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残忍?
可笑!
商北胤辛辛苦苦地为民除害,却成了他们口中的残忍,这话也说得出来?
云姒月还未回过神,旁边蹦蹦跳跳地路过一群小孩,嘴里唱着歌谣。
“大商有个王,嗜血又残忍,十步杀一人,百步杀十人。”
云姒月握紧拳头,怒不可遏。
“呵呵!”
气血上头,她竟生生被气笑了。
“姑娘,你这是何意?”有人听到笑声,面露不满,“我等茶余饭后闲谈,你为何要嘲笑呢?”
云姒月顾不得形象,当众反驳,“土匪祸国祸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十足十的大坏人,摄政王此举乃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怎的到你们嘴里却成了残忍?”
此言一出,众人羞愧难当,不知该如何辩驳。
云姒月可没想着停下来,趁热打铁,“若没摄政王,你们还处于水深火热中,哪来闲情在此处嚼舌根子?”
见眼前这群人低下了头,羞红了脸,云姒月甩袖离去,懒得同这群人计较。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看不懂眼前的局势,便跟风乱说又何必同他们纠结下去?
沿路买了药材后,云姒月回到住处,愈想愈气,深感不对劲。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又怎会不明白商北胤是做了好事?
这次会有议论声出现,只怕其中另有猫腻儿。
“烛!”
一声呼唤,烛闪身而来。
云姒月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几行字,“将这歌谣找人传唱出去。”
幕后之人能传歌谣,她亦可以。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又能使出什么招来。
待烛离去后,云姒月又让其余暗卫去调查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幸亏离去之前,商北胤让暗卫尽数跟着她,否则还不知如今该怎么办。
歌谣传唱出去后,果真有明事理的人为商北胤说话。
烛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其余暗卫也没闲着。
“王妃。”暗卫毕恭毕敬。
云姒月一边给暗卫喂药,一边询问道:“事情调查的如何?”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虽让烛传唱了其他的歌谣,可人言可畏。
要幕后之人又能想到新的招数,她亦无法招架。
要想治标又治本,便只能将罪魁祸首找出来。
“回王妃,是镇长派人在背后传谣言的,就连歌谣亦是他让人传出去的。”暗卫如实相告。
镇长?
云姒月蹙眉,不正是在门口谄媚的中年男人吗?
明面上讨好,背地里却做这等勾当。
不过,她心知肚明,以小小镇长的能力,自然不敢对商北胤动手。
毕竟那可是名震四方的战神,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镇长的上头有人撑腰。
在这大商敢对付商北胤的人寥寥无几,事情败露后能明哲保身的便只有一人,那便是商子辛!
商子辛一向忌惮商北胤,这次找借口将其调走,也只是为了害她腹中的孩子。
孩子没害到,他便只能另寻他法。
“呵!”
云姒月不禁发出一阵冷笑声。
果然,皇家真是毫无亲情可言。
然,商子辛既好对商北胤出手,她自是不会坐视不管,必须得想个法子将此事暴露出去,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别……救我!”
云姒月正思索此事之际,却听底下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
垂眸看去,只见暗卫浑身是汗,紧闭着双眼,不停地摇头,分明在承受噩梦逐影。
云姒月探了探头,烫的吓人。
糟糕!
暗卫本就重伤没好,又发了高烧,只怕是到了危险期。
若熬不过去,只怕性命堪忧。
他为救自己才成了这般模样了,可不能坐视不管。
“退下吧!”
云姒月不再纠结其余之事,当务之急是让暗卫退烧,保住其性命。
一整夜,云姒月忙前忙后地照顾暗卫,生怕他命丧于此。
翌日清晨。
在阳光的照射下,暗卫悠悠转醒,眼神朦胧又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
回想昏迷前的事,他为云姒月挡了一箭,而后便昏迷不醒,毫无意识。
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怎的如今还醒了过来?
暗卫坐起身来,这才发觉自己的伤口已被包扎好,床边还趴着位熟悉的身影,正是云姒月。
王妃!
她怎会再此处?
看她面容憔悴,像是许久没睡好觉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醒了?”
暗卫疑惑之际,房门被推开,烛端着药进来,热气腾腾。
“给!”
他将药递过去。
暗卫一饮而尽,轻声询问,“发生何事了?为何王妃会在此?”
“唉……”烛意味深长,“要说我还真是羡慕你,王妃彻夜不眠地照顾你,生怕你性命不保,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快你一步,指不定今日被照顾的就是我了!”
彻夜不眠!
暗卫瞳孔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他心下了然,烛不会欺骗于他。
何况云姒月的确在床边趴着,脸色蜡黄,倒与烛的所言对得上。
“你醒了!”
暗卫正在为此事内疚,云姒月不知不觉地醒来,满脸笑意。
她搭上暗卫的手,松了口气,“太好了,烧退了,可算是度过危险期了,这几日再调理一番,便可痊愈了。”
天知晓她昨夜有多着急,生怕暗卫真的会没命。
幸亏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暗卫还是被救回了。
“王妃,属下对不起您!”暗卫愧疚难当,“您身份尊贵,怎能让您屈尊照顾属下呢?属下惭愧!”
他是商北胤培养的暗卫,护住主人是理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