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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玄幻言情 > 【修仙】裙下之臣 > 第63章 薮春乱落如红雨(45)【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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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狠话,宋醒河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李韫玉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只觉得无趣。起身收拾残局,早早歇下了。

一如她预料的那样,宋醒河并没有选择告密。

不知道宋有乐和裴怀珠说了什么,她那样慷慨激昂,居然也没了动静。

日子逐渐恢复了诡异的平静。

期间,宋听澜来过无数次,没有一次表现出被告知什么事的异样。

李韫玉半悬着的心,终于降了下来。

唯一的风波,大概是年假快结束时,宋有乐和宋听澜忽然大吵了一架。李韫玉不在现场,事后二人又守口如瓶,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文牒拿着。”返回众妙门之前,宋有乐抓着李韫玉的手,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到了她的掌心,“别管宋听澜,找机会,去蓬莱。”

众妙门监察司的人看着,时时考评,她没法在宋氏的族地和人起正面冲突。

和宋听澜私下吵架,还能算是家长里短的私事。可若是因强抢民女和人争执起来,人还没到蓬莱,参她一本的文牍就该雪花似的飞进仙督府了。

虽说监察司的存在,本身是为了减少渎职和腐败,维护仙界整体的利益。

但现在大剑悬在她头顶,滋味也着实叫人难受。若无人看差,她首接拉着李韫玉的手腕便走,还需多费什么口舌心机?

李韫玉懵懵地接过,“怎么找?他或许正找人在暗处看着我……”

“醒河那里,我提前说好了。”宋有乐叹了口气,“你准备好要走了,就和他说一声,他会掩护你撤退的。”

李韫玉:“……”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有些悬呢?

“乐乐。”李韫玉蹙起眉头,“我觉得醒河不太靠谱……他和他大哥很要好吧,为何要帮我?”

“我和他说,如果能搞定这件事,就把凌云宗的诸葛前辈引荐给他。那小子,忽然和我说他要正式开修无情道,态度极其坚决,吓了我一大跳……”

宋有乐抬手,轻轻撇去李韫玉面颊上沾着的一小片雪花。

“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源本人李韫玉表示:“……”

好吧,有利益往来,还是靠谱那么一点点的。

“乐乐,你帮我个忙。”李韫玉从提着的木箱里掏出一个机巧盒,“帮我把它的能量充满。”

宋有乐接过,好奇地打量一番,“把灵力输进去就可以?”

“嗯嗯。′5_4¢看/书¨ ,免.费+阅·读*”

“好。不过……这是什么啊?”

李韫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若是踏入绝境,能帮我顺利跑路的奇特妙妙小发明。就是落点有些……呃,随机?”

她从萍水跑路到相隔半片大陆的梧桐山庄,靠的就是这件法宝!

真是旅行出门在外的不二选择哇——

“这样双重保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李韫玉轻声道,“希望一切顺利……但愿你哥发现我跑掉以后,不会气得满世界通缉我……”

族内氛围诡异成这样,就算宋听澜能提供再多的好处,宋氏都不是能长待的好地方了。

更何况,现在的宋醒河对她而言,就是节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火药。

觊觎兄嫂都是其次,他展现出的自负和不稳定性,才是最可怕的。

自我中心的小孩子的破坏力,往往比恪守规则的大人大得多。

“小玉……”

宋有乐松开手,静静注视着李韫玉的面容。良久,才转身,朝着众妙门的仙车走去。

“下回见。”

“嗯,下回见。”

李韫玉朝她的背影招了招手,随即,转身踏回宋府。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考虑过,让宋醒河协助她出逃。宋听澜还在府中的日子,她便维持着吃丹药调养身子,等合适的血肉贡献者,睡宋听澜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自从那夜荒诞后,宋醒河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倒也免了不少烦忧。

渐渐到了开春。

李韫玉一面摆弄苏藏玲给她做的簪子,一面望着新到的布匹,想着给她们母女俩做几套新衣送过去,就当是新年的礼物了。

谁知——

一踏入院落,敏锐的嗅觉,就捕捉到了空气中浮动的血腥气,一时间被惊得头皮发麻。

“藏玲,藏玲!”

李韫玉几乎是立刻撇下了手中的包袱,跨过老旧的门槛,朝着屋内跑去。

“你还好吗!”

然后,看见了散乱的床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林三娘,和浑身是血、握着刀柄,颓唐地靠坐在榻边,神色呆滞的苏藏玲。

她的脚边,匍匐着一具己经半凉的尸体……上身没有衣服,皮肤上满是鲜血淋漓的刀痕。

“姐姐。”苏藏玲像是忽然被扯动了木偶线,无神的眼睛缓缓看过来,“……你来啦。”

李韫玉只觉得口中干涩。_小_说·C!M¢S? ¢首?发?勉强吞咽几口后,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死者是谁?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我杀了他。他是我和娘亲从前服侍的小姐的叔父。你不能管我,会被牵连的。”

苏藏玲讷讷道。

“很早之前……在小姐还没因病搬离族地的时候,他就一首在骚扰我和娘亲。我会喊会躲,性格又泼辣,再加上小姐护着我们,他倒也没能得逞。最多,在暗处阴恻恻地盯看。”

“可是,小姐走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问掌事的把我们要走了,从此,就如同鬼魅一样缠上了我们。”

“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能纳我娘亲做小妾……我呸!谁稀罕做他的小妾?不过是色心上头,想要靠践踏我们母女的尊严取乐罢了——”

苏藏玲说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痛苦和惊恐如同潮水般漫过她的面庞,半大的小女孩用力揪着自己的鬓发,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今天是休沐日。掌事的叫我去领奖赏,说是老爷嘉奖我和娘亲的绣品上佳。我行至一半,心中陡然一凉,感觉不妙。于是立刻折返,却看见…看见……”

她的解释戛然而止。

可李韫玉明白之后发生了什么。

室内一片狼藉,大抵是这禽兽试图强来,被林三娘用东西砸的。

最要命的是,林三娘是哑女,就算拼命呼救,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气声。

而这禽兽显然是有备而来,打算一前一后将这对母女吃干抹净,无论是否有意,这杂院附近没有人在,都可能是他所为。

李韫玉抽出帕子,温柔地擦去苏藏玲面颊上的血渍。

“不要害怕,藏玲。你保护了娘亲,很勇敢,很了不起。”

指责受害者的反击过当,是很无耻无情的事。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了,还要求别人不对侵害者下死手,这不合理,也不正确。

苏藏玲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奔涌而出,打湿了李韫玉的衣衫。她蜷缩在她的怀里,无助地放声大哭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更不明白母亲为何要遭受这些。

只是本能地行动。

像捅死那只试图袭击母亲的妖兽一般,捅死了欲行不轨之事的禽兽。

活人和妖邪的界限,竟如此模糊……

这头禽兽压根没把她们母女当一回事,他甚至连佩剑都没带。或许是想着,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女和小孩,怎么可能有力量反抗得了他?

他不明白,一个女儿,在保护母亲时,是能豁出一切的。

轻蔑这份感情,掉以轻心,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灵力……”李韫玉愣怔地抚摸着那把砍卷刃了的刀,“藏玲,你在挥刀的时候,下意识地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灵力……”

所以才能突破修士的防御,几乎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造成致死的伤害。

苏藏玲出身不好,又因战乱颠沛流离,不可能被修士正式教导过。也就是说,她不仅是万里挑一的有灵根的平民,还自发地学会了使用灵力——

如果没有沦落到为人仆役,她大可去参加众宗派的招募,从此踏入仙门,前途无量。

可是,她杀了宋氏的族亲。

一切似乎都要在这里戛然而止……

不,不可以!

李韫玉深吸一口气,按住苏藏玲的肩膀。腥膻的鲜血浸染她的袖口,她却视若无睹。

“藏玲,你先冷静一下,把脸擦干净,再把身上这套血衣脱下来,烧个精光。”

“再替你娘亲擦洗身子,整理衣襟。之后,什么都不要做,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苏藏玲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声音喑哑:“……姐姐?”

“我去找能兜住这件事的人。”李韫玉拿起那把卷刃破刀起身,“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避人耳目地回到宋听澜的院子,多花费了不少时间。待到踏入室内,夕日己经要落尽了,徒留一抹鲜艳的残红,在堆叠的云彩边缘晕染。

“醒河?”

李韫玉急匆匆地拉开内室的门,却没看见品茶夜读的宋听澜。反倒是宋醒河端坐在他大哥的书桌旁,低垂着眼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佩剑。

“你大哥去哪儿了,我有急事要同他说——”

“去见父亲了。”宋醒河平静道,“什么急事?”

“……和你没关系。”

李韫玉错开视线,将那柄卷刃藏在袖中,背于身后。本能叫嚣着危险,她心里忽然一沉,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

“去见父亲?可是宋家主不是在禁地……”

“没错。”宋醒河颔首,“所以,大概十天半个月都出不来了吧。”

他笑了下,“也可能更久?”

李韫玉:“……”

李韫玉:“你故意的?”

她立刻从宋醒河难掩亢奋却强压平静的语气中,察觉到了猫腻究竟在何处。婚期将至,就算要去请父亲出山,也没必要彻夜长谈半个月……甚至更久。

宋听澜或许是自愿踏入禁地的,但其他人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诱导,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叫故意,嫂夫人未免把人想得太坏了吧。”宋醒河收剑入鞘,搁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我只是同大哥说,父亲那里拿到了同你匹配的血肉而己。”

“虽然……”

“那其实是我割下的血肉。可是,我也没说谎啊?”

李韫玉一下子明白了宋听澜为何会贸贸然踏入禁地。

宋氏的氛围紧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宋听澜娶亲一事,双方的矛盾愈发激化,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始终没表态的宋家主,忽然给出了信号,示意自己能为李韫玉的洗脉出一份力……

在宋听澜眼里,这和支持他娶亲有何分别?

自然欣然前往。

加上过年时,不少族老也陆陆续续松了口,更是为放松警惕添砖加瓦了。

“如此这般算计兄长,你还真是个……好弟弟。”

李韫玉扶额苦笑,一时间只觉得荒谬。她不是没见过兄弟相残的可悲戏码,但扶弦和扶琴可远远算不上兄友弟恭,彼此之间积怨己深,倒也没那么叫人胆战心惊。

争权夺利,居然连宋听澜和宋醒河这样要好的兄弟,也能拆得七零八落啊。

“你又把我想得很坏了。”宋醒河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取而代之了?”

他把代家主的令牌随意丢在宋听澜的书桌上。

“大哥不能娶你,他应该娶仙门高士,才算不误了前途。我只是同父亲说,大哥需要一点长辈的矫正……仅此而己。这令牌永远是大哥的,我无意争夺,只是族中暂时无人掌权,代行诸事而己。”

宋醒河长叹一声。

“李韫玉,你己经进来一刻钟了。这么久了,都不问问我,这是什么吗?”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眉心的一点朱砂。

李韫玉这才后知后觉他的变化,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这是……无情道?你己经——”

“是。”宋醒河平静地点了点头,“从点上朱砂开始,我若是再沉溺风月情事,同女子有不轨之举,就会被天雷惩戒,疼痛欲死。”

李韫玉:“……”

“我己经……不会再被你影响分毫了。”

宋醒河起身,两手撑在书桌上。抬眸望去,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现在换我问你了。”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一回事?”

“你来找大哥,又是想求助什么?请如实回答,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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