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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弃暗投明 > 092 宫廷往事,藩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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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道育,这个名字代表了皇室的丑闻,而且还是历史开天荒的污点。

太子刘劭,是文帝刘义隆的嫡长子,因生母之死,对父亲刘义隆怀恨在心。

后来,听从了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刘英娥推荐,说民间有个叫严道育的神女子,道术超群,能通鬼神,精通法术,十分了得。

姐弟俩把严道育视作救命稻草,妄想依靠她的能力,用巫蛊之术夺取权利。

后来,异母弟弟刘濬犯了错,也生怕被刘义隆责罚,三人便狼狈为奸,对严道育言听计从。

适逢刘义隆大事农桑,急需养桑手艺人,刘劭兄弟二人便谎称严道育是养桑能人,将其推荐给了刘义隆。

严道育靠着花言巧语,成功蛊惑了这姐弟三人,他们三人盲目崇拜,将严道育视为天师。

几人大搞巫蛊之术,严道育用玉石雕刻成了刘义隆的模样,埋在了含章殿门前。

后来,纸包不住火,被宦官告发,刘义隆大怒,彻查了巫蛊之事,还在含章殿挖出了玉人。

已经到了如此境况,可刘劭还是对严道育的能力深信不疑,在严道育伪装成尼姑,好不容易逃出皇宫之后,刘劭还是竭尽所能,将其隐匿了起来。

正当他们打算转移严道育到安全之地的时候,刘义隆收到密报,获知了太子原来和这个妖女还有往来,本来对刘劭已然网开一面的刘义隆,决心要废黜太子。

刘劭大为惊恐,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率先杀入了皇宫,弑父篡位,这一劫难,也被称为“元凶之乱”。

刘劭也是历史上第一个弑父夺位的人,其忤逆之举,震惊天下,可以说是刘宋皇室最大的污点了。

刘义恭也是在这次的惨案中,十分惨烈的失去了十二个子嗣,也从贤臣,变成了旁人口中,贪生怕死,弃子求生的小人。

刘骏倒是因祸得福,成为了笑到最后的人。

虽然没有这件事情,路太后也当不成这个太后,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情的惨烈,她还是不寒而栗。

这等历史开天荒的丑闻,也让刘宋皇室对巫蛊之术尤为忌讳。

这不,一听到又来个神女,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初的严道育。

神女很可能不是神女,极有可能是妖女啊!

一看到自己疼爱的儿子,可能被妖女蛊惑了心智,她整个人又慌又急。

“彧儿,这件事情你可不要到处乱说,知道吗?小心成为了你的把柄,被人检举了出去。”路太后急忙劝说道。

刘彧挠了挠头。

“可是太后,已经晚了,儿臣方才已经在早朝上,跟陛下提起这事儿了。”

“……”路太后沉默了。

早朝这么严肃庄重的地方,为什么会提及民间巫术?

她一看到刘彧无辜的脸色,当即用手捂了捂额头,脑袋隐隐作痛。

看到她这个反应,刘彧连忙安慰道:“太后别急,陛下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个神女和那个严道育妖女绝对不一样,她从不搞诅咒的东西,只是炼炼仙丹罢了。”

路太后板着一张脸道:“严道育那时候也有炼丹,还把二凶耍得团团转。”

所谓二凶,就是刘劭和刘濬,刘劭被称为“元凶”,本朝记载当中,嫌恶得几乎连他本身的名讳都不愿意提及。

“太后,您难道信不过外人,还信不过彧儿么?彧儿又岂是做那种腌臜事的人。而且,儿臣只是想推荐她来给您看看身子,难不成儿臣还会存心想要害太后?”刘彧一个劲儿的澄清道。

“胡说,彧儿怎么会是这种人。”路太后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不许他胡言乱语,“我只是怕你被人骗了。”

“太后,儿臣当真没事,吃了这个仙丹,让我浑身精神了许多。”刘彧嘿嘿笑道。

由于他身体肥胖,以前在床笫之事上,总是力不从心,自从吃了仙丹,一夜最多可以驾驭三女,这段日子出门在外,快活似神仙。

正因如此,他才对神女如此信任推崇。

旁人诋毁,不过是不知道神女的能力罢了。

都是目光短浅,不识珍珠的愚蠢之人。

“当真如此?”看到刘彧言之凿凿,路太后也被说动了。

到底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流之辈,再加上年纪渐长,人老了就会胡思乱想,她总担心身体出问题,告别自己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

如同很多追求长生的君王一样,路太后年纪大了,也想尽办法,想要调理好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

如今看到刘彧对神女的丹术这般信赖,这颗蠢蠢欲动的心,又不安分起来了。

“太后,儿臣骗谁也不能骗您呀!”

刘彧拍着胸口保证了起来。

“本来我在早朝时,是想把神女推荐给陛下,让她给羊良娣看看身子,结果陛下不领情,儿臣也没办法。”

“不不不!”路太后连忙摆手,“良娣怀有身孕,此事是应该谨慎为重,皇帝所做的,也并无不妥。”

现在她都对这个所谓的神女将信将疑,更别说皇帝了。

在诸王众臣面前,作为一个皇帝,难不成还能表现出对此等妖术的兴趣?

当年的元凶之乱,还没受够这个教训吗?

就算此人当真有本事,并不是当年的严道育,可这传出去了,难免不会受到大臣们的质疑。

事关自己的曾孙孙,路太后也是比较小心的。

“那太后,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刘彧问道。

路太后犹疑不定,看了看刘彧,思来想去之下,还是说道:“那你带那个神女进宫给我瞧瞧,我看是不是当真有本事。”

最起码,也不能放个威胁在自己的儿子身边。

若是个包藏祸心之人,她拆穿了,也能亡羊补牢,救回自己的儿子。

“好嘞,儿臣一定照办。”刘彧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路太后点了点头,忽的又交代道:“别忘了,此事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是皇帝。”

被人知道皇宫里,又进来了一个所谓道术高明的女子,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依皇帝对这种事情的忌讳,让他知晓了消息,绝不会同意她进来的。

路太后想自己亲眼看看,私底下验证一下,旁的等以后再说。

刘彧也只好点头应下。

只不过,看着路太后讳莫如深,如此忌惮的模样,他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当年的事情,不过是刘劭和刘濬太过愚蠢罢了,竟被一个丈夫犯事的女人给迷惑了心智,任其予取予求。

但他又不是他们那种蠢货,什么人有本事,他还能不清楚?

路太后的做法,在刘彧看来,实在是小题大做。

“那儿臣也把妙登带进宫来,好让她去拜访一下羊良娣,问候一下她。”刘彧说道。

闻言,路太后欣慰的笑着点头。

“这就对了,良娣怀有身孕,平时能够说话的人少,我也怕闷出问题来。更何况,我也许久未见妙登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陈妙登是刘彧的妃子,也是刘彧长子刘昱的生母。

当初,刘骏外出民间,见年仅十二三岁的陈妙登容貌资质俊美姣好,便把她带入了宫中,于路太后身边侍奉。

只是一直以来,刘骏都未曾宠幸陈妙登,路太后觉得不能如此浪费一个女子的青春,刘骏方才将其赏赐给了弟弟刘彧。

后来,陈妙登得不到刘彧的宠爱,被刘彧再度赏赐给了侍卫李道儿,结果事后反悔,又把人抢了回来,不久后刘昱便出生了。

因此,直到今日,都有不少人传言,刘昱其实是李道儿的儿子,并非刘彧的亲子。

当然,这种无稽之谈,路太后是不相信的。

陈妙登被赏赐出去,她当初还斥责了刘彧一番,也就更加心疼这个姑娘家了。

“妙登挺好的,相夫教子,尤为本分。”刘彧说道。

“你知道就好。”路太后白了刘彧一眼,“正好妙登有过经验,可以开导开导羊良娣,我就放心了。”

“只可惜,此次怀孕的是羊良娣,若是路妃怀孕,那就更好了。”刘彧忽然感慨了起来。

闻言,路太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彧连忙赔笑道:“太后莫见怪,儿臣只是觉得,路妃是您的侄女,又即将贵为皇后,若是她诞下皇子,那才是皆大欢喜。”

路太后也不相信刘彧会挑拨离间,便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是。不过,此乃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谁生下来的,都是一个好消息。浣英如今得到皇帝的恩宠,将来诞下嫡皇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着急。”

自己侄女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

就算生不出,将来羊良娣生出了皇子,过继过来,也是一样的。

“儿臣也希望陛下能够为我大宋开枝散叶。”

刘彧笑了笑,瞧了瞧路太后的眼色。

“只是陛下年轻气盛,还得太后从旁提点,切莫因为美色耽误了朝政。”

“你说什么呢!”路太后轻斥了他一声,“皇帝清醒着呢,这阵子勤于政事,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还愁他太过清心寡欲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彧嘿嘿一笑,别过了头去。

路太后挽留刘彧在宫中畅谈了许久,还在这里一同进了午膳,方才依依不舍的放人离去了。

……

翌日。

刘子业下了早朝,很快就听到宫人回禀,有人进宫拜访了羊良娣。

“哦?是什么人?”刘子业放下笔来,问道。

羊良娣今时不同往日,刘子业相当重视,在周边都安排了人盯梢,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后悔莫及。

宫人回禀道:“是湘东王的妃子陈氏,以前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过,拜见太后之后,就去了曜灵殿。”

事关刘彧,刘子业眉心轻蹙。

“你们给朕看紧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务必进去查探情况,不能任由其乱来。”

“奴才遵命。”宫人领命过后,看见刘子业挥了挥手,连忙躬身退去。

待人离开之后,刘子业望着摊开的奏折,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刘彧这个人,历史上绝不是当上了皇帝之后,才开始变质变坏的。

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当初因为地位崇高,推翻原身后,又加上有路太后撑腰,方才被人推举登基,并不是他本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得以服众。

只能说,刚登基的他,由于四面楚歌,太会装了,才会被他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天下尽反的难关。

他本人就是一个草包!

昨日在朝堂之上,刘子业就查看了刘彧的人物图鉴。

能力和忠诚度低得可怜,品性更是只有两字概括——阴险!

一个阴险之辈,就算自己如今地位稳固,刘子业都不得不防。

所幸,刘彧虽然阴险,但奈何愚蠢,能力低下,所以也不需要过于担心。

历史上能够被他翻盘夺位,只是原身将肉递到了刘彧口中罢了,只要自己不给这个机会,刘彧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是,此人存在就是一个威胁,刘子业见了也心烦。

偏偏路太后对其十分信任,刘子业也不能莫名其妙发癫,不允许这母子俩见面。

“得想想办法,破坏刘彧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才行。”刘子业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笔头。

无意间,把自己的鼻子甩出了几点墨汁,却不自知。

只要刘彧的靠山不在了,日后自己想要修理他,也就轻松许多了。

若是路太后从中掣肘,自己削起藩来,刘彧跑来告状,自己还得摆平路太后,费时费力。

尽管后宫不得干政,但路太后折腾起来,还是麻烦不小的。

毕竟,刘子业态度也不能太过强硬,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塑造起来的孝顺形象。

本来不孝的罪名就如一座大山,要是再忤逆路太后,把她气出个好歹来,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说来说去,刘彧这人还真是走狗屎运了,居然当初能被太后抚养。”刘子业无奈的微微撇嘴。

当初的路太后,只是一介不受宠爱,年老色衰的妃子。

刘骏在诸王当中,也并不起眼。

谁会想到后来刘骏能当上皇帝,路淑媛成为了皇太后,变成了刘彧最大的靠山呢!

虽然刘彧此行,是刘子业允许他回来的,也打算将他留到过年,等其他藩王回来,再慢慢考察。

但是,此人留的时间太长,刘子业又担心他会不会趁机兴风作浪,靠着路太后的声名,为非作歹。

既然不能袖手旁观,那不如想个办法坑害一下刘彧,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历史上,是原身太蠢。

他想要打击藩王的本意是正确的,可是行动太过直接莽撞,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罪名,直接把众藩王囚禁在宫中,百般羞辱,不把人逼反才怪。

刘子业得想想办法,让刘彧栽跟头也栽得哑口无言,众叛亲离,没有人胆敢帮他说话。

就连路太后,也对其避而远之才行……

不过,刘子业的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萌芽,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因为他半个月之前,借由刘彧回京述职的折子,广邀众多藩王回京团聚。

刘彧拖拖拉拉花了半个月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

这会儿,也有其他藩王,陆续从各自的封地回来了。

刘子业忙着接见这些藩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玉烛殿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华服,单膝跪在刘子业跟前见礼。

刘子业当即起身,搀扶着他道:“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多礼。”

少年顺势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皇兄,有什么大事急召我等回来的呢?”

“没什么,快过年了,一家子好好团聚一下罢了。”刘子业拉着少年的手,让其在一旁落座。

这个少年,比自己小一岁,是同母胞弟,身为豫章王的刘子尚。

刘子尚和刘休仁一样,同是散骑常侍,亦领开府仪同三司,只可惜,为人顽劣,性子跳脱,不喜政务,老是喜欢往外到处跑,留在京城的时候,也极少安分。

历史上,原身死后,刘彧借着路太后的名义,也给刘子尚和刘楚玉下了懿旨,让其姐弟二人自尽。

同母的姐弟三人,没有一人能逃过此难。

“现在有谁回来了?”刘子尚好奇的问道。

“湘东王刘彧是最先回来的,收到快马回复,新安王明日估计也快到了,晋安王也在路上。”刘子业回到位置上落座,说道。

“新安王?”刘子尚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对于新安王刘子鸾,他可看不顺眼很久了。

以前他倍受刘骏宠爱,自从刘骏喜欢上了殷淑仪,连带着也对殷淑仪的儿子刘子鸾疼爱有加,把他的恩宠都给抢走了。

由于刘子鸾担任南徐州刺史,不在京中,平时极少见面,这股怨气方才埋藏了起来。

如今听到新安王的名号,刘子尚心中这小脾气,立即上来了。

看到刘子尚目光灼灼,气焰高昂的模样,刘子业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新安王年纪尚小,还是个小孩子,你可不许乱来。”他立即叮嘱道。

身为自己的胞弟,形象尤为重要。

但是这个刘子尚,和原身不愧是同母兄弟,性子简直和他一模一样,实在难缠。

刘子业都生怕这个祸害待在京城,会闹出什么事来。

刘子尚顿时挤眉弄眼道:“皇兄,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你不也一直将新安王视为眼中钉,都跟臣弟说过多少次了。”

身为嫡长子,却不及一个妃嫔之子受宠,原身和刘子尚一样,都对刘子鸾充满了敌意。

“如今朕想明白了,新安王如今才八岁,他懂什么呢,朕都要当爹了,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刘子业淡淡道。

“对了,臣弟还没来得及恭喜皇兄,羊良娣有喜了,臣弟要当叔叔了。”刘子尚当即拱手道贺了起来。

刘子业微微一笑,随即严肃的说道:“你也知道此事,那更该为未来的侄儿积福,切不要做些乱来之事,到时候报复在孩子身上,朕可饶不了你。”

刘子尚被刘子业这认真的态度给唬住了。

他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有这么严重吗?我又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哪会乱来呢?”

刘子业:“……”

就你这人品,就信不得。

“你也听说了姐姐的事情,姐姐犯错,朕尚且饶不过她,你千万要记着,若是你被人发现犯了什么事,朕这个当哥哥的,也保不住你。”

提及刘楚玉,刘子尚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之前他都差点儿给忘了,还以为皇兄只是在装腔作势。

他们姐弟三人感情一直很好,之前听闻这个消息,他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传闻有误。

结果现在看来,皇兄这是认真的。

“皇兄,依臣弟之见,姐姐的事也不过如此,区区一个褚渊,哪儿用得着如此重罚?你这样,恐怕会伤了我们兄弟姐妹的心。”

因为关系亲密,刘子尚也该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半点儿掩饰。

更何况,他还听说,褚渊非但没有受到责难,后续反倒被皇兄提拔升官了。

这……简直难以想象!

亲姐姐不帮,反倒去帮一个外人。

“那依你之见,朕为了不伤你们的心,去逼反众多大臣吗?”刘子业挑起了眉梢。

刘子尚微微一滞,顿时被噎住了。

“臣弟又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不帮姐姐,也没必要罚一年禁闭吧?”

刘子业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汤,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你不听话,也给朕无缘无故得罪这些大臣,朕也会把你关起来,没得商量。”

“这……”刘子尚难以理解,也无法接受,“到底是我们姐弟重要,还是那些外人重要?”

闻言,刘子业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这个天下最重要,谁能助朕稳定天下,朕就偏向谁。”

好言规劝,对于刘子尚这种顽劣之人来说,是没有用的。

必须恐吓!

不是他没有兄弟情,而是这些亲生姐弟,不给他退路,全都想拖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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