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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112

谭芝茉垂眼一看, 她双手揉着一团皱巴巴的白色。

即便只有玄关的灯光心有馀而力不足地投来,也能分辨出是简岩的一件白色衬衫……

她没有穿鞋。

这个家里没有她的拖鞋了。

三小时前, 她和几个店员为庆祝“劫后馀生”,去吃了宵夜,喝了几杯,在保持神智的情况下,兴冲冲地在搬走后第一次故地重游。

她知道简岩不在。

这个时间,他在乌海和京市中间的某一座城镇才对。

她甚至在进门后,还记得脱了鞋,并顺其自然地放进了鞋柜。

直到没找到她的拖鞋,她才微微一怔。

对, 她搬走了,这里不是她的家了。

即刻, 谭芝茉甩掉这种不必要的恹恹,穿着袜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卧室。

后来的事……她一时间记不清了。

只知道袜子也脱了,和她的风衣丶包, 都扔在床的另一侧,在简岩刚刚进来时逃过了他的视线。

眼下,她赤脚踩在地板上。

简岩的质问从她头顶传来:“手里的东西, 不撂下?”

对, 她做贼心虚,觉得简岩是在质问她。

她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 和地板擦出声响。

她出汗了。

挪开她的话, 地板上大概会印着两个湿答答的脚印。

简岩没有错过昏暗中的声响, 往下看了一眼谭芝茉局促的脚趾, 再看回她的双手。

他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揉得不像样子了。她的掌心里也积了汗,已经让它失去了它本来的挺括。

简岩知道谭芝茉的手脚只有在难堪的时候才会湿到这个地步。

一件衬衫而已, 就算人赃并获,她会难堪到这个地步?

简岩这才后知后觉。他的衬衫并不挂在谭芝茉蜷坐过的位置,并不是她躲进衣柜后,自她头顶掉落,或被她惶惶不安扯下来的。

早在她躲进衣柜前,他的衬衫就已经落入了她的魔爪。

“松手,你松手……”谭芝茉被揪着后脖领,背对简岩,腾出一只手,反勾着拨他的手,语气中透出一种“你这个人不要太失礼”的道貌岸然。

简岩在松开谭芝茉之前,捞了一把她送上门的掌心。

湿成这样。

重获自由的谭芝茉先和简岩拉开一步的距离,再转过身,同他面对面。

脚底下一阵忙活,脚印凌乱,像是被故意破坏过的犯罪现场。

“还你!”她把衬衫扔回给简岩,并欲盖弥彰地掸掸手。

多嫌弃似的。

简岩捏了捏他再熟悉不过的衬衫,第一次知道它还可以有这种绵软丶温热的状态,要被焐化了一样……

谭芝茉自顾自忙活着。

想走。

又想起床的另一侧还扔着她的风衣丶包,和袜子。

该死!她怎么还把袜子给脱了?

她往另一侧绕时,经过床尾,看床面未免太不平整了,似乎每一处褶皱和凹陷上都留有她的影子,便硬着头皮抻抻平。

简岩站在原地,看笑话一样看着谭芝茉忙活。

看笑话,这是谭芝茉的每一寸皮肤从简岩的目光中接收到的讯号,纯属她多疑。

最后,她背靠床边,坐在地上穿袜子:“我喝多了。”

酒是个背锅的好东西。

简岩和谭芝茉隔着一张床,看着她的后脑勺随着她焦躁的一举一动晃晃悠悠。他的思绪又失控了。觉得那颗乱七八糟的后脑勺是被他从身后一下下撞得。

好在,他在回京市前就接受了自己的现状。

眼下更心安理得。

似乎……在离婚冷静期中变态的不止他一个?

他还没换鞋。

走向谭芝茉时,鞋底和地板叩出不符合夜深人静的声响。

“脏不脏啊?”谭芝茉制止了简岩的脚步。

简岩停住,稳了稳,折回玄关去换鞋。

鞋柜里,摆着谭芝茉一双符合这个季节的棕色乐福鞋。她在酒意中,还顾得上把鞋放进鞋柜,但做不到摆好,竖一只,横一只。

简岩给谭芝茉把鞋摆好,脱了外套,洗了手,才回到卧室。

洗手时,他甚至没有打开卫生间的灯。

他的眼睛习惯了满室只有一处玄关灯一力承担。

同时,他怕在明亮的环境中,谭芝茉会不翼而飞。

怕自己在疲劳驾驶之后,产生比喝多了更甚的幻觉,毕竟以他心理不健康的现状什么都想得出来。

简岩回到卧室时,谭芝茉还坐在地上。

暗橘色的中筒袜才穿好一只。

另一只穿反了,脚跟的鼓包在脚面上,停在一半。

谭芝茉在醉意和人赃并获的挫败感中垂着头,晃着脚,好笑地把前半截空着的袜子甩来甩去。

简岩在她面前蹲下,她才醒过来似的停下,抻着袜尖,要把它脱下来重新穿,袜管在弹性的作用下绷到简岩的手指上。

谭芝茉迅速地抿了一下嘴,没用,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收敛:“我喝多了……”

这四个字,就是她今晚的免死金牌。

谭芝茉要重新穿袜子,被简岩抽走。

“我有脚气啊!”谭芝茉张嘴就来。

简岩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了,缄默着享受这个亦真亦幻的境地。

谭芝茉被对比得聒噪:“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坐飞机回来的吗?车不要了吗?你……你要是开车回来的,命不要了吗?你赶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你好像给我发了微信……”

说着,谭芝茉去摸地上的风衣。

她的手机在风衣口袋里。

还没摸到,简岩就把她的风衣也抽走了,和袜子一并丢到他身后,她够不到的地方。

谭芝茉只能靠回忆:“你好像问我……睡了吗?”

当时,她才回到这里不久,收到简岩发来的微信,先拍了拍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别胡言乱语,这才做出了诚实的回覆。

「就要睡了。」

这是她最诚实的回覆。

“你说话,你是出了什么事吗?”谭芝茉又问了一遍,眉心鼓了个小包,难堪和焦躁都为事态的严重性让了路。

简岩无可奈何地开口:“我没事。”

没事?

谭芝茉觉得没事只会加重事态的严重性。

她两只手闲得慌,失去了袜子和风衣,手边只剩她的包。

在这个家的“主人”的审视下,她一个做“贼”的没有逃之夭夭的机会,漫无目的地把包摸过来,又漫无目的地翻找。

“防狼喷雾?”简岩问谭芝茉。

谭芝茉讪笑:“怎么可能?”

简岩反倒把手伸进谭芝茉的包里,拿出防狼喷雾,交到她手上,甚至帮她打开了盖子,对准了他。

谭芝茉分不出酒精在发挥怎样的作用了,不是被他吓得醒酒了吗?怎么又晕乎乎地蓄了一杯似的,不解于他的举动。

“你要是觉得冒犯,按一下就行。”简岩给谭芝茉指明。

谭芝茉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含糊道:“你要亲我吗?不行!我们离婚了……”

她想起才穿过袜子,还自己嫌弃自己,把捂嘴的手心换了手背。

此后,她对简岩的唇目不转睛,忽略了他的手。

谭芝茉穿着一条黑棕色豹纹的直筒裙,长度到脚踝,即便曲膝坐着忙活了半天,也是得体的,并不暴露。

简岩把手从下摆伸进去时,她有足够的时间按下手中的防狼喷雾。

也有足够的理由。

这可比亲她……冒犯多了。

但谭芝茉只是瞪大了眼睛。

简岩身体前倾,指尖从谭芝茉的小腿丶膝盖,到大腿,内侧,并没有趁人之危的迅猛,相反,有些踌躇不前,有些慢。

无奈,谭芝茉的脑子更慢。

本来挥发掉的酒精像是被简岩吓得要抱团取暖,重新汇集在她体内,令她神智不清。

等她想起要并拢双腿时,简岩的指尖都接触到她里面那一小块布料的边缘了。

防狼喷雾还在对着他,是一种势不两立的象征。

另一只手的手背堵住自己的嘴,却像是他的帮凶。

双腿并拢在一个糟糕的时机,虽然不放他再前进,却也不准他后退似的。

“按一下,”简岩用挑衅的目光指了一下防狼喷雾,“我死不了。”

在谭芝茉看来是挑衅。

但他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

然后,他用指关节顶开了谭芝茉本来也没多大力气的双腿,让指尖得以再进一步。

透出布料的潮意和清凉传递到简岩的指腹,恰恰是他要确认的猜想。

或许再有片刻,潮意会变得滑腻,清凉会变得滚烫,毕竟,谭芝茉的手背闷住了她娇气的一声,但这一刻的触感,是她和他“共沈沦”的证据。

是在他回来之前,她抱着他的一件白色衬衫,在他的床上是怎样一副模样的证据。

简岩不觉得自己笑了,但谭芝茉面红耳赤地擡脚蹬在他肩上:“笑屁啊!”

简岩如谭芝茉所愿地坐在地上,手随之退出她的裙摆,自然地下垂,拇指和食指丶中指并非意有所指地拈了拈,只是让自己感受而已。

谭芝茉却还是遭不住,将手里形同虚设的防狼喷雾砸向简岩:“我没有。”

被他接住,轻轻放在一旁。

“没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简岩认可:“我知道。”

“你!”谭芝茉本要继续辩解,被简岩直勾勾地认可下来,语气泄了劲,“你……你怎么知道?”

简岩没说话,是给谭芝茉留面子。

“我问你话呢!”谭芝茉用没穿袜子的脚一下下蹬在简岩的小腿上,虚张声势,也有用他的裤子擦汗的嫌疑。

简岩终于是攥住了谭芝茉的脚,回答她:“床是干的。”

给她面子,她不要,他不给就是了。

“说什么呢你……”谭芝茉一步错步步错地又要装傻,要把脚抽回来。

抽不回来。

“我说,”简岩几句话就能治她的装傻,“你什么都没做,床才是干的,只是皱掉了而已。你要真做了什么,我又要大半夜的换床单了。”

简岩知道,谭芝茉不善于“自己”做什么。

当初他在缅甸仰光时,曾在视频通话中“引导”过她一次,她也算尝到了一点点甜头。后来,他们总有分隔两地的时候,她却没有再试过。

开玩笑时,她说她清心寡欲。

不开玩笑时,她说她喜欢在他怀里,不喜欢一个人过后的空虚。

简岩知道她今晚和过去只身一人度过的每晚一样什么都没做。

他猜想她只是在酒后故地重游,也许一开始,她打算躺一会儿就走,也许后来,她困了,才决定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夜,也许再后来,她睡不着,才会鬼使神差地打开他的衣柜,“蹂躏”了他的一件白色衬衫。

他知道她除了难以抑制的情动,什么都没做。

谭芝茉被简岩几句直白的话说得气急败坏,后背不再靠着床,扑上前打他:“谁让你说的!谁让你摸的!谁让你今天回来的!”

不讲理了这是……

他的家,还不让他回来了?

“为什么喝酒?”简岩让谭芝茉打。

要不是怕气死她,他会说:还记得你让我去学按摩推拿吗?你倒是不用学,你的手法和力道刚刚好。

谭芝茉收手,靠回床边:“感觉……最难的时候过去了。”

简岩低头看还在他手里的谭芝茉的脚。

她去乌海时,还是珍珠色的指甲油,手和脚都是。

如今是金色。

她指甲油的颜色总是顺应时节。

简岩能看出谭芝茉今晚的到来不是寻求慰藉,更像是庆祝后的锦上添花。她若真是一只溜进来的野猫,也不是饥寒交迫。

纯粹是来找乐子的。

所以,被他抓包后,她只有难堪和焦躁混合的气急败坏,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堪一击,没有要他以任何的形式来安抚。

同时,简岩能看出谭芝茉欢喜于他的到来,并且……不想走。

她要是想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她。

如此一来,简岩对自己有了清晰的定位。在谭芝茉的心目中,他曾不可或缺,也曾沦落到可有可无的边缘,如今,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存在。算进步吗?

算。

但也没进步到哪去。

“我怎么也比它强吧?”简岩放下谭芝茉的脚。

她没在出汗了,脚心凉凉地干燥着,但这个季节还不至于受寒。

谭芝茉不懂:“谁?”

简岩用下巴指了谭芝茉的背后。

谭芝茉汗毛都要竖了,感觉背后有人似的……

僵硬地回头,她看到背后的床面上,是简岩去换鞋前撂下的衬衫,这才知道他口中的“它”不是什么人,是“它”。

“抱吗?”简岩问她。

有血有肉的他,怎么也比一件全靠她焐热的衬衫强吧?

谭芝茉把头转回来,小声道:“不要。”

她本就曲膝坐着,这会儿大腿和小腿折叠得更紧,直筒裙的裙摆有限,被她抻到变形,连两只脚都盖在了里面。

“再问你一次,抱吗?”简岩对谭芝茉甚至不算伸手,只是把一只垂向下的手心翻上来,就算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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