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舒不想逃,而是玄天宗还有几件好东西,就那样留给云初,她心有不甘。+6\k.a!n?s¨h\u,._c¢o/m+
主殿中,少女一脸倔强,睥睨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流转。
宁舒并非传统美人,长相和现修行界流行的清冷婉约不搭边。
她的五官明艳大气,身着一件轻柔简约的红色滚金色云纹边的衣裙,如璀璨盛开的牡丹。
未见修仙者的仙姿绰约,反而多了一丝傲然凌厉,有着独一无二的凛冽气势和洒脱英气。
原书中萧亦珩对于宁舒的外貌,只有两字描述。
俗气!
不过穿越作为让纸片人活过来的宁舒来说,只要不是见不得人就够了。
狗男人的喜欢,对现在的她来说一文不值!
云初扶着头被包成粽子的沈祎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告状。
上首的星玄眉头越皱越深,若非宁舒的神魂没有问题,他都要怀疑是哪个老家伙夺舍了。
他也想不通,为何一月未见,自己往日乖巧的徒弟变得这么叛逆了?!
“师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师姐无法无天,你看她把沈师兄都打成什么样了!”
云初咬牙切齿的诉说着宁舒的恶行,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自己才是天命所归,这女人跟自己作对,就该死!
“宁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星玄挥挥手,沈祎的伤并不重,只要未伤到根基,其他都是小事。
但宁舒却对云初莫名抱有敌意,这事就有些古怪了。′2*c′y/x~s\w/.?o`r*g_
按理来说两人素未谋面,双方都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
宁舒勾唇冷笑,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沈祎和云初,把两人看得心里发毛。
“我是打人了,不过他身为师弟,在背后诋毁谩骂师姐,难道就对了?”
“我记得宗规写的很清楚,以下犯上者,杀!”
“不管是地位还是辈分,我都在沈祎之上,昨日若非我念同门之情,他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沈祎脸色大变,显然也想起来了这条宗门规定。
虽然从未有弟子在这上面做过文章,不过宁舒真拿这条规矩打杀自己,他还真没话说。
“沈师兄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何来诋毁谩骂?”
“何况以你的人品,真的配为师姐吗?”
云初虽不知道沈祎之话的真假,但她也有办法,死不承认就行了。
何况从先前的恶劣行径来看,她心中己经判定是真的。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想要证据吗?我给你便是!”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宁舒说罢,便将手中留音石捏碎。
然后……
沈祎和云初那恶毒的声音便回荡在整个大殿中。
两人后槽牙都咬碎了,显然没想到宁舒这个老六居然躲在背后偷听。
而且还偷偷启用留音石,还真是够心机的!
“够了!”
星玄一挥手,大殿中顿时恢复宁静。
“呵呵,这才哪到哪啊, 留音石这东西,我多的是,回头给另外几峰多送几分。_d.i.n/g.d`i-a_n/s¢h!u.k¨u\.?c.o/m?”
“哦,对了,还有掌门师叔那里。”
“十八年前兽潮来袭,我父母为了护住宗门,战死在山门之外,那时我才出生三天。”
“可现在他们唯一的女儿要活不下去了,这两人却觉得他们该死,活该是个短命鬼,这对英雄来说公平吗?”
宁舒对原身的父母没什么感情,只是觉得他们那种舍身就义的高尚品德有些不值。
她虽做不到,却也敬佩这种人。
沈祎跌坐在地上,当时他只是头脑发热,口不择言,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心中清楚,留音石的价值,玄天宗的面子大过一切。
宗门高层不可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所以一旦流传出去,自己就死定了!
云初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开局会变成地狱。
虽然有预感,即便留音传出去,她也不会死。
毕竟沈祎才是主谋,自己不过是随口附和几句罢了。
可那几句话便会无形中降低宗内弟子的好感,到时候还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做自己的踏脚石?
一想到又要浪费大量时间,她便心情烦躁,只能无助地看向星玄。
好在此人虽然受系统的影响不深,但好歹是偏向自己的。
“沈祎不尊师姐,罚其去静思室面壁三个月。”
“云初尚未真正入门,念在其不懂宗门规矩,罚其打扫七峰一个月。”
“如此惩罚,你可满意?”
星玄的处罚在宁舒意料中,不痛不痒。
“你是第七峰的老大,自然你说了算,我想杀了他们,也只能想想罢了。”
“不过嘛……”
宁舒眼波流转,主殿中那丹炉她可太熟悉了。
自己娘亲的东西,留给这群狗东西实在太浪费了。
“你心中的戾气太重了,莫要忘了吾平日的教导。”
“修行之人应该养身静气,不……”
星玄的话还没说完,宁舒己经走到丹炉旁,一脚将其踢飞。
里面正在炼制的几颗丹药瞬间化为乌有。
“真特么烫啊,要不是想卖个好价钱,就上锤子了。”
宁舒一脸肉痛自己的穿云靴,被炉火烧穿了一个大洞。
但更痛的是星玄。
这炉丹药自他一个月前离开宗门便开始蕴养,眼见就要成丹,却被全毁了!
“逆徒,逆徒啊!”
“先是打了你师弟,又将为师的丹炉踢飞,你莫非得了失心疯,想要上天不成?”
素来涵养极高的星玄气得太阳穴都在跳动。
他一步出现在丹炉之前,想要将其复原,却依旧晚了一步。
宁舒抱着双臂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今日乳腺又通畅了几分!
这炉药算不上稀罕,不过炼气期修士使用最佳。
云初应该还不知道这本是属于她的入宗大礼包,否则就不会如此淡定的在一旁看戏了。
“师尊年龄大了,记性变差我理解。”
“但这丹炉本属于我娘亲的遗物,现在我这个做女儿的想要收回有问题吗?”
星玄动作一愣,他差点忘记了,这丹炉确实不是自己的东西。
不过自宁舒拜入自己门下,这丹炉便归自己所用,己有十五个年头。
身为一峰之主倒不是拿不出一尊炼丹炉,只是用顺手了,便懒得换。
看着宁舒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既是你娘亲的遗物,便好好保存吧!”
十八年前的兽潮,若非诸多如同宁长老和其道侣那样的前辈前仆后继,他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
严格意义上来说,玄天宗许多长老、执事,上至峰主,都欠了逝去之人的一份情。
就在气氛沉默之时,一名弟子推开主殿大门,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峰主不好了,执法堂来了!”
“冯堂主亲自前来,带了一大群弟子,说是要……”
星玄勃然大怒,转头看向宁舒。
“是你将此事告知执法堂的,同为一峰弟子,你真要赶尽杀绝?!”
一旦执法堂参与,哪怕有自己求情,沈祎和云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两人更是天塌了的模样,恨不得化身为狗,扑上去咬死宁舒。
宁舒坚定的点头又摇头,“是我通知的执法堂,不过不是为了这点破事。”
三言两语还按不死天命女主,她懒得费那功夫。
将执法堂请来,定然有她的目的。
“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宗门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星玄以为宁舒又要像以前一样告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冯临渊带着执法堂的弟子,望着第七峰出神。
这次他来此不为审判罪行,只为见证一桩玄天宗百年未有之大事。
“走吧,宁家那小姑娘真如自己所说,倒是有几分昔日宁长老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