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某位大叔说的斩钉截铁。
花浅眉头一皱,她这是被人占了大便宜,“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你爹!”大叔特意走到床边,看着躺着的花浅颇为心疼的摸摸胡子,“乖闺女你受罪了!”
“咱俩长得差太多……”花浅只找出这一个借口,其他的容易露馅。
她本想装失忆先混混日子,哪成想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好当人爹。
长得不像算什么理由,大叔脱口而出:“你长得像你娘!”
花浅无语看着大叔,您老真够不要脸的!
“那我娘呢?”
“生你的时候难产……”
“真是不幸!”
“为父确实也难过。”
花浅铁了心装失忆,大叔铁了心要当她爹。
不能动弹,只能依靠轮椅,照顾她的也都是大叔身边的丫头。
花浅不肯叫爹,非要让她叫,她就说啥都不记得怕被人骗。
卓轩也不急于让她改口,他都没想到出门一趟能白捡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
往日他吹出去的牛这次总算能园上。
卓轩告诉花浅她叫卓园园,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这次他没看住才让她遭此毒手。
幸好不是真失忆,不然花浅还真会被忽悠的啥都相信。
现在没有生存能力,尤其位置靠近边境没有手艺特别好的大夫。
卓轩受邀参加好友聚会,要去往帝都方向,新增的拖油瓶大闺女卓园园当然要带上。
沿途还能找些名医帮卓园园看看伤。
花浅膝盖被废,筋骨尽断片刻都站立不得。幸好手腕只是筋被挑断,端个茶杯的力气还有。
她也没想到辛辛苦苦逃出帝都,却又被快马加鞭带回来。
卓轩平生也没体会过当爹的滋味,更别提亲手喂饭喂菜,这些遗憾在花浅身上通通被满足。
他真把她当闺女养,她伤没好不能动作太大,他亲自帮她夹菜喂饭。
一路上只要有点名号的大夫,不论多偏他都带她去看,只是次次失望而归。
这种经历花浅早有过一次,倒也平静的很。
有些大夫有两把刷子,能看出花浅之前就有旧伤,这是被人治好又被废了。
听过大夫的话卓轩看她就更为心软,这闺女命不好,这是受了多大的罪!
让他捡到也是命,以后他好好护着她就是,在帮她招个上门女婿。
他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更别提胡子把脸遮的严严实实。
卓轩对她真的不错,虽说打扮的辣眼睛,花浅也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人,让她喊爹是不可能的。
花老爹在她心里就是亲爹,谁也替代不了。再说被老头知道她喊别人爹,怕是要扛枪灭人九族。
对卓轩的称呼,逐渐从喂变成叔,最后变成了老卓。
别说,这称呼卓轩还挺喜欢,多独一无二,叫爹太俗容易把他叫老。
他们一路又从边境走到帝都,进城的时候老卓还感叹,这里变化挺大。
花浅探头看看,变化还真挺大,这怎么到处都是红灯笼,这是谁家要成亲?阵仗忒大了点吧?城楼都挂满了!
老卓的审美在两人熟悉后,花浅曾经试图掰正,收效甚微。
他就喜欢大红大绿的装扮,自己觉得好看的不行,甚至想让花浅跟他一样的打扮。
这城里大红的装扮甚得他心,他决定下车推着花浅去住处。
知道要来帝都花浅就早早买好面纱,万一又冤家路窄怎么办?
前不久才逛过这里,花浅兴趣缺缺,不过老卓很喜欢,每个小摊前都要逗留一阵。
小商贩百姓说的话就时不时传进花浅耳中,有的说家长里短,有的在讨论将军府唯一幸存的儿子回来了。
那位将军的事迹太悲凉,花浅总是格外留心,听说儿子已经归来,打心底祝福他。
希望那位是个争气的,若是能重拾将军府的荣耀再好不过,若是不行一世顺遂也好。
可千万不要是个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