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生气了?我这掏心窝子的对你好,你个小没良心的。”
姜怜自知无意中的行为,看似护着双方,实际上没有缘由的远离很伤人。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
“感激倒是不必,以身相许考虑一下。”
姜怜一愣,抬头对上马嘉祺的眼,他却眉间清淡,仿佛是完全不在意刚刚说了什么,猛地低头。
“你逗我做什么?”
“知道是逗你的还干嘛反应那么大。”
马嘉祺只是笑,单手开着车,从后座掏出个毯子示意姜怜盖上,是粉色的。
“这是女孩子的?给我盖是不是不太好。”
“想什么呢,我一优质单身五好青年好吗?这是我妈的,一把年纪还少女心,也拿她没办法。”
“那很好啊,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不像她,连回家都不敢。
连想,都不敢。
怕思念泄洪,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
马嘉祺不是没注意到她指间的戒指,可是从见她到现在,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瘦弱的肩膀承担着所有病痛实在太惹人怜惜,才会有些愤愤不平。
刚刚一句试探而已,可也可以太明显的看出来她从来没考虑过除那个人的第二个人。
对啊,一句试探而已,又不是真心,怎么有点闷得慌呢,抬手便开了点窗子,突然想起她身体现在是禁不起一点打击,便又不动声色的关上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
马嘉祺只是笑着:“记得吃药,后天我来接你。”
“好。”姜怜将毯子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拿着包就想下车,马嘉祺拉住她的手腕。
“等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宝宝啪的一下贴在了姜怜手上,灼热的温度与她手背的冰凉形成对比,“手太凉了,你拿着吧。”
姜怜好笑的看着手上白乎乎的药贴,撕了下来,贴在肚子上,拿大衣包了起来,“我会好好用的。”
到家的时间其实已经不算早了,家里还是一个人没有,不免冷清了点。
姜怜将暖贴撕下来放在鞋柜上,还没来得及脱鞋身后便响起了敲门声,“没带钥匙吗?”
打开门出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有点意外。
似乎是没想到门会这么快开,手还就举半空中,笑了笑放了下来。
“姐,好久不见。”苏暮说道
“是啊,好久没见了,你有什么事吗?”
“副院长让我回来取一份文件回医院。”
“好啊,你进来找吧,他的文件全在书房。”
“那麻烦了。”她调皮的吐了吐舌,提着鞋放在门口,身上带着姜怜没有的朝气,马尾辫上的绿丝带随她而动,一颤一颤的就像春天迎风的枝丫。
苏暮费力的翻着桌上一大堆的文件,不小心碰倒了桌边药瓶,药丸散落了出来,刚想低头收拾。
“我来吧,你找你的。”中午吃了药出门的太匆忙忘了放回去,姜怜尽力让自己如常全部将药丸拾起放回去。
苏暮看着姜怜手上的药瓶,“姐你在吃维生素吗?”
姜怜低头看着手上的药瓶,有着维生素的外观,放下心来。
“对啊,他说我身体差了点,我就买了维生素。”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一起吧。”
“没事,我已经找到了。”苏暮看着眼前的笑脸,脸色是不同常人的白皙,眼神是以往没有见过的疲惫,笑里藏的好像全是酸楚,张真源在外的风花苏暮不是没听过,很多时候只是感叹人心易变,当初的如花美眷,终不敌似水流年。
想了想最后还是敛下眼,什么都没说,“那我就先走了,副院长在做手术,估计今天是回不来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几点进去的?”
“上一场手术六点多结束的吧,在办公室休息了会八点多就又进手术室了。”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注意别着凉。”
“行了,我走了啊。”
苏暮抱着文件,在电梯里,想起刚刚那个明显慌乱的眼神和那瓶维生素。“维生素是长那样的吗。”
毕竟学的是麻醉学,那药丸好像在哪见过,又说不准在哪。
思路被手机铃声打断。“喂,已经拿到了,马上回来。”握着文件便风风火火的跑上了车。
姜怜将桌子收拾好,把药放了回去,蹲在桌角,给张真源发信息:“吃饭了吗?”
好吧,姜怜知道张真源回不了。
想了想又拿着包出了门,回了刚刚的饭店,“不好意思,帮我做一个莲藕排骨汤和一个鸡蛋羹打包。”
姜怜递过去一个保温饭盒,“装到这里面,谢谢。”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了,张真源一直没给我回消息。
“不好意思,我找张副院长。”
护士抬头疑惑的看着我:“我帮您看看,他还在手术中,您可以在旁边等等。”
“好,谢谢。”姜怜凭记忆找到了他的办公室,默默抱着饭盒趴在桌子上等着他。
手术终于结束,他劳累的揉了揉脖子,张真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孩撑着头,小鸡啄米般的头一点一点,感觉有随时砸下去的可能。
在头砸下来的瞬间,姜怜感觉她的侧脸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拖住,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张真源放开后摆正姜怜的头顺带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靠在了桌边。
“听你辛苦,给你送饭来了啊,应该没凉吧,这么久了。”
自顾自的打开盖子,莲藕的清香溢了出来。“是不是很香!我喝了很好喝就给你带来了。”
“真贴心,我都快饿死了。”
“那快吃吧。”姜怜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里是闪亮亮的光。
张真源看着女孩这副求表扬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我