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被送进商北胤的手中培养,日日训练,眼中只有任务和训练,并无半分情谊可言。
可,今日他在云姒月的身上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自此,他在心中默默地发誓。
往后定要保护好云姒月,为其上刀山,下火海!
云姒月自然不知他心中想法,耐心地叮嘱道:“对了,你这才刚苏醒,身子尚未痊愈,就不必去完成任务,王爷那边,我自会去说的。”
每个暗卫都有不同的任务,或是刺探军情,或是保护主人。
从前,她自然能随之不管。
可此一时彼一时。
暗卫为了她险些丢掉性命,她需得小心照抚。
至于那些危险的任务,大可以交给他人去做。
“多谢王妃。”
“王妃,好消息!王爷回来了!”一声惊呼,打破安宁的气氛。
商北胤!
云姒月双眼一亮,他可算是回来了!
扭头看去,商北胤正好走进来。
四目相对,云姒月的情绪再难压制,径直扑进他的怀里,泪眼婆娑。
“我好想你。”她撒娇道,声音软软糯糯,听的商北胤心都化了。
从镇长的口中,她得知商北胤大获全胜,土匪尽数清剿。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何况商子辛虎视眈眈地盯着此处。
她放心不下,一直在担忧商北胤。
直至此刻亲眼见到,抱到,她才彻底安心。
商北胤抚摸着她得秀发,轻声安抚道:“我也想你,土匪已被解决,咱们都安全了。”
“嗯。”云姒月坚定地点头。
两人腻歪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云姒月并未忘记正事,“他虽脱离危险,可身体尚未恢复,若有什么任务,便交给他人去做,让他好生休养。”
商北胤知晓,暗卫救了云姒月的性命。
哪怕她不提,自己也会如此做的。
“都依你的。”他宠溺一笑。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以后你可不准同我四处跑了,太过危险!”
这次若非暗卫在,只怕云姒月性命堪忧,一尸两命。
他心惊肉跳,可承受不住这等惊吓。
云姒月明白,他这是为自己好。
别说商北胤,她自己亦是后怕。
想起腹中的胎儿,云姒月提议道:“不如咱们南下吧?”
“为何?”商北胤不解。
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回,南下作甚?
何况这小镇子也挺好的,安静舒适,正适合过二人世界。
“江南一带民风淳朴,山清水秀,证适合养胎。”云姒月说出心中所想。
见商北胤不解,她拿出近日发生的事来说话,“并非我不想留在此处,实乃情非得已。”
“唉……”她叹息一声,“这几日,镇上流传着一首歌谣,大致意思便是说你残暴无情,连个俘虏都不留,我已调查清楚,此事乃镇长所为。”
商北胤恍然大悟,原来他不在的这几日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也难怪云姒月不愿留在小镇上。
不过,云姒月虽未说完全。
可他心知肚明,镇长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只怕其身后有人。
想起高位上的那位“皇兄”,商北胤冷笑一声,“呵!”
他握住云姒月的双手,安抚道:“不必在意此事,你安心养胎即可,此事交给我就好。”
这本就是他与商子辛之间的事,可不想让云姒月也参与其中,对她无甚好处。
云姒月明事理,也未拒绝,“好。”
离开房间后,商北胤便让人去查此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定百倍还之。
这次,他可不会就此罢休!
亏得商北胤训练的暗卫能力出众,很快就有了消息。
“王爷,此乃从镇长府中找出的信件。”暗卫将信递给商北胤。
商北胤接过,粗略看完,嘴角上扬。
这信中虽未署名,可他一眼看出,字迹分明是商子辛的。
早就知晓商子辛忌惮自己,不曾想竟到了这种田地。
先是想法设法做掉云姒月腹中的孩子,后是散播恶毒的谣言。
果然,帝王心深不可测,伴君如伴虎!
商北胤心寒,却不得不振作起来,“找人在民间传消息,镇长受陛下的命令陷害本王。”
商子辛惯会利用百姓,这次他也来效仿。
人言可畏,看看商子辛该如何应对。
自古功高震主者都没什么好下场,何况此人还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
这出戏码可比那些话本子有趣多了。
一时之间,整个镇子都在传此事。
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已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商北胤乐的所见,正合他意。
瞧着时机成熟,他一声令下,“将镇长绳之以法!”
商子辛是陛下,手握生死大权,他无法对付,却可两目标转到他人身上。
区区镇长,他还是有权利处置的。
暗卫抓住镇长后,商北胤特意挑了镇子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百姓们纷纷围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听说镇长奉了陛下的命令,特在民间想法设法地败坏摄政王的名声。”
“此事我略有耳闻,确有其事!”
……
商北胤将一切言语尽收耳中,神情淡然,毫不在意。
待百姓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时,他才悠然开口,“此人胡言乱语,竟敢挑拨本王与陛下的关系,实在胆大包天,今日本王便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镇长一听,大事不好!
以商北胤弑杀的性子,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
不行!
他还没活够呢!
情急之下,他只得搬出底牌,“我劝你速速放了我,要陛下知晓此事,你可就吃不了……”
商北胤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