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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者为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从内屋扑腾出来,将沈霍琛护在身后。

“霸州城人人敬仰的斟大老板竟是此等卑鄙阴暗的小人,真是叫小女子佩服佩服!”

“璐儿,你的脚好了?”沈霍琛看着行动自如的程璐一脸惊讶,倒是忘了自己的人头正要被借用呢。

程璐转脸对着沈霍琛俏皮一笑:“如若不然,我该如何赖在沈姐姐身边?”

说罢,她又转过头,臭着脸,对着雍久骂道,“斟老板还不赶紧离开这里?难道要等天亮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要做那卖友求荣的勾当吗?”

邱二趁着空档,拿出自己的三叉戟,护在两人面前。

“程小姐不必出言激将,在下今日便血洗此地又如何?反正你们都死了,天下人又怎会知道我斟某是正是邪,是好是坏呢?”

听雍久这般说,程璐吊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她右手拉住邱二衣袖,道:“邱大哥暂且把兵器放下。”

“这……”邱二满眼警惕地望着雍久三人,不肯退后。

“她若要杀,就凭我们三人再怎么抵抗,恐怕也免不了一死。”

“不行!只要有我邱二在,护着两位……”

邱二话未尽,已被程璐打断:“邱大哥与沈姐姐都搞错了。斟老板此行并非为你们,而是为我。是与不是,斟老板?”

听了程璐的话,雍久这才释放出一个今晚真正的笑来:“程小姐果真冰雪聪明。不知程小姐如何这般肯定?”

“不就在这’程小姐’三字中吗?我来到霸州城不过月馀,斟老板与我初次见面,就能准确报出本小姐的姓来,难道不蹊跷吗?为试探我与沈姐姐的情谊,斟老板不惜以死试探,真是好手段。”

“倒是大意了。”

雍久挥挥手,铁面人收回利剑,气氛瞬间松弛下来,“不错,在下此行正是为你。程璐,程小姐。”

程璐把头一低,细细思量,再擡起头时,双眼已饱含泪水,她紧紧拉着沈霍琛的手,苦笑道:“没想到,我终究是逃不出那个牢笼。”

沈霍琛听得一头雾水,回握住程璐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程璐不答,沈霍琛便又问雍久,“我沈霍琛的命是你救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绝不允许你带走璐儿。”

“方才还一口一个恩人,这会儿便这般不敬了?”

雍久坐到桌边,这才拿起茶盏抿一口,摇头轻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又知美人也难过美人关哪。”

雍久本是想到自己与长公主之间的恩怨情仇,感叹一番。没想到却是戳了沈丶程二人的心思,羞得她们满面通红。

“姑且将程小姐借在下一用,保准平安将她还给你,陈王无需这般小气吧?”

“不行。”沈霍琛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雍久。

本以为雍久会硬上,没想到对方却长身玉立,冲着她二人长长一揖:“拜托二位。大周天下是乱是安,全在两位身上了,恳请两位成全。”

雍久语气诚恳,态度柔和,将她三人吓了一跳。

沈霍琛感念雍久当初的救命之恩,只道先让她把事说清楚,再谈借人的问题。

原来,自程璐跳河自尽后,程氏虽面上不显,但实则与皇室离心离德。

陇东郡主心疼女儿,差点为了女儿的死与兵部尚书程然和离。程然也心疼女儿,对妻子更是宠爱非常,哪里肯与陇东郡主和离。

在书房反思三个月后,苦苦哀求妻子才保住这段婚姻。陇东郡主应了不与丈夫和离,只提出一条:往后不可再为那小皇帝做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陇东郡主知道丈夫不可能因为女儿的死与皇室反目成仇,更何况那少年皇帝也是她的亲侄儿,但她无法原谅他们逼死自己的女儿。

如此,手握兵权的兵部尚书,以及他的两个儿子,一个领左武卫,一个领右翊卫的两位将军在朝中的站位就变得微妙起来。

这本只是埋下的隐患。程氏虽对皇帝不满,但碍於长公主的情面,总算没有撕破脸皮。

糟糕的是,前几月长公主竟在皇宫内遇刺,昏迷不醒,而那少年皇帝也一直昏昏沈沈,卧床不起。

京都城内谣言四起,各方兵马蠢蠢欲动。

禹王五千府兵趁机控制了江南道,左武卫将军程醇与右武卫将军秦白竟都无动於衷。

“哥哥们因我之死,冷眼旁观倒是好理解。如何那秦将军也不为所动?”

程璐一边问出心中疑惑,一边死死拉住沈霍琛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

程璐的真实身份从未对沈霍琛提起过,只因她知沈霍琛此生最恨大周官家子弟,若被她知道了,恐会远离程璐丶厌弃她。

“因为谣言说,秦家小姐秦歌也被困在皇宫之中,受尽折磨。”

如此一来,程璐了然:“秦歌可是正阳秦氏捧在手心的一块宝,若被这般对待,恐怕要对皇室心生怨恨。”

“是啊,我旗下报纸本有澄清谣言之用,但无奈,通往莫州与江南道的驿站都被禹王掌控,报纸分发遇到了极大的困难。这才让这谣言有了滋生的空间。”

“总算正阳秦氏没有完全信那谣言,不然恐怕就不是坐视不理这般简单了。”

雍久点头:“所以想请程小姐亲自出面,劝服令兄及早阻止禹王,并带个口信给秦白将军,秦歌一切安好,还请正阳军勿要上了奸人离间之计。”

程璐还待再问,院外突然闯入一人,见了雍久倒头就拜:“启禀斟君,大事不妙,西北军有异动。”

雍久与俩面具人对视一眼,几人脸上各是讶色。雍久上前扶起来人,肃然道:“龙三哥还请慢慢道来。”

那名唤龙三的男子也不客气,撑着雍久的手臂就站起身来,取过桌上茶碗,又拎起茶壶往那茶碗里倒满,旁若无人地“咕咚咕咚”豪饮一番后,才擦擦嘴角将自己所探得的消息说与众人听。

原来,这龙三专门负责车船运输之能。桃源村的籼米以及其他各类商品都经他之手销往大周各地。

龙三机智聪敏,又深受桃源村内各种奇才熏陶,奇思妙想碰撞之际,竟让他想出冬日冰面运输丶夏日滑翔运输丶各州城内则利用铁锁运输的三运之法。不但大大提高大周各州各城之间的运输效率,更是打开了与西域各邦的商品贸易之路。

这次之所以能洞察先机,察觉到西北军的异动正是与他的冰面运输路线有关。

借着龙婆突屠的关系,今年年中,龙三与西域各邦的商贩们搭上线,谈了几宗生意。

一切就绪,就等今年入冬后河面结冰,龙三用冰车将西域的商品运到武威后,再分发至大周各地。

谁成想,通货文书丶运输人员丶以及冰车都已就位,却生生被西北军给拦了下来。说是西北王有命,任何人丶货都不得进出妫州。

龙三坐到桌边,由那烛火映照着,沈霍琛三人这才看清来人模样。虽千里赶路,但龙三发丝不乱,衣着整洁,端的是个相貌堂堂的偏偏公子模样。

只是可惜脸上有一摊青色胎记,配他肃穆神情,看一眼就叫人心跳得慌。

“属下多方打听,这才嗅出几分端倪,恐怕西北是要反了。”

龙三的话,雍久早有预料。

当□□宫废制,皇帝与长公主一个神志不清,一个生死未卜。即便龙婞火速赶来,也只是暂且保住长公主的性命,但因失血过多,长公主至今还昏迷不醒。

为了不走漏风声,宫中一干人等一个都没放出去,皇宫内务都由独孤长风权且接手。

若非雍久手握挤兑之雷,长公主昏死过去前又再三交代独孤长风必须完全信任雍久,她也无法出宫。

雍久出宫不过两日,就收到寻机阁消息禹王独孤诚正纠结府兵掌控整个江南道,镇守江南道的左右武卫竟毫无动作压制禹王。

雍久将寻机阁探子全数派出,才弄明白其中纠葛。原是秦歌被困宫中的谣言早已悄悄传遍江南道。

稍作思索,雍久便明了这宫里的情况恐已被人传了出去。当下宫内不便说明情况,却正是有心人散播谣言,从中牟利的大好时机。

禹王蠢蠢欲动,西边那位与皇室有着杀弟之仇的恭亲王又怎么会闲下来呢?

纤细手指敲打在桌上,发出“哆哆”的声音,雍久忧心道:“若是反了那倒简单。”

“恩人何出此言?”

沈霍琛当年起义幽州,背靠妫州,幸得西北军未插手,否则她哪里能逃出生天。听闻西北军造反,她心下不禁为那西北王捏一把汗。

“怕只怕恭亲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入主京都。”

恭亲王为人英勇少谋,但他的一双好儿女却都有勇有谋,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雍久叹道:“我只道自己才智过人,用钱财丶米粮就能逼皇室就范,终究还是忽视了兵权的威力。”

江南道异动,若西北再动,届时大周西北丶东南都是掣肘。如果北狄又或者南楚丶东魏借此趁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雍久布局一切,不过为了争个与长公主的未来丶废除大周奴隶制,以及为大周的底层民众谋个更好的将来。她从未真正想过要置万民於生灵涂炭之中。

若战争起,不管皇位谁坐,被践踏的始终是那蝼蚁般的百姓,此非雍久所愿。

几人相对无言,各有心思。

蜡烛燃半,发出“哔啵”之声,天光微微发白之际,雍久起身,似下了决心般,道:“大周江山本就是他独孤氏的江山,我已尽力替长公主周旋,各大藩王有叛变之心绝非我一己之力就可以力挽狂澜。”

说完,雍久朝程璐拱拱手,“程小姐如何选择,在下都不会勉强。”

西北大军既起了反心,即便那十二卫军联合起来,同仇敌忾,驱了禹王府兵,也敌不过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又何必劳烦程璐再多跑一趟?

或许,这就是大周国运,命该如此吧!

雍久虽自知有些本事,但王朝嬗变这等历史重大变故又哪里是她一介凡夫俗子所能左右的?

“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雍久带着两个面具人和龙三爽快起身往院子走去。

到门口时,雍久想到初到之时对沈霍琛的无礼,转身歉然道:“昨夜对沈小姐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恩人多说的什么话。沈某的命都是你救的,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沈霍琛身为反贼,大周大乱在前,她竟有些唏嘘。既不想程璐离她而去,却也担心黎民安危,一时之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斟老板,”程璐落后沈霍琛两步,从袖中取出一块锦帕,将它递给雍久,“小女子不才只会些粗制女工,斟老板若不嫌弃,暂且收下,日后或当有用。”

雍久接过锦帕,借着初升日光,定睛一看,锦帕上两只一模一样的鸭子在草滩旁交颈相偎。

再扫眼程璐悄悄勾上沈霍琛的手,雍久就明了程璐的意思:鸳鸯戏水,她们这对鸯鸯却不愿趟这趟浑水,江南道是不会去的了。

再看锦帕右上角的角落中,正绣着两句诗,雍久不禁轻声念道:“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先祖曾亲历拒马河之变,痛骂大周军中无一是男儿,才会导致徽宗与文平皇后流落南楚。先祖郁郁寡欢不过两年就离了世,却是见不到文帝与文平皇后共创的中兴盛世。”

程璐虽不愿因外事而扰了她与沈霍琛的太平日子,但始终忠良之后,对家国大事还是有着挂念。

送这锦帕无非是想让雍久派人用这锦帕来说服父亲与兄长,勿要意气用事。

沈霍琛自然不懂,莫名心头不舒服,想自己救了程姑娘又对她无微不至丶无所不从,她既女工好,怎从不给沈霍琛绣块绢帕?

雍久却是明白程璐心思,给她一个感激眼神。

沈霍琛看二人眉来眼去,更是恼火,使性子悄悄拉开程璐勾着她的手,对雍久道:“既然恩人还有事要办,那沈某就不挽留了。祝你一路顺利,心想事成。”

啧,这位昔日陈王本是豪爽之人,却因程璐赠锦帕一事尽显她小肚鸡肠。

雍久促狭一笑,也没说什么,沈霍琛却自个儿心虚,闹了个大红脸。

“多谢沈小姐,斟某告辞!”

“斟君!”

不过离开沈宅两步之遥,一浑身血污的男子骑着一匹疲惫不堪的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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