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银庄失窃 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李帮主恕罪、李帮主恕罪！”秦善连连道歉，讨好的面上带了几分诚恳，“白日里纯属意外，那个档口，小的手下的人都被叫进院子里去了，没能留意提防，是小的疏忽，还望李帮主见谅啊。”

啧，人都被李己叫去院子里了，趁着船上突然没了人，假装船工上船藏起来，等李己经过了行刺，倒是解释得通。

“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李己假笑得十分老练，“秦舵主可莫要往心里去啊。”

“啊哈哈，是是是。”秦善陪笑得很勉强，待陪着李己穿过照壁，便停下了步子，“李帮主，汤家是金棠帮贵客，这批货还得小的亲自盯着送出卢水镇了才能交差，小的只能陪到这儿了，还望李帮主见谅。便让秦玉带帮主前去。”

“无妨无妨，秦舵主自忙去便是。”李己难得乖乖配合。

＊

朱青云被捆着手腕关在后院柴房里，赤.裸着的上身布满不轻的新伤。

王玢凑上前去轻轻踢了几脚，朱青云才缓缓睁开他肿胀的眼睛。

秦玉也是个机灵的，知道李己有话要问，便行了个礼，先退下了。

随着破败房门滋嘎一声响，李己快步上前去，接过王影递来的水囊，往朱青云头一浇，便蹲到他身前，压下几欲发怒的情绪，阴声道：“谁派你来的？”与在秦善面前那个还算客气的矜贵少女判若两人。

朱青云缄口不言。

“当初汤青或是李确为了方便你搜集情报，给了你一个船工身份，在官府那儿也是正儿八经记录在册的，是金棠帮长工。去年为买福州逆迎春，你投了十两白银，如今商船未归，是亏是盈尚未可知，我家便已返了三倍利钱给你，我们早就两清了。后面三次你登门索赔，也全都签了字画押，便都是你恶意勒索我的证据。”

“不知道你线人身份的我，因为对屡次登门闹事的你心生厌烦，让手下人驱逐你，却没掌控好力度不慎将你误杀，五十两银子便能息事宁人——这是大宗律法明文规定的一个良民的价格。”李己眼睛微微眯起，眼里的威压危险可怖，嘴角挂起格外扎眼的嘲讽，满脸玩味地打量着朱青云，“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醒醒吧你。好好配合我，有问有答，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朱青云眼中的恨意稍有退减。

李己乘胜追击，“门口那船上的东西果真是要运去临都汤府的？”

朱青云瞥了一眼窗子，垂着头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李己明白朱青云心中忌讳，也回头朝那儿瞥了一眼，倒是未见什么人影。

“那船上装着被梁誉景偷走的钱，对吗？”李己接着问。

朱青云又直勾勾地看着窗子，才敢缓缓点了点头。

“……”却还未等李己开口问第三句话，朱青云神色骤变，使尽浑身解数往李己身前一缩，酥麻感迅速从李己的后背迅速蔓延至全身。

是暗箭。李己眼前天翻地覆，身子却似是石化了一般僵硬着朝前倒去，没了意识。

＊＊

睁开眼的瞬间，李己还以为自己死了。

四下漆黑一片，李己第一反应竟是十分高兴。死了也好，最起码可以和爹娘早点团聚。

却只是遐想了一瞬，便又板起脸。复仇尚未成功，怎么有脸去死。

李己自认为躺在地上。便缓缓起了身，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狠狠撞到了头。

木质的声音。

又舒展四肢，手肘和脚底也很快又撞上木质障碍物。

李己这才在一片刺痛中感受自己手脚还被捆着。

娘的，被关在一个木箱子里了。

是哪个蠢货想的招？

绑票也不怕把人质闷死么？！

木箱极小，李己整个人侧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半边身子都躺麻了。

李己试着平躺，好在木箱还算深，屈起膝便顺利翻了身。

深吸了几口气后屏住呼吸，李己猛地往左侧一撞。但吃奶的劲也不好控制，头措不及防地随着身子狠狠撞在了木箱上。一时间，李己只觉脑袋嗡嗡响——木箱却纹丝不动。

“我@!$&(*$##$&&*”李己把能骂的脏话都骂了一遍，再次倾尽全身力气往左侧一撞，木箱仍旧纹丝不动。

得。靠墙放的。

李己憋着气缓了缓，等头不那么疼了才咬咬牙，又往右侧撞去。

这一撞，木箱就倒了，盖子还被撞开了个口子。

谢天谢地，没上锁。

还算残存着最后一丝良知。

李己忙一蹬腿，随着一声闷响，头硬生生地从缝隙里顶了出去。便一鼓作气，一边吃痛地龇着牙倒吸着凉气，蠕动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外抻。就像那从夹缝里发出芽的野草，要多顽强有多顽强。

顽强的李己只觉额头火辣辣的疼。

不一久，便从木箱里钻了出来，忙朝外滚了一圈后躺平身子屈膝，双腿用力一蹬，一个鲤鱼打挺，一跳一跳地站稳了脚跟。

李己简直被捆成了一个麻花。好在腰间荷包的没被收走。里面装着火引子、人参片、止血粉末和一个毛笔外形的弹片式小刀。

费力用拇指一点点将外套往上揪起，李己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地上后蹲下，又瞎摸了一阵才摸到荷包。

扣出荷包内的火引子吹燃，李己憋着的一口气总算舒展开，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将绑着腿的绳子烧断，脱了鞋，用两脚夹住火引子往手上够，这才烧断了绑着手的绳子。

又点了盏灯在屋里转了一圈。

这是间厢房，里屋梳妆台上还有面铜镜。

李己将灯摆在梳妆台上凑近铜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叹了一口气——额头上肿起来了两个红包包，下巴上还有条细细长长的划痕。但非但没什丑态可言，还显得这张水灵灵的脸格外楚楚可怜。

李己没多逗留，起身快步去了外间。站在门口，将灯放在地上，活动好筋骨后，一脚踹在门上。

门响只了几声，没有多余的动静。

还是保存体力罢。李己叹了一口气，抬着灯坐到一旁的美人榻上，缓缓揉着发麻的脚掌。

朝中传来小道消息，李确在皇帝的支持下耗时十五年，编纂的一部号称是能够缓解百姓负担的新律法即将颁布。新旧两党愈发水火不容，文武百官早已站好了队斗个不停。即便梁誉景是李确妻子的亲侄子，也丝毫不影响梁家是旧党这件事。

让一个旧党核心人物之子潜入顺昇银庄，待到李己守丧结束在即，携巨款逃走，只要李己在追击过程中梁誉景随便出点意外，旧党便可以拿着新党领袖族人仗势欺人之类的罪名大做文章，保不准还能延后新律颁布。

若是这么算起的，谋划盗走百万白银，在李己时追查又派人来追杀以惹怒她向梁誉景出手的，毫无疑问是旧党的人。

甚至，转移赃款的船兴许还停在卢水镇里。

但，李确和楚频懋可是岳婿关系啊。当年两家那点糟心事流传虽然不广，但最起码，旧党的头头汤青总归会听到些风声。拿清涂房开刀，未免太蠢。

微弱的开门声响起，李己周身一顿。

把纸窗捅开一个洞，便见几簇模糊的火光入了院子，朝李己这屋逼近。

“是秦善么？”李己坐起身，懒懒靠在窗上，把玩着从荷包里摸出来的毛笔，悠悠开口。按下毛笔笔杆尾部一个微微凹进去的机关，收在笔杆内的刀刃便会立马弹出来。李己靠着这儿小玩意儿，杀过不少人。

屋外众人闻声纷纷停下脚步。

“倒是多谢你没下死手。”李己就着那小小的洞朝外一看，侧脸的影子被灯光照在窗上，鼻子高高尖尖的。

秦善笑笑，叹了一口气：“李帮主是何时发觉的？”

李己轻哂了一声：“今夜看到你的时候。”其实更早。连梁誉景接管顺昇银庄的这几年里每月要挪用些钱自己花，李己也装不知道。做生意么，没必要太较真。

秦善闻言，顿了顿：“要是李帮主早一些想明白，便不至如此了。”

李己无谓笑笑，“没办法啊，反应总是慢半拍。”

秦善不再多言，继续朝这屋走来。

“你这是得了李确的令，除我来了么？”李己嗤笑了一声：“你可得想清楚啊，你现今是楚频懋的替罪羊没得跑了，不如放了我吧？多为你的妻儿与老父着想，他们可是硬生生让你给连累了的。”

“小的此前多番暗示，李帮主竟丝毫没被绕进去，果真蕙质兰心。如李帮主所说，我现如今是那人的替罪羊没得跑了，但我不想这么早死。”房门被猛然推开，秦善笑得谄媚的脸随即伸了进来，“不如，我二人相互协作，各取所需，如何？”

“哦？”有破绽。

李己迅速端坐好，面上早已恢复那副城府深不见底的从容样，“怎么个各取所需法？”

“破财消灾呗。”秦善笑着，将手中的火把往最近的幔帐上一扔，朝李己做了个‘请’的手势，“房门走火，尸首失踪，生死未知——李帮主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听起来还不错。”李己负手朝外走去，却不知何时起，已将笔杆藏在掌间，“你要多少？”

见李己一如往日般嚣张神气，众人皆警惕地握紧手里的刀，缓缓围了上着，秦善挥手便招呼众人退下。却在众人转身瞬间，从袖中射出数柄飞镖刺穿众人后脖颈，眨眼间便丧了命，“二姑娘绝对值这个价。”

“李帮主恕罪、李帮主恕罪！”秦善连连道歉，讨好的面上带了几分诚恳，“白日里纯属意外，那个档口，小的手下的人都被叫进院子里去了，没能留意提防，是小的疏忽，还望李帮主见谅啊。”

啧，人都被李己叫去院子里了，趁着船上突然没了人，假装船工上船藏起来，等李己经过了行刺，倒是解释得通。

“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李己假笑得十分老练，“秦舵主可莫要往心里去啊。”

“啊哈哈，是是是。”秦善陪笑得很勉强，待陪着李己穿过照壁，便停下了步子，“李帮主，汤家是金棠帮贵客，这批货还得小的亲自盯着送出卢水镇了才能交差，小的只能陪到这儿了，还望李帮主见谅。便让秦玉带帮主前去。”

“无妨无妨，秦舵主自忙去便是。”李己难得乖乖配合。

＊

朱青云被捆着手腕关在后院柴房里，赤.裸着的上身布满不轻的新伤。

王玢凑上前去轻轻踢了几脚，朱青云才缓缓睁开他肿胀的眼睛。

秦玉也是个机灵的，知道李己有话要问，便行了个礼，先退下了。

随着破败房门滋嘎一声响，李己快步上前去，接过王影递来的水囊，往朱青云头一浇，便蹲到他身前，压下几欲发怒的情绪，阴声道：“谁派你来的？”与在秦善面前那个还算客气的矜贵少女判若两人。

朱青云缄口不言。

“当初汤青或是李确为了方便你搜集情报，给了你一个船工身份，在官府那儿也是正儿八经记录在册的，是金棠帮长工。去年为买福州逆迎春，你投了十两白银，如今商船未归，是亏是盈尚未可知，我家便已返了三倍利钱给你，我们早就两清了。后面三次你登门索赔，也全都签了字画押，便都是你恶意勒索我的证据。”

“不知道你线人身份的我，因为对屡次登门闹事的你心生厌烦，让手下人驱逐你，却没掌控好力度不慎将你误杀，五十两银子便能息事宁人——这是大宗律法明文规定的一个良民的价格。”李己眼睛微微眯起，眼里的威压危险可怖，嘴角挂起格外扎眼的嘲讽，满脸玩味地打量着朱青云，“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醒醒吧你。好好配合我，有问有答，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朱青云眼中的恨意稍有退减。

李己乘胜追击，“门口那船上的东西果真是要运去临都汤府的？”

朱青云瞥了一眼窗子，垂着头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李己明白朱青云心中忌讳，也回头朝那儿瞥了一眼，倒是未见什么人影。

“那船上装着被梁誉景偷走的钱，对吗？”李己接着问。

朱青云又直勾勾地看着窗子，才敢缓缓点了点头。

“……”却还未等李己开口问第三句话，朱青云神色骤变，使尽浑身解数往李己身前一缩，酥麻感迅速从李己的后背迅速蔓延至全身。

是暗箭。李己眼前天翻地覆，身子却似是石化了一般僵硬着朝前倒去，没了意识。

＊＊

睁开眼的瞬间，李己还以为自己死了。

四下漆黑一片，李己第一反应竟是十分高兴。死了也好，最起码可以和爹娘早点团聚。

却只是遐想了一瞬，便又板起脸。复仇尚未成功，怎么有脸去死。

李己自认为躺在地上。便缓缓起了身，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狠狠撞到了头。

木质的声音。

又舒展四肢，手肘和脚底也很快又撞上木质障碍物。

李己这才在一片刺痛中感受自己手脚还被捆着。

娘的，被关在一个木箱子里了。

是哪个蠢货想的招？

绑票也不怕把人质闷死么？！

木箱极小，李己整个人侧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半边身子都躺麻了。

李己试着平躺，好在木箱还算深，屈起膝便顺利翻了身。

深吸了几口气后屏住呼吸，李己猛地往左侧一撞。但吃奶的劲也不好控制，头措不及防地随着身子狠狠撞在了木箱上。一时间，李己只觉脑袋嗡嗡响——木箱却纹丝不动。

“我@!$&(*$##$&&*”李己把能骂的脏话都骂了一遍，再次倾尽全身力气往左侧一撞，木箱仍旧纹丝不动。

得。靠墙放的。

李己憋着气缓了缓，等头不那么疼了才咬咬牙，又往右侧撞去。

这一撞，木箱就倒了，盖子还被撞开了个口子。

谢天谢地，没上锁。

还算残存着最后一丝良知。

李己忙一蹬腿，随着一声闷响，头硬生生地从缝隙里顶了出去。便一鼓作气，一边吃痛地龇着牙倒吸着凉气，蠕动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外抻。就像那从夹缝里发出芽的野草，要多顽强有多顽强。

顽强的李己只觉额头火辣辣的疼。

不一久，便从木箱里钻了出来，忙朝外滚了一圈后躺平身子屈膝，双腿用力一蹬，一个鲤鱼打挺，一跳一跳地站稳了脚跟。

李己简直被捆成了一个麻花。好在腰间荷包的没被收走。里面装着火引子、人参片、止血粉末和一个毛笔外形的弹片式小刀。

费力用拇指一点点将外套往上揪起，李己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地上后蹲下，又瞎摸了一阵才摸到荷包。

扣出荷包内的火引子吹燃，李己憋着的一口气总算舒展开，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将绑着腿的绳子烧断，脱了鞋，用两脚夹住火引子往手上够，这才烧断了绑着手的绳子。

又点了盏灯在屋里转了一圈。

这是间厢房，里屋梳妆台上还有面铜镜。

李己将灯摆在梳妆台上凑近铜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叹了一口气——额头上肿起来了两个红包包，下巴上还有条细细长长的划痕。但非但没什丑态可言，还显得这张水灵灵的脸格外楚楚可怜。

李己没多逗留，起身快步去了外间。站在门口，将灯放在地上，活动好筋骨后，一脚踹在门上。

门响只了几声，没有多余的动静。

还是保存体力罢。李己叹了一口气，抬着灯坐到一旁的美人榻上，缓缓揉着发麻的脚掌。

朝中传来小道消息，李确在皇帝的支持下耗时十五年，编纂的一部号称是能够缓解百姓负担的新律法即将颁布。新旧两党愈发水火不容，文武百官早已站好了队斗个不停。即便梁誉景是李确妻子的亲侄子，也丝毫不影响梁家是旧党这件事。

让一个旧党核心人物之子潜入顺昇银庄，待到李己守丧结束在即，携巨款逃走，只要李己在追击过程中梁誉景随便出点意外，旧党便可以拿着新党领袖族人仗势欺人之类的罪名大做文章，保不准还能延后新律颁布。

若是这么算起的，谋划盗走百万白银，在李己时追查又派人来追杀以惹怒她向梁誉景出手的，毫无疑问是旧党的人。

甚至，转移赃款的船兴许还停在卢水镇里。

但，李确和楚频懋可是岳婿关系啊。当年两家那点糟心事流传虽然不广，但最起码，旧党的头头汤青总归会听到些风声。拿清涂房开刀，未免太蠢。

微弱的开门声响起，李己周身一顿。

把纸窗捅开一个洞，便见几簇模糊的火光入了院子，朝李己这屋逼近。

“是秦善么？”李己坐起身，懒懒靠在窗上，把玩着从荷包里摸出来的毛笔，悠悠开口。按下毛笔笔杆尾部一个微微凹进去的机关，收在笔杆内的刀刃便会立马弹出来。李己靠着这儿小玩意儿，杀过不少人。

屋外众人闻声纷纷停下脚步。

“倒是多谢你没下死手。”李己就着那小小的洞朝外一看，侧脸的影子被灯光照在窗上，鼻子高高尖尖的。

秦善笑笑，叹了一口气：“李帮主是何时发觉的？”

李己轻哂了一声：“今夜看到你的时候。”其实更早。连梁誉景接管顺昇银庄的这几年里每月要挪用些钱自己花，李己也装不知道。做生意么，没必要太较真。

秦善闻言，顿了顿：“要是李帮主早一些想明白，便不至如此了。”

李己无谓笑笑，“没办法啊，反应总是慢半拍。”

秦善不再多言，继续朝这屋走来。

“你这是得了李确的令，除我来了么？”李己嗤笑了一声：“你可得想清楚啊，你现今是楚频懋的替罪羊没得跑了，不如放了我吧？多为你的妻儿与老父着想，他们可是硬生生让你给连累了的。”

“小的此前多番暗示，李帮主竟丝毫没被绕进去，果真蕙质兰心。如李帮主所说，我现如今是那人的替罪羊没得跑了，但我不想这么早死。”房门被猛然推开，秦善笑得谄媚的脸随即伸了进来，“不如，我二人相互协作，各取所需，如何？”

“哦？”有破绽。

李己迅速端坐好，面上早已恢复那副城府深不见底的从容样，“怎么个各取所需法？”

“破财消灾呗。”秦善笑着，将手中的火把往最近的幔帐上一扔，朝李己做了个‘请’的手势，“房门走火，尸首失踪，生死未知——李帮主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听起来还不错。”李己负手朝外走去，却不知何时起，已将笔杆藏在掌间，“你要多少？”

见李己一如往日般嚣张神气，众人皆警惕地握紧手里的刀，缓缓围了上着，秦善挥手便招呼众人退下。却在众人转身瞬间，从袖中射出数柄飞镖刺穿众人后脖颈，眨眼间便丧了命，“二姑娘绝对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