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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弃暗投明 > 093 刘子业茶里茶气,演员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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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同一个妈的缘故,这姐弟三人的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全都是不安分的主儿,相较之下,刘子尚甚至还算是比较正常的那一个。

但是,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刘子尚眉头紧皱,用一种格外陌生的目光紧盯着刘子业,说道:“皇兄,你我以前不分彼此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刚才那番话,当真是寒了他的心。

刘子尚甚至能体会到当初姐姐被处罚的心情了,换成了他,也绝对接受不了。

刘子业无奈的说道:“那么多人对朕的位置虎视眈眈,你当真以为朕这个皇位坐得很稳?不公事公办,到时候连大臣都不向着朕,朕倒了,你和姐姐又能讨得了好?”

刘子尚当即瞪大了双眼,怒道:“何人如此大胆?您可是我们大宋的皇帝,谁敢谋权篡位,当真是不怕死吗?”

刘子业淡淡的说道:“居心叵测之人,又哪里会表露出来呢!当年文帝地位稳固,尚且被儿子弑杀篡位了,朕当了皇帝才多久,多的是虎视眈眈的小人。”

闻言,刘子尚顿时觉得挺有道理的。

主要是,在南北朝,皇位更迭实在是太儿戏了,皇帝简直就是个高危职业。

当年的刘义符,文帝的巫蛊事件,还有北魏前些年那堪称离谱的宗爱造反事件。

无论当了多长时间的皇帝,地位有多稳固,一不小心,还是得遭殃……

如此一说,刘子尚的注意力,瞬间从刘子业偏向外人而寒心,一下子拉到了如何稳固皇兄位置上面。

“是不是新安王?臣弟就说,那个刘子鸾,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子尚当即咒骂出声。

刘子业:“……”

人家才八岁,看得懂文书就算不错了,想什么呢!

刘子鸾还真惨,就因为受到刘骏宠爱,刘骏人都死了,还被这兄弟俩记恨上,明明为人纯良本分,根本没惹过这哥俩。

历史上,直接被怀恨在心的原身,将他和同母弟弟刘子师、妹妹十二皇女给赐死了,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

临死前,还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来世不愿投生帝王家。”

“新安王年纪尚小,怎么可能是他。”刘子业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那是谁?”刘子尚怒气冲冲的看向了他,“是那个大肥猪刘彧吗?肥头大耳跟个猪头似的,当真有脸想坐这个皇位?”

言语之中,完全没有对叔叔的尊敬。

也是,在刘宋皇室之中,血缘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更别说刘子尚这种人了,和自己哥哥是一丘之貉,对这种肥猪根本没有任何好感。

总觉得以刘彧这种油腻的形象,简直是对他们皇室的一种侮辱,有碍观瞻。

闻言,刘子业忽的轻轻挑眉。

他十分为难的摩挲着下巴,唉声叹气:“朕也不清楚,不过,湘东王回来的是最积极的,他还在早朝上,向朕推荐一个精通道术的神女。”

这茶里茶气的模样,连刘子业自己都有些嫌弃。

结果,话音一落,刘子尚当即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难以平静的踱起步来。

“神女?我呸!”

刘子尚对此嗤之以鼻,立马唾了一口。

“皇兄,绝对是这头大肥猪,是他没错了。谁人不知当年元凶之乱,一切就是严道育那个妖女折腾出来的祸事,这才过了十年,刘彧就如法炮制了,分明就是想要对您使用魇镇,诅咒您,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刘子业假意抿唇,掩去唇边溢出的笑意。

他清咳了一声,为难的说道:“是吗?湘东王可是父皇信任的人,总不能如此待朕吧?”

刘子尚顿时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父皇这个人又不是第一次了,能有什么眼光,当初还看上那个殷淑仪,生下了刘子鸾这个祸害,信错他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刘彧这种大肥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他那身猪油,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吃出来的。”

“……”刘子业有些默了。

你说这种话,难道就没意识到,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吗?

不愧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连自己的父皇都瞧不起,很符合刘子尚的人设。

“照你这么说,湘东王留在京中,岂不是很危险?”

刘子业惊恐的捂住脸颊,内心暗暗唾弃着自己的茶里茶气,但表演得十分尽兴。

“皇兄,幸好您把他叫回来了,否则让这个祸害留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趁机收拢兵马,生出事端来。”刘子尚一脸认真的说道。

“唉……”刘子业惆怅的长叹了口气,“朕也是忽然想到父皇去世,人生无常,看大家还在,趁此机会叫上众人回来一起过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绝口不提刘彧是主动递折子回京述职的。

务必把自己装扮成最顶级的白莲花。

“皇兄,您就是太心善了。”

刘子尚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刘子业,恨不得撂起袖子,当场帮他找回场子。

“刘彧在早朝上都能大庭广众找个妖女过来陷害您,您还想着和他一起过年?”

自家皇兄以前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啊,难道当了皇帝,就心慈手软了?

刘子尚实在不解。

但是看着刘子业左右为难的模样,为兄弟出头的那种义气,瞬间噌噌的往上涨。

“话虽如此,这年我们兄弟还得跟他一起过,太后已经给朕传话了,要求刘彧陪在她身边过年,朕也没办法反对。”刘子业幽幽叹息道。

“皇祖母也是个不聪明的人,被那头肥猪耍得团团转,真以为他有多孝顺呢,又不是亲生儿子,还不是看有利可图,要皇祖母不是太后,父皇不是皇帝,他能这么热乎?”刘子尚愤愤不满的哼着气。

对于他这种年轻气盛,又性格乖张的叛逆少年来说,反对长辈的一切就是最大的信条。

刘骏和路太后的所作所为,他没有一样是看得顺眼的。

但换成了与自己年纪相当的一母同胞哥哥,刘子尚却是十分的力挺。

在他看来,自己和皇兄,那是同一国的,必须要共进退。

长辈,那是专门设置规矩教条来限制他们的人,自然也要排斥。

“算了算了,既然皇祖母喜欢湘东王,湘东王也能逗得她开心,老人家偏爱就偏爱吧,她开心就好。”刘子业大度的说道。

话说回来,刘彧倒还真不像刘子尚所说,单纯只是装模作样。

在杀掉原身,登基为帝之后,刘彧待路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孝顺敦敬,路太后后来病逝,刘彧也为其风光大葬,满脸哀容。

论迹不论心,不管他是装模作样也好,还是表里如一,总归是做到了。

小人就算是演戏,只要演了一辈子不露馅,那他就是君子。

刘彧虽然称不上明君,但对于路太后,一生都是如生母般孝敬,挑不出一个毛病。

这可比原身那句病人房间鬼多强多了……

“皇兄,您绝不能就此妥协。”

这厢,刘子尚激动万分的挥了挥手。

“您不方便不要紧,臣弟回来了,臣弟会帮您盯紧他的,他若想煽风点火,做什么腌臜事,就由臣弟来教训他。”

刘子业连忙说道:“你切莫做出过火的事情来,到时候惹得皇祖母震怒,朕恐怕也难保住你。”

刘子尚当即微微撇嘴,轻哼了一声:“皇兄别担心,臣弟乃是皇祖母的亲孙子,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刘子业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是,降罪下来,你也得受到惩罚,你可是朕的弟弟,朕又于心何忍。这可不同于姐姐,姐姐那是给朕找麻烦,可你,却是在帮朕的呀!若是你因此受罪,朕却无能为力,那朕真是对不起你了。”

年轻的刘子尚听到这推心置腹的言论,当即感动万分。

是呀!

姐姐那是咎由自取,可自己,却是始终站在皇兄这一边的。

自己和姐姐,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顾及到刘子业的为难之处,刘子尚原本嚣张的气焰也瞬间收敛了不少。

本来行事无法无天的他,此刻倒是尚存了一些理智。

他挠了挠头,“既然如此,那臣弟就暗中盯梢,一旦发现什么问题,就立刻禀报给皇兄,到时候让您发落他。”

闻言,刘子业这才安心了不少。

他细细的交代道:“那你记着,千万不要动用私刑,打草惊蛇,朕知道,拦你是拦不成了,但是,断不能做出头鸟,免得到时候被倒打一耙,反倒招皇祖母埋怨。”

眼看皇兄一个劲儿的替自己着想,年轻的刘子尚,脑子里全被兄弟情义和义气塞满了。

他连连点头,“皇兄,您放心吧,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您,臣弟也得把这件事情办好。”

“你如此懂事,朕就放心了。”刘子业微微一笑。

刘子尚当即呿了刘子业一声:“皇兄,臣弟长大了,现在的我自然不是以前可比的。”

闻言,刘子业当即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那你当真是能够体谅为兄的难处了?”

“这是自然。”刘子尚理所当然的重重颔首。

刘子业顿时露出了笑容,“那姐姐当初之举,子尚你应该不会再犯吧?”

“这……”刘子尚这才想起了自己原本是和皇兄生气来着。

见此,刘子业为难的摇了摇头。

“子尚,你也觉得,湘东王对朕不安好心,可是偌大的天下,对朕不怀好意之人,又何止一人。朕如今安全都保障不了,得尽可能的拉拢大臣,靠他们的支持,你也知道,得罪他们容易,想要安抚他们难呀,当初姐姐的事情,朕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了这番掏心掏肺的解释,刘子尚这才冷静了下来。

虽然此前皇兄那句话十分寒心,可现在看来,却是至理名言。

刘子尚认真一想,为了拉拢大臣,还真只能委屈姐姐了……

原本和刘楚玉站在一边,同仇敌忾的刘子尚,瞬间天平倾斜,倒向了刘子业这边。

“那好吧,臣弟也会注意的。”刘子尚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正好臣弟要盯着那头肥猪,也无心招惹其他大臣。”

“不止如此,”刘子业叮嘱道,“你是朕的同胞弟弟,朕如今要稳定天下,自然要拉拢人心,你日后也切不可乱来,一旦招惹出事端,朕舍不得罚你,到时候朕左右为难,恐怕又要惹出非议。”

刘子尚一听,顿觉前路一片黑暗。

难不成自己日后就得像和尚一样,循规蹈矩了吗?

这样的生活,得多无趣呀!

偏偏此时此刻,刘子业还十分恳切的望着他,说道:“子尚,我们姐弟三人能不能保有如今的地位,就看你了。”

刘子尚心中倏地咯噔一下。

是呀!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就连累到皇兄,毁了他们如今呼风唤雨的权利。

尤其现在还受到刘子业万般重托,刘子尚顿时觉得责任重大。

以前因为一直吊儿郎当,而从不被托付重任的刘子尚,忽然感觉自己形象高大伟岸了许多。

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心嘭嘭往上涨,刘子尚当即拍着胸口保证了起来。

“皇兄您放心,臣弟绝不惹事。”

“子尚,朕就知道你和姐姐不同。”刘子业感慨的说道。

闻言,刘子尚有些自得的翘起了唇角,想笑又不愿表露出来,努力表现自己的沉着大气。

“新一轮的选秀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给朕说说,喜欢哪一个女子,朕赏赐给你。”刘子业大方的说道。

刘子尚双眼一亮,嘿嘿笑道:“皇兄,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刘子业说道。

正好刘子尚才十五岁,还没有正妃,可以趁此机会,让他正式成婚,标志着他可以成为真正的大人了。

过后,刘子业还把刘子尚留在了宫中,一起用了午膳,方才放人回去了。

还没开始办事,就已经得到了好处的许诺,血气方刚的刘子尚正是对女子感兴趣的年纪,光是想到选秀女子的出色,心中的激动便翻腾不止。

出了皇宫,他动力满满,立即就去安排自己的正事了。

此事,务必要办得妥妥帖帖,到时候自己就更有脸面去求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了。

刘子业送走了刘子尚,心情十分愉快。

刘子尚这人,虽然顽劣乖张,可却不像刘楚玉那般丧心病狂,没得救。

他一切都只是因为崇拜姐姐和兄长,什么都学着照做,品性也只是冲动之人,还没到万恶不赦的程度。

刘子业观察了一下,刘子尚与自己的亲密度和忠诚度,都极高,完全是崇拜的那种。

或许刘子尚有诸多诟病之处,但对于兄弟情谊,却是真真切切,毋庸置疑的。

这种人,虽然走在了歪路上,但靠着一个巴掌一口甜汤,还是可以拉回来的。

使使苦肉计,不仅让他对自己不满全消,还能博取他一番同情,进而义愤填膺,克制自己的脾性,还能帮自己不小的忙。

虽然自己都受不了这种茶里茶气,装腔作势,可效果是真好,一举三得。

对此,刘子业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当了皇帝之后,演技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有刘子尚这种同仇敌忾,打了鸡血的人从旁盯梢,刘子业就不相信,还抓不住刘彧的把柄。

光是那个所谓的神女,肯定能给自己提供不少的话题。

之前在早朝上,有不少大臣在场,他才不便多说,免得让人发现自己对刘彧早有不满。

到时候,顺藤摸瓜,证据确凿治罪时,谁也说不出自己的一句不是。

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会是皇帝早有预谋,栽赃陷害,一切都只会觉得是湘东王自作自受。

刘子业抬头望了望这碧澄的蓝天,晴空万里,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羊良娣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随后,刘子业又朝一旁的宫人问道。

那名宫人躬身回道:“并无大事发生,陈氏在曜灵殿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告辞离开,去往太后处了。”

刘子业微微点头,但还是叮嘱道:“日后良娣那边无论任何人出入,都得向朕禀报,就算是宫里的妃嫔也是如此,太后也不例外。”

“奴才遵命。”宫人当即应下。

安排了这一切,刘子业这才放心了下来。

孩子尚未出生,就开始烦恼起来了。

以前是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现在却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并不安全。

或许,这就是头一回当爹的通病?

不是老有一句俗话——头胎照书养,二胎照猪养。

这第一胎,紧张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

另一边,刘子尚出了皇宫,安排了人手盯梢,很快便造访了驸马都尉府。

“姐姐!”

“子尚,你总算回来了,你快点儿帮姐姐说说话,让陛下放我出去。”

已经被关在府中好几个月的刘楚玉,整个人快要抓狂了,一看到久违的刘子尚出现,当即冲上前来,抓着他的袖子便是一阵疯狂拉扯。

她这种不安分的主儿,让她待在家中这么久不出门,简直是想让她憋死。

有无数次,刘楚玉都想偷溜出门。

可是,一想到刘子业的宣判,思及他的无情,她又犹豫了,怕了。

万一这个弟弟真的较真了,迈出一步,就立刻再加一年禁闭,那她这辈子,还有可以光明正大出门的一天吗?

就这般纠结了几个月,身体精神的双重压抑,刘楚玉人也憔悴了许多。

刘子尚一看到几个月未见的姐姐,如今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全无半点儿贵气,吓了一跳。

他连忙挽救回自己被疯狂拉扯的袖子,说道:“姐姐,我是见过皇兄了,可是,皇兄对您的事情,没有松口,弟弟我也无能为力。”

“刘子业当真是无情,简直没把我当成他的姐姐,竟对我如此重罚,我何罪之有?”

得知没有转机,失望透顶的刘楚玉当即忿忿不平的叫嚷了起来。

刘子尚顿时皱紧了眉头,十分不赞同的看着刘楚玉。

“姐姐,皇兄身为皇帝,岂可如此无礼!”

“你这个笨蛋,你把他当皇兄,可他有把你我当成姐弟吗?”刘楚玉恨铁不成钢的猛戳着刘子尚的脑袋。

刘子尚连忙避开,心里却想起了刘子业不久前推心置腹的一番肺腑之言。

他望着刘楚玉近似癫狂的模样,心底却是暗暗撇嘴。

皇兄对他可好着呢!

现在看来,皇兄说得果然没错,姐姐无可救药,罪有应得,而他与姐姐,全然不同。

他会成为皇兄的左膀右臂,然而姐姐,却猛拖皇兄的后腿……

“姐姐,皇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身边危机四伏,正是需要拉拢人心的时候,你怎能得罪这些大臣呢?”

“连你也不帮我?”刘楚玉恨恨不已的怒瞪着刘子尚,双眼激动得布满了血丝。

刘子尚无辜的眨了眨眼,努力想要为刘子业说些好话,平息刘楚玉心中的怒火。

“姐姐,我们这阵子就装得乖一点,不然皇兄出了事,我们也逃不掉,皇兄也是身不由己。”

刘楚玉顿时愤恨的甩开刘子尚的手,忿然道:“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见我现在落魄了,就来这里说风凉话,全都帮着你那个好皇兄,心中完全没有我这个姐姐。”

此话一出,饶是姐弟情深的刘子尚也受不了了。

他本身就不是好相与之人,只是面对亲生姐姐和哥哥时,方才良善听话一些。

好心好意前来探望规劝,本想让姐姐早日得以脱罪,重获自由,结果却被人喷了一脸口水。

真把他当成小绵羊了吗?

“姐姐,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们姐弟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要维护皇兄……”

刘子尚话都还没说完,刘楚玉便嗤了他一脸。

“那些大臣,不都是我们的家奴?有什么可拉拢的,刘子业就是诚心不让我好过,连你也不帮我,都是一丘之貉,小人不配站在这里。去去去,我见了心烦。”

刘子尚心中那个气呀!

就算是姐姐,也不能如此羞辱于他。

饶是刘子业拉拢刘子尚,尚且用的是刚柔并济的手段,按照刘子尚的为人,顺着他的毛,把刘子尚顺得满心欢喜。

然而刘楚玉此番,却是在树敌一般,猛戳刘子尚的心窝。

这两厢对比之下,如此强烈,刘子尚又不是受虐狂,哪里顶得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来,离开这几个月,姐姐当真是变了,变得那么不可理喻,非人哉!

原本之前还觉得皇兄无情,不讲情面,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为之。

放任姐姐如此出门,天下岂不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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