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姚桓之买给姜玉瑶的会武功的丫鬟吗,怎又是男子模样了。
她继续观察着,这几日她一直盯着姜玉瑶的沉霜院,
她不相信姜玉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做了姚府的女主人,她不甘心!
姜玉瑶没过一会儿就出现在了府门,着的是织金的裙摆,云鬓上簪的是金簪,
比起从前的寡淡素雅,这做了当家女主人是不一样,富丽许多了。
拂绿躲在墙下半人高的草笼里,尖着耳朵听着,蕴荷也在一边。
她道:“我总觉得姜玉瑶有点子问题。”
蕴荷也看了看府门那处:
“姨娘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您这肚子到底几时跟大爷说清楚啊,不能总瞒着吧?”
拂绿胎落的事情她并没有声张出去,反正现在也才三个月不到,
看也看不出来,但她一直未将事情告诉府里,这点蕴荷有些猜不到她的用意。
拂绿瞥了她一眼:“我让你盯着沉霜院,你整日盯着我做什么?”
蕴荷垂下了头:“哦……”
姜玉瑶看了看身后,又回眸看着柳相绕:
“你以女装来过姚府,怎又以男装来一趟,会露馅的。”
柳相绕软软的靠在府外大门的石狮子上:“哎呀,人家这不是急得嘛。”
姜玉瑶:“说,什么事。”
柳相绕正了神色:
“我家世子必须要提前苏醒,姜姑娘之前说的时间的确是等不了了,所以请给世子下猛药吧。”
姜玉瑶神色沉沉,拒绝道:
“不行,这对世子身体有伤害,况且一下子给了重药,身子是受不住的。”
柳相绕:“姜姑娘,我没开玩笑。
我已经将世子偷偷转移到你们旁边的邻宅,为了方便你过来,还用最快的速度打了地洞直通你沉霜院侧门的地下。
从今日起,你必须每晚都过来施针,这件事对世子非常重要,一刻都耽搁不得。”
姜玉瑶抿了抿唇:“你们想好了吗,玄心针若是下了加倍施展,非常人能够忍受的。”
柳相绕点首:“你只管做,世子他什么苦都吃得下。”
只是姜玉瑶心底有些害怕:
“你这小洞隐秘吗,万一我被发现了怎么办?
姚桓之那边倒是好说,但府中巡逻发现了,是不好解释的。”
柳相绕拧眉:
“没办法了,将地方搬到邻宅,是我们能够做出最大的退让。在
世子痊愈之前,姜姑娘不得在离开。”
姜玉瑶只好点了点头,回了沉霜院找到了姚桓之:
“夫君,魏王世子那边今日派人过来了。”
姚桓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心底生了不少的厌烦:
“怎么又让你去啊,我以为他对你已经没那种心思了。”
姜玉瑶坐在他床边,淡声道:
“世子爷怕我两处奔波,所以将邻宅买下来了,心思肯定是有的。”
姚桓之怒道:“你是不是很愿意去啊,你这个荡妇!”
姜玉瑶倒也不会很生气,无所谓的道:“那便不去吧,我着人去回了世子爷。”
姚桓之马上张嘴:
“算了算了,你去你去!反正马上就立秋了,还有三个来月,那张契书便没作用了。”
姜玉瑶就知道姚桓之是个没骨头的软蛋,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魏王世子的。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准备晚上过去,白日自己还是会坚守在府中,毕竟刚刚接管姚家,上下肯定动荡不小。
罗姨娘是庶出,估计也难以镇压府中周氏从前的人。
再者,若是自己成日成日的失踪,难免会令人察觉。
是日夜,姜玉瑶从在沉霜院后院侧门的一颗大树下找了一会儿,她提着药箱子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轻松的找到了入口。
将那草笼拨开,便是鹤砚清他们凿的通道,几步路便到了鹤砚清沉睡的屋子里。
姜玉瑶拿着玄心针开始给鹤砚清施针:
“世子身体状况恢复良好,本来可以循循渐进的,但如此下猛药,是真的不大好。”
鹤砚清沉睡的汤药其实已经断断续续的喝了,他的确是不能乱动,但脑子要保持清醒,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做决定。
不过知道此事的,只有柳相绕与楚天阔两人,就连魏王妃都是不清楚的。
柳相绕:“下猛药吧,世子受得住。”
姜玉瑶没在犹疑,将十来根玄心针一下子此处鹤砚清的经脉,还在他头上的穴位多加了几根:
“马上立秋了,记得给世子爷多添衣物,别着凉了。”
鹤砚清眉心紧蹙,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远在皇宫佛塔的佛子明渊,此刻感同身受,
他感应到鹤砚清开始下猛药了,似要强行觉醒,觉醒的第一件事便是合体,那个时候他还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