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胤一声令下,便有暗卫走上前去,将镇长的头按在地上。
“唔……”
镇长不停地挣扎,发出阵阵痛苦的呜咽声。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得罪商北胤这尊杀神。
事到如今,已是追悔莫及。
他本就有伤,哪里挣脱得出暗卫的手掌心!
“咔哧!”
“砰!”
暗卫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百姓们纷纷捂住双眼,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在众人的注视下,商北胤漫不经心,“此人狼子野心,罪有应得!”
“然。”他话锋一转,“镇子上不可一日无镇长,本王既在此,便会为尔等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爱民如子的新镇长来,诸位静待佳音即可。”
吩咐完后,他起身离去。
自此,杀鸡儆猴,再无人敢说商北胤半句不是。
京城,皇宫,御书房。
“啪!”
商子辛将奏折拍在桌上,满脸怒容,“岂有此理!”
原来,商北胤杀了镇长后,还故意上了奏折给他。
美名其曰,他二人是兄弟,感情甚堵容不得他人挑拨离间,便将镇长当众砍头。
不止如此,奏折中还附带了一封信,正是他亲笔所书,下令让镇长散播流言。
商北胤分明已知晓真相,却也没揭穿,故意杀镇长,便是为了警醒自己。
这等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息怒!”太监走上前来,轻柔地为商子辛顺着气。
商子辛大喘着气,怒不可遏,“这个商北胤,朕迟早有一天会将其五马分尸,剁了喂狗!”
京中的文武百官默默地承受着商子辛莫名的怒火,殊不知这一切皆由商北胤而起。
天高皇帝远。
商子辛气不打一处来,无法发泄,便只能尽数发泄到朝臣的身上。
且说另一边的商北胤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为小镇挑选出新的镇长后,他便带着云姒月南下。
江南,一处装饰辉煌的宅院内,云姒月挽着商北胤的手款款而来。
“月儿,可还满意?”见云姒月四处打量,商北胤询问道。
自云姒月决定来江南安胎时,他便特地让人购置了这处宅院,以便生活。
云姒月点头,笑意盈盈,“风景优美,恬静时光,正适合养胎,你有心了。”
一路赶来,她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宅院不在镇子的中心,地处偏僻,鲜少有人过来,倒落得个清静。
“你喜欢就好。”商北胤松了口气。
两人安顿好后,便决定出去采买些物什。
“我让你瞪我!打死你个贱蹄子!”
走在道路上,一道道不堪入耳的话语传来,云姒月蹙眉。
女子在这世上的地位本就卑微,竟还要受他人欺辱,实在没天理。
云姒月循声而去,就见不远处围了不少的百姓,亦或同情,亦或看好戏,却无一人上前。
再看百姓们的中央,正有一群男子怒气冲冲,拳打脚踢,一招一式皆落在一抹小身影的身上。
那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看不清脸庞,隐约可看出是个小姑娘,身量瘦小,像是许久没吃饱饭。
许是打累了,那群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
“呼……”领头的男子大喘着气,高高在上,“我今日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你一命。”
“呸!”
小姑娘被揍的鼻青脸肿,站都站不稳,却不肯屈服,吐了口唾沫。
“像你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
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好!你既这般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上!”
一声令下,一群人又想对小姑娘动手。
“住手!”
云姒月看在眼中,不禁出声制止。
她并非好心之人,更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亦不愿多管闲事。
只是见这小姑娘虽是女子,却有一身傲骨,带着几分狼性,这可是许多男儿都不曾有的。
要今日被活活打死,实在太可惜了。
她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死在面前,只能顺势救她。
“哟!还来了个帮手!”男子津津乐道,“我告诉你,有帮手也没用,今日她的命我是要定了!劝你识相点让开,否则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
“多少钱。”云姒月懒得同这种人废话,开门见山。
像这等地痞无赖,或是为财,或是为色,再不济便是因仇。
后两者都不是,唯有前者。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若能破财消灾,亦是一大善事。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姒月,衣着朴素,衣料却是上好的绸缎制作而成,谈吐气质皆出尘脱俗,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定十分有钱!
他倒是能敲诈一笔!
“咳咳……”男子清了清嗓子,狮子大张口,“五百两!人给你!”
五百两!
那可是寻常人家十年都赚不到的银子,亏得他说得出口!
周围百姓皆瞪大了双眼,纷纷猜测云姒月会知难而退。
毕竟两人非亲非故,又何必为了个陌生女子搭上五百两?
在众人的注视下,云姒月取下随身带的镯子,“这镯子乃是在京城瓷玉坊中购置,足够五百两了。”
她好歹也是摄政王妃,身上总归会有几件值钱的物什。
瓷玉坊!
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商铺,一件物什便能卖个上千两。
看云姒月的镯子成色极好,乃名贵的和田玉制作而成,抵消五百两的确绰绰有余。
男子将玉镯接过,细细端详。
不错!
的确是好成色!
他将玉镯收进怀中,好生保管。
“怎么?不够?”见这群人并未离去,云姒月挑眉,质问道。
若非没银子在身,她才不会做这等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