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领头之人见说不过商北胤,气不打一处来。
“行!”
“你既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气!”
“上!”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土匪们蜂拥而至。
刹那间,双方交战在一处,打的到不可开交,难舍难分,甚是惨烈。
“砰!”
云姒月正坐在花轿中,便听外面时不时传来兵器砍在花轿上的声音。
这花轿本就做工粗糙,再多砍几下,只怕难以支撑。
云姒月思索一番,终是决定冒险一次。
她从花轿中走出,正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快看!那是新娘!别放过她!”
哪曾想有山匪眼尖地注意到她。
“咻!”
下一刻,一支箭矢直冲她而来,速度快的惊人。
云姒月根本来不及躲闪。
眼见箭矢要射中她,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黑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身前。
那箭矢硬生生地射中暗卫的肩膀,鲜血淋漓,倒地不起。
云姒月松了口气,也没忘暗卫的伤势。
眼见他面色苍白,虚弱不堪,伤势过重,云姒月只得大声告知,“王爷,他伤势过重,需得去镇子上疗伤。”
此处无医疗工具,又在打斗中,实在不适合疗伤。
奈何暗卫救她一命,她总不能视而不见。
商北胤人在战斗,余光却从未离开过云姒月,自然见到了这一幕。
“夜南,夜北,护送王妃离去!”
他无法亲自护着云姒月,只能喊上两个暗卫。
待云姒月颤巍巍地离去后,商北胤的情绪再难压制。
这群杂碎,竟敢偷袭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今日,他便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商北胤一声令下,怒不可遏。
土匪占山为王,的确有几分能力。
可面对商北胤训练有素的军队,又哪里招架的住?
不过半刻钟功夫,土匪节节败退,被逼至山脚处。
“噗通!”
情急之下,土匪头子跪了下来,恳求道:“这位英雄好汉,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小人一命吧。”
“呵!”商北胤冷笑一声,“动了本王的女人,还想活着?”
他眼神冰冷,不怒自威,仿若从地狱回来的魔鬼,冷若冰雪,让人不寒而栗。
直至此刻,土匪们才知自己这次是踢上铁板了。
“杀!”
商北胤扭过头,任由将士们将土匪尽数斩杀,竟没留下一个活口。
这群土匪无恶不作,迫使百姓无法安居乐业,死了亦是活该。
他此举也算是在为名除害。
何况土匪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招惹云姒月。
那可是他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心肝儿,怎能被他们当成偷袭的对象?
若非暗卫及时出现,此刻受伤的就是云姒月了。
他想想就后怕,自然不能让他们活的好好的。
翌日。
云姒月刚醒来,便去了暗卫的房间,生怕他伤势加重。
“扣扣扣!”
刚出了房门,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莫非是商北胤回来了?
云姒月心下一喜,急忙去开门,笑容戛然而止。
只因印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并非她心心念念的商北胤。
“你是何人?”云姒月神色恢复如常,淡定询问。
他与商北胤来到此处,除却那村中的百姓外,便没同他人来往过。
这中年男子又是从何而来?
中年人一脸谄媚,“想必您便是王妃了吧!”
他耐心地解释道:“在下乃是这镇子上的镇长,特来感谢王妃您的。”
王妃?
她的身份一直处于秘密中,此人就算是镇长,又是从何知晓的?
像是看出她的警惕心,镇长娓娓道来,“昨夜,祁连山山脚传来消息,占山为王的那群山匪已被摄政王尽数斩杀,无一活口,此举可是天大的好事,在下想着王妃一人在此,便特意赶来,不知王妃可需要什么?”
商北胤大获全胜后,他的身份自然公之于众。
摄政王,在大商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贵,就连商子辛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他一个小小的镇长,自然得好生供着人家,可不能马虎。
大获全胜!
太好了!
她就知道,商北胤一定能成功的。
云姒月喜不自胜,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她神色淡然,疏远又冷漠,“不必,我一切都好。”
“我……”
镇长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云姒月一脸不耐烦,也不敢多言,只得将到嘴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讪讪一笑。
“那便不打扰王妃休息了!告辞!”
他想讨好云姒月,却不能太过强硬,以免惹人厌烦。
云姒月正要关门,却见几抹熟悉的身影立于不远处,踌躇不前,犹豫不决。
“几位姐姐,你们有事吗?”云姒月一改方才的冷淡,笑意盈盈,热情地迎接。
这几人并非他人,正是那村中的妇人。
当时的关心备至,她难以忘却。
见云姒月主动打招呼,几位妇人才敢上前。
“王妃,之前我不知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你莫怪罪。”妇人面色尴尬,神色慌张。
早知云姒月的身份,她可不敢同其称什么姐妹,这不是在贬低人家的身份吗?
云姒月握住她的手,喜笑颜开,“无妨,我真的将你们当姐姐来看,不论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妇人惊讶于云姒月的平易近人,亦跟着笑了笑,“那就好。”
几人闲聊了片刻,便各自忙碌去了。
云姒月再次观察了暗卫的伤势,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却得好生调养,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