔,干瘪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服?有本事你也生得这般容貌。”
众人顿时噤声。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银发女子美得惊心动魄。
那袭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本应显得朴素寻常,此刻却像是最华美的霓裳羽衣。
如今银发如瀑倾泻——
更衬出她冷玉般的面容、挺首的脊背。
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华。
……
李总管的头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声响:“都瞪大狗眼瞧清楚了,这等风姿,便是穿麻袋也掩不住!往后谁敢嚼舌根,就去浣衣局待着!”
……
随着李总管的呵斥,众人噤若寒蝉。
眼睁睁看着南宫夕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朝着乾元殿方向走去。
穿过九曲回廊,绕过层层宫墙,小太监终于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前停下脚步。
“姑娘,这儿便是乾元殿宫女的住所了。李总管特意吩咐,给您安排了独立的房间。”
他恭恭敬敬地推开房门——
屋内陈设虽不算奢华,但胜在整洁雅致,一张床榻,一张小巧的梳妆台。
南宫夕踏入房间。
独立的房间意味着更少的监视和更多的行动自由,这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她心中明白,李总管这是在施恩。
若一朝她得势,他也能跟着沾光获利。
在这里,强者为尊的法则被演绎到极致——归墟的君上便是这片天地的天。
翻覆间,山河可倾,日月可蚀。
若有人能获得君上的喜爱,啥都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