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月满眼坚定,诉说道:“您所言,我都懂,只是军师传来信,北胤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放心不下,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什么?”商凰飞惊呼,神色慌张,亦恍然大悟。
她就说呢,云姒月并非冲动之人,又怎会如此鲁莽?竟是有这等缘由。
“确实如此。”云姒月将怀中的信递过去。
见商凰飞打开看,她耐心地解释道:“北胤危在旦夕,我必须得去趟前线,否则我心难安。”
看完信后,商凰飞了然。
军营中的军医的确医术不错。
可此一时彼一时,云姒月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她若亲自前去,定能让商北胤化险为夷,也难怪她会如此着急。
又见云姒月着急忙慌,近乎恳求,商凰飞无奈叹息,“罢了!你且去吧!初雪交由我照顾便是!”
云姒月前往前线,一人已是危险,又怎能带上个孩子?
“多谢姑母。”云姒月弯腰致谢。
“不过。”商凰飞话锋一转,“陛下知晓你在我府邸,只怕也派了眼线盯着,若看不见你,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能帮之处自然不会拒绝,可事关商子辛,她的确无能为力。
云姒月胸有成竹,淡定应对,“不必担忧。”
她右手一挥,便有一位年轻女子从屋外走进来,穿着打扮,甚至体型都与云姒月如出一辙,并无二致。
“这是何意?”商凰飞不解。
寻常女子,为何要打扮成这副模样?
云姒月解释,“此人会留在府内假扮我,眼线不敢靠的太近,让其看个大概就好。”
她心下了然,以商子辛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自己,只怕这周围都是人。
正因如此,她早有先见之明,便让人提前去寻了位体型与自己接近之人。
“如此便好。”商凰飞上下打量了一番,若不细看,的确和云姒月相差不大。
“那一切便交给姑母了。”云姒月叮嘱一番,便起身离去。
一路快马加鞭,她不敢停歇。
云姒月走的潇洒,可苦了商凰飞。
初雪自出生起,便待在云姒月身边,从未离开过。
今此第一次,她无法适应,整宿整宿地哭。
商凰飞心下无奈,想着初雪是商北胤的血脉,又不忍心训斥,只得耐着性子安抚初雪,竟是彻夜未眠。
且说云姒月策马而行,却被不远处的一群身影给吸引住。
那群人身穿黑衣,围着一位穿盔甲的男子,身形挺拔,隐约可见其面容。
云姒月双眼一亮,那不正是商北胤的副将!
他不在军营中待着,为何会被困于此?
看他动作迟钝,面色痛苦,像是有伤在身。
不论其中有何缘由,都不能让副将命丧于此。
云姒月顾不得其他,下了马,疾步冲上前去,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朝着黑衣人们撒了过去。
“咳咳……”
刹那间,黑衣人们不停地抓着身子,瘙痒难忍。
“滚!”
云姒月又拿出一包药粉,作势要撒出去。
黑衣人们不敢再有所动作,一溜烟地没了人影儿。
待他们离去后,云姒月才扭头看向副将,“如何?可还能撑得住?”
“放心。”副将点头,“王妃,您怎会在此处?”
商北胤在外出征,商子辛未免其拥兵自重,便将云姒月带进宫中,好似人质一般。
那为何云姒月还会在此处呢?
“听闻北胤受了重伤,我特来瞧瞧。”
提起此事,副将神色着急,“您快回京,莫去边疆了!”
“为何?”云姒月不解,“北胤究竟怎么了?”
身为商北胤的副将,自然不会对其见死不救,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这……”副将支支吾吾地,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直觉告诉云姒月,此事不简单!
“快说!”云姒月催促道。
见她揪着此事不放,副将无奈,只得如实告知,“实不相瞒,王爷性命堪忧,我此次回京便是想求药。”
“求药?”云姒月抓住重点,蹙眉道,“军中没药吗?”
军营中,伤员无数,草药便成为必需之品,朝廷自会供给,又怎会没有呢?
“唉……”副将叹息一声,“陛下将王爷的药给扣下了。”
军中的确有数不胜数的药,可商北胤受伤太重,需得用特殊的药材。
好巧不巧,商子辛扣下一切所需药材。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要回京。
“该死!”云姒月唾骂一声,怒不可遏。
早就知晓商子辛并非善茬儿,定不会放过商北胤,却未曾想到他竟如此歹毒。
商北胤在前线辛苦征战,他倒好,竟还扣下一切药材,这不是在要人命吗?
云姒月愈想愈气,却并非毫无理智。
商北胤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要救他,而非找商子辛算账。
她当机立断,“不必回京了,我带了药材!”
“太好了!”副将喜不自胜。
“走!”
云姒月不愿耽误时间,一声令下,驾着马往边疆而去。
商北胤的伤耽搁不得,她心下着急,竟彻夜赶路。
第二日,皇天不负有心人,云姒月赶到边疆。
“王妃,您连夜赶路,是否要休息片刻?”副将紧随其后,已是筋疲力竭,狼狈不堪。
这几日,云姒月许是太过担忧,竟一刻都未歇息过,拼了命的赶路,还跑死了三匹马。
他一个大男人都快扛不住了,何况事她一介女子?
云姒月无所谓地摆手,“无妨,小事!”
她不顾副将的劝阻,直冲商北胤的营帐。
果然,商北胤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近乎濒临。
若再晚上一刻,只怕回天乏术!
云姒月拿出银针,仅凭三两下的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