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月更为不安,急忙打开信。
“王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短短一行字,道不尽的酸楚。
她紧紧地握住了信,担忧不已。
不行!
商北胤在前线生死不明,军中的大夫医术不甚高明,只怕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
她必须得去一趟前线!
可,商子辛盯着她,又如何离去呢?
这真是个麻烦事。
情急之下,她想起商凰飞。
商北胤临走前,他们就已商量过,有任何困难去找她即可。
如今,便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云姒月吩咐下去,“给长公主传个口信,我想出宫。”
商凰飞心疼商子辛,却始终与商北胤站在一处,想必她不会不管不顾的。
果不其然,商凰飞当天就传了口信进宫。
“陛下,长公主身子不适,近几日甚是思念王妃及小郡主,特请求陛下能让她二人去公主府。”
商子辛握紧拳头,心下不爽,又无可奈何。
商凰飞光明正大地让人进宫,若他拒绝,岂不落人话柄?
无奈下,他只得应下,“准了!”
“谢陛下。”
见人离去后,商子辛是愈想愈不对劲。
商凰飞本就和云姒月二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会适当地相助。
何况商凰飞一向身子硬朗,又怎会突然病倒?
此事定有蹊跷。
商子辛思索一番后,终是作出决定,“待摄政王妃去了长公主府,便太医去给长公主看病。”
商凰飞这病来的蹊跷,他需得让人检查一番,方可安心。
“奴才遵命。”
且说云姒月带着初雪来到长公主府,笑意盈盈,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月儿,初雪,快请进!”商凰飞热情迎接,喜不自胜。
一行人来到大堂,云姒月率先开口,“多谢姑母相助。”
在这偌大的京中,她认识许多人,却无一人能助她出宫,唯有商凰飞一人。
商凰飞摆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两人正聊的起劲,却见家丁匆匆而至,“公主,宫中来人了!”
宫中!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一惊。
云姒月这才刚出宫,商子辛后脚就派了人,只怕来者不善。
“姑母不必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姒月安抚道。
商子辛想找麻烦,也得有理有据,总不能出师无名。
她倒想瞧瞧,商子辛究竟有何缘由。
见她不慌不忙,商凰飞右手一挥,“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两名男子走进来。
领头的是位公公,正是商子辛的贴身内侍。
后面跟着位中年男子,面容亦熟悉,乃太医院之人。
见到太医,云姒月了然。
看来商子辛是不放心商凰飞,并未彻底信任她。
“微臣见过长公主,见过王妃。”太医恭敬行礼。
亏得商凰飞有先见之明,一听是宫中的人前来,便作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来,倒看不出半分端倪来。
“免礼。”云姒月很是配合。
待两人起身后,她率先出击,“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内侍回应道:“陛下听闻长公主身体不适,心下担忧,特让杂家带太医前来诊治。”
果然!
云姒月心下了然。
商子辛就是不信任商凰飞,这才让太医前来探个底。
云姒月瞥了眼商凰飞,故作虚弱,看着的确不太舒服。
可只要一把脉,真实情况也就跟着出来。
只有商凰飞安全,她才能留在长公主府,寻的机会去找商北胤。
“可否让微臣给长公主把脉?”见两人一言不发,太医催促道。
商子辛还在宫中等着结果,他可不敢耽误时间。
云姒月回过神,“自然,只是长公主身体不适,不宜风吹日晒,不如我先送她回房,待会儿再看也不迟。”
危在旦夕,她只得寻个理由暂且带走商凰飞,也好拖延下时间。
太医虽急着给商凰飞看诊,却也不敢忤逆云姒月,只得无奈点头,“好。”
云姒月搀扶着商凰飞进了里屋,屏退众人,商凰飞出声询问,“我并未生病,他一看便知,咱们该如何是好?”
“稍安勿躁。”云姒月轻声安抚道,“我自有法子。”
好歹她也是位大夫,改变人的脉络是轻而易举之事。
云姒月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商凰飞扎针。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短短半刻钟就已完事。
“感觉如何?”云姒月边收银针,边开口询问。
“并无任何感觉。”商凰飞不解。
云姒月都已扎针,为何她感觉不到丝毫难受?
云姒月莞尔一笑,“不必担忧,我只是改变了你的脉络,并不会影响身体。”
商凰飞本就是局外之人,若非自己相求,她也不会相助,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而损害她的身体?
“原来如此。”商凰飞了然,褪去外衣躺到床上。
云姒月这才唤人将太医请进来,“姑母乏了,刚躺下,有劳太医了。”
太医恭敬行礼,上前为商凰飞把脉,脉象微弱,带着些许凌乱,的确不似寻常人。
半晌,他收回手,“长公主身体虚弱,需得好生调理,微臣待会留下药方,每日两次给长公主服用即可。”
“多谢太医。”
送走太医后,云姒月二人才松了口气。
这道关,总算是过了!
“月儿,你可否同我说说,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商凰飞起身,开门见山。
自商北胤走后,云姒月便被商子辛召进宫中,待的倒也舒服,乐得自在,怎会突然要出宫呢?
这其中定有隐情。
她不会阻止云姒月的动作,却得知晓她究竟要做些什么,也好寻的机会去相助。
面对商凰飞,云姒月并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