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云姒月执意讨要,他也不会冒险送出。
待翠香离去后,商子辛才开口道:“既已回来,那便安心为朕办事。”
“奴婢遵命。”
商子辛又试探性地询问,“这几日,云姒月有何不妥之处?可有怀疑朕?”
湘秋自是不会说实话,随意扯了个谎,“并无不妥之处,她虽知晓有人冤枉,却并未调查到半分线索。”
“那就好。”商子辛满意地点头,松了口气。
又是一日,翠香从殿外回来,低声回禀道:“王妃,湘秋那边传来消息,称陛下还想对您动手。正在思索对策。”
呵!
商子辛还真是贼心不死!
云姒月不屑一顾。
凭他一人之力,又能如何对付自己?
届时随机应变就好。
见其淡定从容,翠香颇有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陛下生性多疑,只怕很快就会有动作,您快想对策吧!”
她愈说愈担忧。双眼一亮,“对了,咱们可以去找长公主,她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稍安勿躁。”云姒月安抚道,“此事不对劲。”
翠香疑惑,很是不解。
云姒月回忆着开口,“湘秋的状态不对劲,只怕她有事瞒着咱们。”
先前,湘秋都会亲自前来。
今日缺敷衍至今。
若说其中毫无猫腻儿,她可不信。
翠香虽不知云姒月从何得知,却知晓其绝不会空穴来风,想来定是有所缘由。
她点头应下,“王妃放心,奴婢这就让人去调查此事,”
不多时,结果就已出来。
“您料事如神。”翠香不停地夸赞道,“湘秋的确有意再次反水,似乎在犹豫中。”
再次反水?
湘秋这小妮子可真有趣。
她以为背叛过商子辛,就能安然无恙第回去?真是异想天开!
“让湘秋过来。”云姒月一声令下。
此事传不了话,只得当面说。
很快,湘秋来到云姒月面前,“奴婢见过王妃。”
她倒冷静,并未表露出半分不对劲。
云姒月一言不发,就这么让她跪着。
“嘶!”
片刻后,湘秋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只觉得钻心的疼痛。
云姒月碰都没碰她,为何会有这等现象发生?
见她疼的在地上打滚,云姒月视而未见,早有预料。
她给湘秋下的毒并非寻常之毒,乃是她特意研制而成。
哪怕她不动,亦能操控手中的蛊虫,湘秋便会痛不欲生。
且说湘秋疼痛难忍,又见云姒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颤抖着声音求饶,“王妃,奴婢知错,还望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她并非愚蠢之人,料想云姒月定是知晓自己想反水,这才惩罚于她。
为了活命,她只得妥协。
自此,她万不敢再有二心。
云姒月太过恐怖,她可不敢招惹。
看出她心中所想,云姒月才收手,“可有消息要汇报?”
“有。”湘秋连连点头,可不敢隐瞒,“就在今日,陛下得了一封奇怪的密函,不让任何人看,奴婢亦无法知晓其中内容。”
她为商子辛做事,诸多事情都有所了解,唯独此事,他并未过多透露。
想来密函中的内容定不可告人。
云姒月双眼微眯,已有想法。
她话锋一转,“行了,你且离去,往后照常汇报即可。”
“奴婢遵命。”
湘秋离去后,云姒月一声呼唤,“烛!”
“属下在!”烛闪身而来。
云姒月说出心中所想,“陛下得了一封密函,你今夜便去将密函找来。”
“属下遵命。”
夜半时分。
烛一身黑衣回到云姒月的寝殿,神色慌张,步伐凌乱,甚是狼狈。
“属下办事不力,并未找到密函。”他跪下回禀道。
别说找到密函,他险些被商子辛发现。
幸亏他训练有素,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无人能比,这才突出重围。
“无妨。”云姒月并未怪罪,“下次再寻机会便是。”
密函如此重要,商子辛定会派不少人看守。
烛不过一人,哪里比的了那群守卫。
只要烛人没事,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翌日清晨,商子辛刚下早朝,匆匆而至。
云姒月还未来得及行礼,商子辛抢先一步,“不必多礼,今日朕前来,是有要事想说。”
“陛下请讲。”云姒月淡定应对。
直觉告诉她,商子辛接下来要说之事和昨夜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商子辛缓缓开口,“昨夜,宫中进了刺客,那刺客在御书房翻找东西,幸亏守卫及时发现,这才没损失什么。”
说着,他故意询问,“不知王妃可有碍?”
云姒月。连连摆手,“臣妇无碍,昨夜睡的极香,还做了个美梦。”
她说的情真意切,仿若是真的。
商子辛双眼微眯,像是在探索她说的是否属实。
半晌,他未从云姒月脸上看出些什么,这才安心,“安全便好,那朕便不叨扰了。”
“恭送陛下。”
直至商子辛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云姒月神色严肃,吩咐道:“近日莫再去寻找密函,待风波过去再说。”
商子辛太多疑,再行动,只怕会有不少守卫。
与其冒险为之,倒不如以退为进,明哲保身买当务之急。
她正思索此事,湘秋悄摸地回来,“王妃,奴婢已打探到密函的内容。”
提起密函,云姒月来了兴趣,洗耳恭听。
湘秋低声道:“那密函来自军中。”
军中?
云姒月心下一惊,生出几分不安的预感。
莫非此事与商北胤有关?
他千里迢迢在外行军打仗,稍有不慎,便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