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王沛之推开门，刚好看见隔壁的霍昂，他打了个哈欠，回她，“早。”
发灰发白的天空上点缀几颗孤星，晨起有点儿冷，寒气无孔不入，原本每天要霍昂早起无疑像在他脖子上架一把弯刀，难得要死。
现在早起，好像忽然有了一些期许。
今天是月考的日子，也是本学期的期中考试，全校师生都非常重视，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考试持续了整整两天，对于一中来说，即使是考试也依旧还要上早晚自习，考完这天晚上，大家都在对答案。
刘萌萌不情不愿地，捂着眼睛，桌子上摆着一本《花火》杂志，“只要我不对答案，那我就是都正确！”
“哎呀呀，反正成绩迟早会下来的，对什么答案嘛。”
沈时勉抱头，“阿西！”
“有的人三号已经死了，非要拖到六号埋。”
钱源声音有点儿大，激动道，“卧槽，沛沛，你物理选择题全对了？”
他们班级里有一个传统，就是每次考试下来教学生们估分，虽然现在报志愿都不需要提前估分但是老师们想提前知道情况。
有一个方法是，每次都会问选择题错了几个，从0问到老师心里能承受那个数字。
好像每一科都这样，选择题做的好，总分不会太差。
宋奕杰统计物理的时候，全班就只有季清辞和王沛之两个人举了手，大家都很不可思议，又暗戳戳地憋闷。
高压的竞争频繁的考试下，让他们对于别人飞快的进步感到难以接受。
“王沛之，牛逼啊，多选都对了。”
霍昂靠着暖气片子，单手托着脑袋，毫不吝啬的夸赞，即使他用的词很粗俗。
“你呢？你考咋样？”
王沛之扭头问他，霍昂看了看试卷回她，“还不错。”
他确实考的还行。
钱源也进步了一点儿，喜滋滋的，想跟他们一起讨论，“认真好学”地拿着卷子请教王沛之。
霍昂莫名觉得他有点儿碍眼，人家跟你说话了吗？
“这题不是老张讲五遍的吗？还错？”
钱源也感觉出来霍昂莫名其妙的针对，弱弱道，“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拆散这个家……”
“滚。”
什么玩意儿。
王沛之看李怡没有说话，小声问她，“小怡，你考的怎样呀？”
李怡豆大颗的泪水落在试卷上，窝着头在手臂里，泪眼模糊，乱七八糟应了一声，“很差。”
王沛之不说话了，伸出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刘萌萌叹了口气，也伸手搓搓她。
成绩下来那一天，每个人手上都拿到一份打印的成绩单，非常贴心的标注了各科成绩，涨幅，班级排名，校排名，五条线。
根据去年的录取线，划分的二本线，一本线，985线，211线，还有那两所大学的线。
但他们班级就是季清辞也不够那两所大学的线，985线上的只有五个人，虽然这个线取的是平均值，不算太准。
朱老师拿着成绩单进来，“清辞啊，你可以再努努力，冲一冲京大华大，你这不差几分儿。”
季清辞点头，“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