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俊美如神子,笑意却如妖物一般蛊惑,他淡淡看着众人:“各位的坟头选好了吗?”
周氏道:“我家儿媳妇在你床上,我们要来回自家的人清理门户,这理所应当!”
鹤砚清笑:“带兵私闯本世子内宅,还是本世子的人给你们指的路,还真当本世子怕了你们?”
那低沉嗓音震来格外阴冷有力,众人呼吸瞬息慢了下去。
拂绿从后边走了过来:
“姜玉瑶夜夜从地洞穿过来跟你私会,我亲眼看见的,她此刻必定就在你的床上!
别装了,你放人,咱们不会跟你闹起来。”
鹤砚清眉眼低压:“若是你说的那人没在本世子的床上,你们该当何罪?”
拂绿扬着那尖俏的下巴:“必定在,千真万确的在!”
周氏:“官兵大爷去吧,今日就当给我们姚府清理门户!”
官兵头子举着长刀小心翼翼靠近时,鹤砚清震长臂而动,一把雪亮锋刃从床沿的缝隙中弹了出来。
眨眼之间他接住长剑甩开剑鞘,将长剑握在手上:
“你过来亲自看,若是没有,本世子当即就卸掉你的脑袋。”
官兵头子的长刀颤了颤,差点没握住,他在心底想着,世子,谁啊,帝京城里没几个世子啊?
“别冒充皇亲国戚了,帝京城的世子都不住这条街,
即便是从南边来的魏王世子也住在皇上赏赐的魏王府里,这宅子就是一般官宦人家住的。”
楚天阔挡在官兵头子的面前,将南境魏王府的墨玉环佩亮了出来:
“南境魏王世子在此,尔等私闯世子宅邸,攀诬世子,该当死罪!”
姜玉瑶的背又开始微微发抖,鹤砚清眸光侧了侧,隐匿在被子里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别抖,再抖可就露馅了,
“帝京的天跟南境的天的确不同,南境魏王的人今日居然被一妇人与捕快羞辱。
楚天阔,你说该怎么办?”
楚天阔:“杀!”
外边鹤砚清的侍卫鱼贯而入,将这群人反包围了在屋子里:“杀!”
那“杀”声振聋发聩,似有一股杀气在聚拢,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楚天阔挺着雄壮威武的身子吼道:“谁有胆子来翻看世子爷的床榻谁就来,我决不阻挠!”
话完,那长刀就握在自己的手里一舞,杀气扫荡开来。
官兵头子将长刀递给了周氏:“要不姚夫人自己去看吧。”
这位可是世子爷,他的床谁看翻啊?
再说了,这世子爷衣袍穿得好好的,头发都没乱,也不想做那事的人。
周氏接过长刀向前走了过去,但是步子却不敢抬大了,她咽了咽口水:
“姜玉瑶,你自己滚出来,i你这荡妇,你听见没有!”
鹤砚清冷清着脸将长剑飞了出去,直立的刺入地板里:“越此界者,斩。”
周氏手里的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什么世子不世子的,偷人就得浸猪笼!”
姜玉瑶躺在鹤砚清的床榻深处心惊胆战,她不懂此人的做法,难道光靠唬人就能把周氏唬住吗?
鹤砚清冷白的面容如常,心绪毫无波澜:
“快点过来掀开本世子的被子,夜深了,本世子要就寝了。”
周氏再次靠近,心底紧张得不得了,万一姜玉瑶没在呢,可拂绿却是那样的信誓旦旦说她在偷人。
那便是在,姜玉瑶一定就光着身子在这男子的床上。
柳相绕命人抬着一个病人走了进来:“都让让,都让让!”
姚桓之躺在躺椅上,急声道:“母亲别胡闹了!”
周氏蓦的转身:
“桓之,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也好,母亲亲自帮你清理门户,这简直是咱们姚家的奇耻大辱!”
姚桓之连忙解释道:
“娘子是出去给我卖酒了,最近这段时间是我让她出去的,你们别再闹了!”
他话完后,看见鹤砚清那黑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笑意格外讽刺。
鹤砚清:“姚大公子来得及时,你要不要亲自来本世子床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