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77
谭芝茉浑身都是软的, 只剩下嘴硬：“先胖不算胖……”
“继续吗？”
她大言不惭：“你缓缓。”
“谁缓缓？”
“你别总跟我斤斤计较。”
“好。”
他缓就他缓。
简岩给谭芝茉洗了头发。
谁能想到他一个洗澡只用五分钟的人，有一天会为女人学会怎么洗发丶护发, 怎么头部按摩。倒是能想到，他按着按着就不仅限于头部了。就着泡沫的湿滑，他用手记住她肩颈的每一道线条。再往下，他没什么章法地时而压扁，时而聚拢，每次都像第一次碰到似的亢奋得不得了，没长进。
使坏地避开中心点。
让她的低吟中有越来越多的不满足。
再猛地送入自己的唇舌间。
初入还软得能撕扯，瞬间硬得她会有恰到好处的痛感。
“苦……”谭芝茉身上还有泡沫。
简岩头都不擡：“香的。”
他把他计划中的“快”一次，终归是留在了淋浴中。忍不了。他不知道谭芝茉是如何做到一次比一次更勾他的魂, 根本忍不了回房间，把她翻过去, 背对他，不管不顾地提着她的腰，毫无保留。
最后关头, 他从她腰侧腾出一只手往前绕，往下发狠。
本来要被撞散了的谭芝茉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手离开墙面, 后仰, 前颈绷得死死的，擡高的手臂后绕着搂住简岩。
她的叫声, 被简岩捂在掌心里。
他爱听。
但他不能给别人听。
总有一天他们搬去隔音好的地方, 他会听个够。
最后, 谭芝茉贴着简岩往下溜, 被简岩捞住。她带着哭腔：“我说了缓缓……”简岩理直气壮：“你让我缓，我缓过来了。”
谭芝茉这就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么舒服？”简岩不给谭芝茉留面子, “你……”
“我没有！”谭芝茉急切切地捂住简岩的嘴，手指甲几乎抠了他的眼珠子。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要是在床上，她留下的“痕迹”会铁证如山。但在淋浴中，她不认账又如何？再说了，她不认账也是她没办法的办法。他这种时候的直言不讳，她真的接不上好吗？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自己狼狈到什么地步。他问她哪来这么多水，她也不知道好吗！这个男人有千万般可恨，但最可恨的非这种时候莫属。
回到床上。
谭芝茉身心愉悦地裹了被子：“晚安！”
“谭芝茉，还不到十点。”
“十点是哪里排毒来着……”
“你现在最该排一排的是你的幽默细胞，你现在过于好笑。”
“不喜欢？”
简岩还能说什么：“喜欢。”
谭芝茉打了个哈欠：“我们聊天吧。”
“想聊什么？”
“聊天，就是想到什么聊什么。”
“好，”简岩扯谭芝茉的被子，“一边做一边聊。”
谭芝茉防守：“我说十个小时是开玩笑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行，”简岩把谭芝茉从被子里剥出来，“但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变得越来越怕痒，不管他碰她哪里，她都笑，一笑就更没力气，螳臂当车。
她只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再来玩交换秘密，好不好？”
“好。”简岩不介意一心二用。
一边由着谭芝茉负隅顽抗。
一边把手伸到她睡裙下，给她做准备。她又哪里用得着什么准备？三两下，她的嘴硬就站不住脚。“谁先？”他进入她的时候，问她。
谭芝茉大脑一片混沌：“你先……”
“你先吧，我听听你是什么类型的秘密。”
她上次的秘密是能吃十五个饺子。
谭芝茉平躺，简岩俯在她身上，一下下堪称舒缓的程度。谭芝茉接受下来：“我想想……你去缅甸前，我带你去买的生日礼物。”
“衣服？”
“嗯，衣服，后来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你到了缅甸，给我发来的游客照都太帅了，我觉得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把老公打扮得……帅气逼人，送出去。”
“不放心了？”
“嗯……”
简岩不用谭芝茉为这种事操心：“再有这种事，你跟我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像个流浪汉也可以。”
“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谭芝茉摇头，“那更不可以。谁知道你那样会不会又开启一段不打不相识？”
“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摊上帅气逼人的老公，天天担惊受怕是我应得的。”
简岩对谭芝茉猛来了几下，把她的越说越不着调扼杀在摇篮里。但他看得出来，她说她“不放心”，是真心话。这个秘密的含金量还是可以的。
谭芝茉瑟缩：“到你了。”
简岩不用绞尽脑汁，随便就能找到和谭芝茉旗鼓相当的秘密：“记得我们第一次视频吗？”
谭芝茉被问住了。
简岩不为难她：“你去西班牙找我之前。我猜你是故意的，用仰角给我看你的双下巴。”
“是故意的……”谭芝茉记得了，“我要跟你炒cp，想试试我这张脸对你的威力。你要是连我的双下巴都能欣赏，那就好办了。”
“欣赏不了。”简岩当时只想让谭芝茉把手机举好了，只想大饱眼福地看她最好看的一面。
谭芝茉气结：“你！”
“我去缅甸之后，我们每个晚上都视频，你和手机都颠来倒去，我看了你五花* 八门的角度，包括比双下巴更过分的，”简岩说的也是真心话，“谭芝茉，我能欣赏了。”
谭芝茉好看，有目共睹。简岩对她一见钟情，没什么大不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禁不住推敲的一见钟情，到了她怎样都好的地步。
“那以后，你再夸我美若天仙，我都不能当真了。”谭芝茉在并不高的强度下红了脸，更多是因为简岩含蓄的情话绵绵。
简岩又笑她：“美若天仙？我从没说过。”
谭芝茉的指尖戳在简岩的心口：“可你就这么想的。”
“还有别的秘密吗？拿得出手的。”简岩把谭芝茉翻上来，他躺一会儿，让她在上面待一会儿。
往常，谭芝茉要往前趴，他都不让。
他会逼她坐好，一旦她撑不住，光是她自己下坠的重量就够她一呛。
今晚既然要聊天，他允许她懒洋洋地俯在他身上。“有呀……”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前蹭，好让他再抽离一点点，尾音却提了上去，“呀！”
是被他摁了回去。
“别得寸进尺。”简岩觉得这个姿势够便宜她了。
谭芝茉喘上口气来：“你还记得第五期节目播出时，我们四个人做了场直播吗？不对……不是四个人，是五个人。”
怪简岩出尔反尔。让他去，他不去。后来节目组找了其他男嘉宾陪谭芝茉做直播，他又去了。
“所以？”简岩猜不到谭芝茉的下文。
谭芝茉卖力地——至少是自认为卖力地重覆着擡腰，下落：“我在桌子底下对你竖小拇指，你明知道我在鄙视你，却伸手跟我拉钩。”
简岩受不了谭芝茉磨洋工，间断地挺几下身：“你在跟我翻旧账？”
“不是……”谭芝茉要熬过这一波，才能继续，“网友们脑补我们在桌子底下牵手，又让我赚了热度，赚了钱，我当时就想，我的小拇指没有白白牺牲，要能赚更多的话，再饶你一根无名指也行。”
说着，谭芝茉把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举给简岩看：“还真饶给你了。你说，我们能有今天，是不是借我吉言？”
简岩亲在谭芝茉手上：“你哪来这么多好秘密？”
“你比不过了？”谭芝茉连磨洋工的力气都没有了，关机一样趴在了简岩身上。
简岩搂她面对面坐直：“我有比你更久远的。”
“说来听听。”谭芝茉这样倒也不费力，搭着简岩的肩，被他前前后后地操控。
“你删过我们的聊天记录吗？”
“没有。”谭芝茉没有这个习惯。
“大概是我们加上微信后第二次聊天，我当时在库木塔格沙漠，大半夜你说你做噩梦了，我跟你聊了几句，最后发了一段星空的视频给你。”
谭芝茉只能说：“好像有这么回事。”
“视频，你没看，或者没看完。”简岩没有用问句，用的是陈述句。
“我记得了……”谭芝茉的记忆被唤醒：“当时我睡着了，第二天才看到，我看了大概……两秒钟？”
简岩再把谭芝茉往回收的时候，收得更严丝合缝，难免带了惩罚的性质。
“后面有彩蛋？”谭芝茉颤巍巍地要去够手机。
简岩不放人：“你要现在当着我的面看？”
“看来……是能让你不好意思的东西？”谭芝茉央求简岩，“你让我看看嘛。”
简岩吃这套，回手从床头柜上拿了谭芝茉的手机给她。
白拿。
视频过期了，看不了了。
“我不管，”谭芝茉还用这套，“你拿你手机给我看嘛！”
简岩再把他的手机交给谭芝茉。
“密码是多少来着？”谭芝茉看过一次简岩的手机——“挂”在他身上，看他在武装袭击后没能发给她的真情告白。当时，他说了他的手机密码，是她输入的。
不能怪她没记住。当时她身体和心态被他双管齐下地戏弄，记得住才怪。
简岩再说一遍：“011225。”
谭芝茉输入：“不对呀……”
“圣诞节，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节日。过完了，就换了。”简岩平铺直叙，“现在是020101。你说你喜欢所有的节日，我怕我记不住。”
谭芝茉举一反三：“所以跨完年，就是030214了吗？”
“嗯。”
谭芝茉失笑：“你怕你记不住节日？迟早有一天，你手机都打不开。”
“不会。”简岩拿过谭芝茉解锁后的手机，找到视频，“我先说好，只能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