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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 第二十七章 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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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长伊万的怒喝刺穿众人惊恐的胡乱喊叫,让这台垃圾堆似的战争机器重新运作起来:“怕什么!现在处长阵亡,我来接管指挥!所有武器准备射击!通讯兵!立刻向工厂发报,内卫的猩红之手来了!”

尽管不清楚猩红之手是什么玩意儿,但肯定不能放过向自己开火的敌人。伊万关闭了大灯,在备用观察窗中搜索起林线中一切可疑的目标。

“做好冲击准备,我们要再挨一炮才能发现他们。”从刚刚的爆炸规模他得知,这只不过是一门小口径加农炮,远不能威胁陆行装甲艇。在挨了一发不痛不痒的炮弹后,伊万确认刚才的恐怖景象只不过是对方走了狗屎运,而处长大人实在太倒霉了。

观测到敌方开火的闪光后,伊万命令道:“主炮装填高爆弹,机枪扫射目标区域!”

在四挺重机枪的扫射下,反坦克炮炮手死伤惨重,炮盾千疮百孔;而后一发精准的75mm高爆弹命中炮位旁的弹药,林子里炸得像是放起烟花一样。装甲兵们见敌人如此不堪一击,忘情地欢呼起来,原来令维克多处长紧张兮兮的“猩红之手”也不过如此。然而他们的兴奋很快变为了沮丧,一艘驱逐舰从远处小山丘后显身,并用探照灯罩住了自己。随即一发152mm炮弹擦着“铁砧”侧面掠过,落在身后炸出漫天的泥雨,沮丧渐渐变成了恐惧和绝望。

对面驱逐舰的炮长刚才亲自操作主炮瞄准,尽管他计算了距离、风向,甚至考虑到了湿度和药温的因素,可受制于时代,仍然不能首发命中。主炮猛地向后一敦,被炮身下方变后坐节制杆式制退机耗尽了后座能量,火炮随即被两组复进簧拉回原位。一待炮身复进到位,开闭手立刻摇动曲柄开启隔断螺纹炮闩,迅速检查石棉闭气环的状态——战争进行到了现在,152mm舰炮早已用不起铜质药筒了。

装填手把一枚装好瞬发引信的炮弹塞进炮膛,接着是发射药包,最后开闭手重新转动曲柄锁闭后膛,把一枚电雷管旋到底火座上。夜视瞄具的绿色荧光屏里,硕大的“铁砧”号正笨拙地调头,炮长紧抓着方向机手轮,将荧光分划的十字稳稳压在船体正中央。这套使用真空玻璃增像管的初代主动红外夜视系统使得乌萨斯陆行舰在夜战的观察能力比仰仗于精挑细选的瞭望手的国家要高出好几十倍,然而在炮术上要准确地击中3km外的扁平小拖船还是有些困难。炮长终于在颠簸中按下发射电钮。这枚瞄得略高的高爆弹狠狠撞在侧面,152mm榴弹的梯恩梯当量有限,产生的爆轰波尚不足以将主装甲带崩出个大洞,仅能炸开弹体,将数千枚弹片向四面八方泼洒。这些弹片一部分深深嵌入装甲,一部分飞散向副炮塔,像阵暴雨般击碎防弹观察窗,碎片喷溅到机枪手的眼睛上,血肉模糊。

毁灭性的第三枚炮弹接踵而至。动力舱的舱壁在巨力下剥落,像阵暴风般刮倒站在引擎边的司炉工们。垂死者呻吟哀叫,幸存的人从舱门逃窜而出,哭喊弥赛亚保佑,乱成了一锅粥。地板上躺满死者和伤员,被碎片打得脑浆迸裂,骨断筋折,渗出血水的躯体在地上乱滚,皮肉绽开,上边布满碎片、设备零件和崩落铆钉撕裂扎破的伤口。引擎管线也被击断,舱室内一片漆黑。

“铁砧”号一炮未发便沉默下来,炮手无疑已伤亡殆尽,用望远镜能看到甲板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炮塔,履带也被近失152炮弹扫断,瘫软地伏在地上。一排击中顶甲爆开的120mm迫击炮弹把厂旗扯成了几条破布,顺带撕碎了正爬出舱盖的伊万。

舰长命令降低源石反应速率,电机转速也降了下来,驱逐舰慢慢靠向已被打断腿脚的猎物。撇缆枪砰砰地向甲板射出几只抓钩,士兵抓住缆绳用力扯动,让抓钩牢牢固定在栏杆上。跳帮突击队迅速控制了露天甲板。领头的下士踩着血迹和碎肉正欲掀开舱盖,里边砰地一声响,打出来一发霰弹。下士的头被二十多粒铅丸轰中,成了个烂西瓜。

“拿炸药来!”突击队长招呼着工兵,接过两根绿色棍子——破障用的爆破筒。两根爆破筒落下黑洞洞的舱口,滚进载员舱,一阵阵爆炸的闷响彻底终结了“铁砧”号的一切抵抗。

**

“一艘驱逐舰就在外面不停轰炸,城墙和工事千疮百孔,而你却告诉我们无法还击?!”

保卫处副处长马克西姆在营房里拎着电话机,焦急地打转,活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我不管有没有检查过火炮内膛缺陷的问题,我不在乎会不会开火的一瞬间炮管就炸开花,我只要反击!你明白吗?他们是群刽子手,而只有你阵地上的重炮能拯救我们!”

刚尝过鲜血滋味的驱逐舰胃口大开,抵近到围墙3km的距离上将舰体横了过来,以便发挥火炮的全部威力。炮弹凄厉的尖啸声连绵不绝,似乎永远不会停歇,滚动的火球从城墙根扫荡到哨塔顶上,钢筋外露,到处熏得焦黑。士兵在炮火下纷纷逃窜,怎奈炮弹能轻易赶上双腿,人群中火光一闪,破片打着旋四散开来,立刻变成血肉横飞。一块走运的碎片飞了足足数百米远,直奔着电线杆上的瓷瓶飞去,将它打了个稀里哗啦。

“这个位置打不到?不要紧,他们一旦开始渡河,我立刻把坐标报给你们......喂?喂!该死,命运居然不站在我们这边?”马克西姆气愤地撂下听筒,“通讯兵在哪?他要么立刻来报道,要么立刻被我枪毙!”

马克西姆所指望的是厂区外的一片用作武器测试场的荒地,就在数天前,场地内进驻了数门重臼炮。但或许是上帝不眷顾图拉厂,驱逐舰差一点就进入了重臼炮的射界,或者说重臼炮那有限的射界正好蹭到了此时正站桩输出的驱逐舰的面前,即使它此时纹丝不动,却也没有丝毫的开火机会。

其中最重量级的“国王”420mm臼炮坐落在一个钢筋混凝土强化的下沉式炮位中,可在炮架上做有限的方向角调整。它发射重达一吨的穿甲高爆弹,作为对抗陆行舰的主力;而工厂另一头野战火炮正从工厂内拖出,挂上卡车奔向这边的发射阵地,尽管都是些便于人力畜力运输的轻型中口径步兵炮,但总归可以和重炮相互呼应,用爆炸干扰其瞄准。

眼下战舰没有发起装甲突击直接撞穿城墙的意图,也许是顾忌护城河水文情况不明,又或者是城墙远未到垮塌的地步;总之马克西姆为战舰纹丝不动感到庆幸,但残酷的事实就是,图拉厂的炮兵力量不足以压制住敌人,哪怕只是一艘改装了大口径火炮的小型驱逐舰。

或许火炮的数量和口径足够了,但维护状况和人员素养是另一回事。这里并没有专业的炮兵部队。想要对付这个家伙,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它开始冲向图拉厂内。

“城墙倒了!城破了!”刚走出营房半里地,正前往前线视察的马克西姆听到了这凄厉的尖叫声,眉头拧成了一团。

“叫得像只阉鸡!你在放什么屁?!”马克西姆一把揪住这满脸是血、魂不守舍的小兵,眼睛瞪得像是要喷出火焰,“什么城墙倒了,你给我说清楚!”

“城墙被轰出个大豁口,陆行舰马上要进来了!”那小兵颤抖着用哭腔回答,“长官,你也快跑吧,不然......”

“没用的废物,胡说什么!老子去的就是前线!”马克西姆气得止不住颤抖,随从提着的汽灯照出他脸上抽动的筋肉,时明时暗,说不出的诡异,“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你!”

“阁下!”马克西姆抽出手枪对准小兵扣动扳机的一瞬间,胳膊被人用力一按,子弹打在地上激起一团尘土。

“阁下,严格来说他们只是武装保安,不承担军人的职责。”随从挡在小兵面前,“您就放过他吧?”

“哼,快给我滚!”马克西姆用力一甩手,挣脱随从,把手枪插回腰间。小兵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向后方逃去。

胆怯是会像瘟疫般传染的,希望待会儿还能征召到有勇气对抗陆行舰的士兵。

小兵所言非虚。在数百发152炮弹的持续轰击下,即使是厚达2米的钢筋混凝土墙也难以承受,被慢慢啃出了一个几十米宽的大豁口。破裂崩碎、熏得焦黑的围墙当中,露出断裂扭曲的钢筋,活像具被开了膛又惨遭焚尸的恐怖尸首。

刚才还连绵不绝的炮声停息得就像它响起时一般突然,驱逐舰缓慢调转身躯,舰首直冲缺口,驱动着履带滚滚向前。马克西姆不愿再看下去。图拉最倚仗的城墙体系已经失效,连带着城墙外的地雷带、铁丝网和铁拒马也被舰炮清理出一条通道,驱逐舰入侵厂内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它还是要跨过七百米宽的障碍地带。

马克西姆此时正在炸药工厂的避难所,高高举起一张印有费奥尔多半身像,花纹精美的纸钞:“谁敢和我出城迎敌?有没有勇士敢和我一起出击,我将奖励每人100金卢布!”

见无人响应,他又高高举起一个皮口袋,上下晃动时发出清脆的哗啦声:“第一个站出来的勇士,我把这一袋子金币也给他,纯的赤金!足足一磅!”

狭窄的地下室里此刻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汗臭,因为这里挤满了伤员。伤势较轻的或倚靠在墙上,或瘫坐在墙根;伤势较重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中几个脑袋裹着渗血纱布的不发出半点声息,怕是已经死了。他们凝视着脸被熏黑的副处长,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副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阁下,人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不只有悬赏。他们现在对悬赏没有半分兴趣。您得用别的。”

马克西姆环视一周,把装满金币的袋子径直扔下,深吸了一口气:“兄弟们,之前的流言都是真的!现在,制冷一厂正在销毁一个足以摧毁整个乌萨斯的武器,但该死的皇帝不顾人民的安危,要用它对付整合运动。有没有勇士敢跟我去护城河那里阻击驱逐舰,有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拯救我们的兄弟姐妹?

“有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拯救乌萨斯母亲?”

于是人们站起来了,一个接一个地,如雨后般的春笋从地上立起,他们跨过重伤员,汇聚到马克西姆面前。

“小伙子们!为了祖国母亲,跟我来!”

**

深夜的河道安静得可怕,驱逐舰电动机特有的噪音在水面上传开,直灌进马克西姆耳朵眼里。刚才,驱逐舰在城墙坍塌后仍畏畏缩缩,吊下几艘小艇到河里放铅锤测量水深,又擎着长杆在河底污泥里戳,挂着铁耙子来回犁动,搅起的淤泥令本就污浊的水体散发出更剧烈的臭气。

他们害怕极了底下暗藏拒马、水雷——谁知道涅夫斯基这位科学天才会设计什么惊世骇俗的防御装置?他们的胆怯对马克西姆是有利的,这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马克西姆和几个老兵共乘一艘排水量仅十几吨的小艇,它原本是用来打捞河道垃圾的,可自从部长严管大件固态垃圾直接排放以防止堵塞河道后,这些东西只能放进仓库里吃灰;好在涅夫斯基并没有任其腐烂生锈,而是涂上黄油、裹上帆布,等待一个启用的机会。马克西姆不敢低估舰员的警惕性,还有两公里的时候便关闭了发动机,使用船桨推进。小艇的干舷被其上沉重的货物压得极低,船桨激起的漩涡几乎要涌进舱里。如此的沉重负担是一个漆成红色的大铁罐造成的,外面用沙袋垒了两三层,又胡乱敷设了些钢板、砖块和原木,现在它既像个巷战中随处可见的瓦砾堆,又像个坟包。

他决心用自爆船瘫痪这艘驱逐舰,为重臼炮射击创造机会。

与此同时,在这艘小型重炮驱逐舰的舰桥里,驱逐舰舰长尼古拉正在嘀嘀咕咕:“在淤泥里走太慢了,对面又太安静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从舰桥往外望去,平日灯火通明的厂区已熄灭灯光,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没什么好怕的。看,从缺口望去,里面连个街垒都没有。涅夫斯基这个老东西已经吓破了胆。我命令你加快速度,不要再害怕水里有什么东西了。”

该死,谁才是这艘舰的舰长?

尼古拉回头一瞥身后被黑皮革包裹全身,脸上呼吸面具有多根管道,仿佛恶魔乱发的内卫——这家伙是个监军。尼古拉不禁腹诽:你这般的狗特务,杀自己人时最为利索,遇到红脑壳就成了待宰羔羊,也敢来指点老子打仗么?也算是条好汉么?

哦,传说那套黑皮袋下面裹着的已经没个人形,如此说来,他们大概算是炎国那边的宦官监军呀,真是败坏了乌萨斯的传统......

“尼古拉家的次子,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以免招致不幸。我知道,你的老爹是边境上的,时常对赤色叛匪称赞有加。”

尼古拉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我脑子里的事,又怎么摸清楚我的家内事!

“如你所愿,阁下。”他强行稳住情绪,转头看向舰桥里的车钟手,“全体注意,前进一!”

“他们加速了。”马克西姆看着疲惫却坚决的敢死队员们,“我们也该出击了。”

**

当冲天而起的烟焰照亮了半边夜空,扬起巨大的水柱时。图拉厂的警卫们分明看到,那艘正在护城河河道中小心翼翼行驶的驱逐舰带着冲天大火撞上河堤,在河岸上犁出长长一条沟壑,然后像被猎杀的巨兽般僵死在地面上,不动了。

城墙上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剩余的守军随即组织小分队前出查看。武装护厂队员们小心翼翼,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障碍地带里艰难跋涉,终于接近了那艘驱逐舰的残骸。

然后,他们就看见,在那艘被开膛破腹的巨兽的伤口前,站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皮革中的大只佬。

**

“我们在‘黑色百人团’当中的侦察员传来了确切情报,以‘猩红之手’为主干的顽固派内卫分子从涅夫斯基那里夺取了某种‘杀伤力极其惊人’的前文明武器。在图拉皇家兵工集团里的侦察员正在试图与涅夫斯基接触。”

“那么,涅夫斯基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护厂队伤亡不小,但工人和技术员等损失不大。毕竟还没到彻底鱼死网破的时候,涅夫斯基对于乌萨斯帝国的战争依然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默许这一切的上面大佬会出来斡旋说,是某些魔怔人独走喽。反过来说,在我们的坦克冲进图拉之前,涅夫斯基也没有跟帝国撕破脸皮的资本。接下来有两个方面的工作要抓紧,一是与涅夫斯基的接洽要尽快展开,二是尽快弄清楚,黑色百人团打算把那些纳米机械战士用在哪里。”

ps:能自主修复,机动力夸张还能扔等离子火球的玩意,感觉这个对泰拉高端兵种来说威胁也相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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