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临渊脸色冷如冰山,敷衍的朝着星玄拱手。′p,a¨o¨p^a?o¨z*w~w_.-c/o,m+
执法堂堂主,严格意义上来说,权利和地位和峰主平起平坐。
两人几乎同时入宗,修为境界也相差不大,不过冯临渊素来看不起星玄的优柔寡断。
“不知冯师弟因何事大驾光临我第七峰?”
事关自己三个亲传弟子,星玄也懒得虚与委蛇了。
沈祎和云初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但宁舒依旧淡漠中带着平静。
“看来师兄还一无所知,倒是有趣了。”
冯临渊的眼神在宁舒身上流转。
一点也不像。
此女既不像刚毅果断的宁长老,也不像温柔如水的周长老。
“说吧,可是我这逆徒做了不知天高地厚之事,还望师弟看在那两位的份上网开一面。”
星玄重重叹息,他还没有完全被云初影响,对宁舒不至于赶尽杀绝。
“你说还是我说?”
冯临渊却并没有看星玄,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宁舒。
宁舒展颜一笑,她不怕事,也经常惹事。
“有劳冯长老带着执法堂的师兄弟们走这一趟,既然是我之事,哪有假借他人之口的道理?”
“若今日之后我还能活着,必请大家去珍馐楼不醉不归!”
这话不仅让冯临渊颇有好感,连同执法堂的其他弟子也觉得宁舒畅快至极。
“峰主大人在上,弟子宁舒自请退出第七峰,自今日后和此峰再无任何瓜葛,还望应允。/k·s′j?x-s!w·.^c!o/m?”
宁舒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也懒得考虑其他人的看法。
她仔细想过,女主所在之地便是风暴中心,在没有绝对自保之力面前,离得越远越安全。
毕竟云初拿的剧本是虐恋情深,而不是甜宠霸道。
不经历数次掏心掏肺、生离死别,怎么能体现男女主爱得深沉呢?
女主有天道庇护,其他人可没有,命只有一条,她惜命。
“你要叛宗?”
星玄目光深沉,他看出来了,宁舒眉宇间没有丝毫留恋。
不过一个月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并非叛宗,只是脱离第七峰罢了,充其量只能算……”
“叛出师门!”
宁舒的西字落下,大殿内落针可闻。
大家眼神各异,有人不齿,也有人敬佩。
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宁舒疯了。
身为峰主亲传弟子,又是长老遗孤,只要不作死,宗门可保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又是何必呢?
“宁舒,你真是个疯子!”
“师尊待我们亲如子嗣,你居然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就不怕天降神罚?”
沈祎心绪复杂,顾不得疼痛,只想阻止这一切。
他分不清自己是后悔还是气愤,只是心中清楚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
往日那个永远笑吟吟在宗门内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小~说^宅! +首`发!
他很惶恐,却又无可奈何。
宁舒习惯性的伸手,原身总爱摸沈祎的头,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少年。
可巴掌至耳边,却突然加重力道。
一记耳光,打得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只要我还在第七峰一日,你都得叫师姐,首呼我名,这一巴掌不冤。”
沈祎被打懵了,刚刚的迷茫瞬间消失不见,再度咬牙切齿起来。
宁舒长叹一口气,今日不打,她怕以后打不到了。
不是担心沈祎修为超过自己,而是害怕他死的太快。
“你……当真想好了?”
上首的星玄定定的看着宁舒,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好似从未看懂这个徒弟。
失败吗?
或许是有的。
“想好了,绝不后悔。”
宁舒毫不留恋,凭第七峰对原身做的那些事,不亲自出手报仇,己经算仁至义尽。
她从来不是君子,也不想做挽救世人于水火的大英雄。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莫说第七峰,就是整个玄天宗,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既然如此,一切……”
“按照规矩来吧!”
星玄俊朗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十岁,他脸色晦暗不明,深深的看了宁舒一眼后,消失在大殿中。
“师尊……”
云初惋惜,她还以为宁舒叛出师门,星玄会给予惩罚呢!
“根据宗规,弟子叛出师门,需经历三罚,若你能活下来,方能转投他人门下。”
冯临渊无悲无喜的说道。
说起来玄天宗己经数百年没出过叛出师门的弟子了,他今天也是为看乐子而来。
若宁舒能撑过三罚,将再无人在意她背叛师门之事。
若撑不过,左右不过一捧黄土,又有谁在意?
“放心,本姑娘遵纪守法,三罚便三罚,我认了。”
宁舒并非不担心,玄天宗历史上能撑过三罚的人都屈指可数。
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拼一把。
三罚指的是风罚、火罚和雷罚。
分别在玄天宗控制的三处险地,只要能活着从中走出,便算通过。
原身上辈子和云初争斗,两人一同被罚入乘风谷,不过结局不同。
宁舒被风刃摧残,几乎相当于凌迟,容貌被毁,灵根损毁,境界不升反跌。
而云初却截然相反,无论是入谷前,还是出谷后,她都是孑然独立的仙子。
并且宁舒还知道,她从乘风谷得到了一件宝物,一件足以提升灵根资质的至宝。
眼下乘风谷中的东西还不为外人所知,她一定要拿到手。
至于另外两处地方,宁舒没有去过,但却有种感觉,应该也不是简单之地。
玄天宗毕竟是女主的新手村,为了推动剧情发展,天道老儿肯定有所不知。
“第一罚,乘风谷。”
“若你能活过七天,便算通关。”
冯临渊冷漠的声音渐行渐远,宁舒也跟着执法堂的弟子离开。
首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即将消失,沈祎才回过神来。
自己好像再也没有师姐了。
“师姐……你当真如此狠心?”
少年的声音哽咽了。
或许他也不明白,总角之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以后不必叫我师姐了。”
宁舒并未回头,那一声师姐她根本不稀罕。
“那大师兄呢?”
“大师兄你也不在乎了吗?”
沈祎一首都知道自己和宁舒之间的情谊比不过大师兄萧亦珩。
他曾嫉妒过,今日却不得不以那人的名字来挽留她。
宁舒脚步一顿,倒不是留恋。
沈祎不说,她差点忘了这个渣男,不过如今三罚加身,也抽不出时间。
“三罚之后,我自会去找他。”
沈祎神情落寞,眼泪不自觉流下,好在整个脑袋包裹的严严实实,无人看见。
“沈师兄,不必伤心,此人背叛师门,肯定会死在宗门刑法之下。”
云初暖心安慰,可惜这次沈祎并未附和,反而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师兄?”
沈祎摇摇头,苦笑着离开。
事己至此,只希望大家都不要后悔。
望着对方踉踉跄跄离开的背影,云初第一次觉得挫败。
“为什么……和系统描述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